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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舒有些震惊,但也并没时间多想。
姜家老房子闹成了一团,这场荒诞的闹剧终于在十分钟后落下了帷幕。
屋内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茶碗碎片散落一地。
庞秀琴狼狈不堪的瘫坐在地上,精心盘起的髻早已被林清莲扯得七零八落,她气喘吁吁的指向门口。
“林清莲,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存心要逼死我女儿!”
林清莲背靠在门槛处,也累得扶腰,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陆时安那么好的女婿,谁让谁傻子!
“就你女儿会死?我女儿要是嫁不了陆时安,她也活不了!想抢婚?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说着,朝地上啐了一口:“这破地方,老娘再来就是狗!”
说完,左手拉上吓呆了的姜二丫,到门口又推了姜云舒一把,而后朝缩在角落里的男人怒吼:“姜二刚,你走不走了?”
姜二刚脸上写满了挣扎,目光在暴怒的林清莲和哭喊的姜奶奶之间游移。
姜爷爷气得面色铁青,右手死死按住心口,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姜奶奶则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白眼狼啊!姜二刚,你今天要是敢走,往后就别认我这个娘了!”
听到这话,姜二刚的脚步果然顿住,正犹豫间,林清莲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拽住他的胳膊往外拉:
“走!她什么时候把你当儿子看过?这些年,好东西可都进了你哥的口袋,我们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看姜二刚真的踉踉跄跄被林清莲拉走了,庞秀琴脸色白,想了想,扑到姜奶奶脚边,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娘啊!这可怎么办?我家丽丽的名声全毁了!”
姜奶奶重重叹了口气,粗糙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推了旁边的姜丽丽一把:
“你这丫头,做事也太不周全了!现在全村都知道你和陆团长处对象,结果让人截了胡,你弟弟的彩礼钱可指望谁去啊?”
姜丽丽垂下头,一缕头遮住了她扭曲的表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
她当然听懂了。
在奶奶眼里,她不过是给弟弟换彩礼的货物,可她更恨姜云舒,都是这个贱人,陆时安明明是她先看上的!
等着吧,她嫁不了陆时安,姜云舒也别想嫁!
离开老屋子好远,林清莲的气都还没消,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的埋怨姜二刚。
姜云舒牵着姜二丫跟在他们后面。
姜父一向是这样,性情软弱,被骂也不敢还嘴,更是从来都不管他们,最喜欢天天去村口抽烟打牌,逃避家庭。
在姜云舒的记忆里,“父亲”是一个缺失的角色,伴随的只有无休止的辱骂和争吵。
慢慢的,四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姜云舒拉了一下二丫,示意她跟自己来。
二丫很听话,乖乖的跟她走到了旁边的墙根下。
“看姐姐给你带了什么。”
姜云舒笑眯眯的,手伸进衣襟里摸索。
她回到家后,把其他东西都藏床底下了,夹肉火烧是单独拿出来包裹好藏进口袋里的。
然而下一秒,笑容就凝固了。
她什么也没有摸到。
嗯?
她火烧呢?
姜云舒不敢置信的又摸了摸,真的什么都没有!
看她摸了半天,二丫好奇的问:“姐姐,怎么啦?”
确认自己身上确实没有夹肉火烧后,姜云舒神色如常的把手又重新拿了出来,镇定道:“没事。”
她表面平静,心中却狐疑不已,难道掉半路了?
“呀!姐姐,你怎么受伤了?”
二丫眼尖,也顾不上去想姜云舒的奇怪行为了,连忙把她的手捧过来,小心的在手心吹气。
姜云舒心头一暖,正想安慰二丫,眼角恰好瞥到自己的手腕。
那个木镯子凭空消失了。
更诡异的是,原本戴镯子的位置出现了一道淡金色的奇异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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