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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又是月圆之夜,还没入夜的时候,卢平就已经紧张的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他心中一遍遍的祈祷希望自己不要再变成狼人,他忍不住去幻想,或许斯内普研的新药只需要喝一次就能彻底治愈狼人呢?
当明月生起的时候,卢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扭曲变形,那种熟悉的感觉传遍全身。
他还是变成了狼的模样,他蜷缩在墙角努力克制着不要出声音,滚烫的泪水无声滴落。
如果他不曾有过希望,或许还是会像过去的几十年那样,麻木的对待自己,然后安慰自己有狼毒药剂就已经很幸福了。
可是现在他已经无法满足于仅仅是变身后保持理智,他好几次差点忍不住以狼的形态去找斯内普,但是最终理智还是压过了心底的渴望。
他一夜无法入睡,直到太阳升起后,变回人形的第一时间,卢平拖着疲惫的身躯找到斯内普,他几乎要抛下所有的尊严去求斯内普。
斯内普看着昔日的仇人如今这样哀求自己,心底却没有想象中那样的开心和爽快。
相反,他居然会有些可怜卢平。这种不该有的情绪让斯内普愤怒,他一把甩开卢平快步离开。但是卢平似乎铁了心要缠着他,即便是他把自己锁在实验室里,卢平也一直在门口等着。
无论斯内普辱骂他还是直接用魔咒对付他,卢平都没有放弃。
实在忍无可忍的斯内普只好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否则今晚睡觉卢平都会站在他床边看着。
听卢平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邓布利多看向斯内普。
二人仅仅是对视一眼,斯内普就知道邓布利多要说什么:“那种魔药还在实验阶段,它的具体作用、它可能带来的副作用我都还没有搞清楚。”
“我愿意当这个实验品,即便我被它毒死也心甘情愿!”卢平急切地表示。
“你以为我会担心你?就算让我把世界上最猛烈地毒药灌到你嘴里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那你到底为什么不同意!”卢平怒吼着质问斯内普。
“难道你急于摆脱狼人的身份是想成为一只寄生在别人血液里的吸血鬼吗!”斯内普同样大声反问道。
“什么?”卢平被斯内普的话说得愣了一下。
随后斯内普转过头去不再看向卢平:“我需要临时占用你的桌子,阿不思。”
邓布利多点点头:“当然,请便。”
斯内普从衣服口袋里接连拿出熬制魔药的用具,显然衣袋里被施下了无痕伸展咒。
“那种魔药,是我在一种纯度极高的定形剂的基础上,又加入了多种特殊药材熬制而成的。”
“定形剂的效果与其纯度挂钩,通常来讲,用婴儿的血液制作出来的定形剂纯度相对较高。”
说着,斯内普又拿出两管封装着血液的试管,在邓布利多和卢平的注视下开始熬制魔药。
随着试管中的血液融入到魔药里,那原本泥沼一般的药剂生剧烈反应,直到变成散着银色光芒的清澈液体,新药才算是完成。
“要熬制出一天服用的药量,需要一管血液,之前卢平服用的药剂还不完善,用到的血液量还要更多,我做实验用去一管,刚才又用去一管,现在就剩这一管了。”
“想要真正完善这种药剂,需要用到的血液可不只这些,而且目前研制出的药剂在第一次挥作用后效果就会减退。”
“也就是说,要保证每个满月你都不会变身,需要摄取的血液量就会越来越多。”
卢平忽然感觉有些无力,踉踉跄跄的跌坐在椅子上。难道他要为了抑制变身去不断地收集婴儿血液吗?
邓布利多看着坩埚里的魔药,缓缓说道:“即便是婴儿的血液,也远远达不到这个纯度。”
“这不是婴儿的血液。”
斯内普低声说道。
“这是奥菲修斯的血液。”
卢平猛地抬头看向斯内普,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没有可能更进一步完善这份药剂?”邓布利多看向斯内普。
“至少我目前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想要短时间内进行大量实验,就需要大量奥菲修斯的血液。”斯内普顿了一下,然后斜着眼睛看了卢平一眼。
“如果有人觉得即便是把奥菲修斯的血吸干也无所谓的话,我倒是很乐意继续研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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