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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偷偷看容州,他坐在?凳子上,面容严肃。
“你生气了?是气我?擅作主张吗?”
容州露出?一丝苦笑,深深叹口气,一声无?奈的低吟从?他口中传出?:“你到底懂不懂。”
阿鸢疑惑道:“难不成我?惹祸了?”
“女子名节很重要,就?算你不在?乎,若是有一日你将来?嫁人,别?人将这件事道出?,该如何。”容州眉眼深深,从?未有过的严肃。
阿鸢回视着他,却不知这幅模样,像足了在?山涧出?生不久的小鹿,黑眸圆润,娇怜的很。
“我?……没?想过……”
容州感?到十分无?奈,她向?来?不注重这些。
若是有一日她要嫁与别?人,联想到那时的情景,如何想都不放心。
见他如此在?意她的名节,也是为她好,阿鸢看向?床榻,他们今夜共睡一室,又该如何解释,难道又想在?门口坐一夜,守着门不成。
烛光映照下,门外透出?模糊人影:“夜深了,客官早些睡吧,廊下要熄灯了。”
阿鸢瞬间警醒,是莎莉。
不知她在?门外多久了,又听?见多少。
容州示意她无?需慌乱,将烛灯熄灭。
阿鸢抬手指了指门的方向?:走了吗?
容州摇摇头,抬步走向?床榻,黑暗里,月光透过窗子,他站在?榻边,缓缓解开腰封,脱下腰带仍在?一旁,解开外衫,动作慢条斯理,与他平日行径相差甚大。
阿鸢面红耳赤,知晓是在?黑暗中,放肆自己?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向?后仰,手撑在?身后。
空气忽然变得黏稠,热得她面上发烫。
身上只?着白色寝衣,容州侧目看一眼还在?门口的人影,垂眸看向?榻上的阿鸢,弯腰靠近。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阿鸢忍不住轻哼一声向?后躲。
“她在?门口偷听?。”容州低声解释。
阿鸢轻声回道:“脖子怕痒。”
一声闷笑从?容州喉间传出?:“那你到里面去一些,我?先躺在?外侧,等她离开我?再去另一张榻上。”
阿鸢缓缓向?后挪,忽然想起脚上还穿着靴子,想要互相踩踏着脱掉,一只?大手抚上脚腕,容州仍然保持撑在?她上方的姿势,替她将靴子脱下。
有暧昧掺杂进空气中,不受控制地发酵,丝丝缕缕地向?外扩散,也许是受了蛊惑,某一瞬,阿鸢与他对视上,漆黑的夜里,满室黑暗。
鬼迷心窍的抬起手,触碰到他的眉眼,与他的眼撞上时,动作才一停,而后缓缓收手。
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注视着,那种温暖坚定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吗,像是被吸入无?尽深渊,感?受着他强烈的气息和体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眼中闪过羞涩,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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