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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脸一皱,死亡的危机让她脑瓜飞速转动。思来想去,徐
蜜缃眼泪汪汪哆哆嗦嗦地提出:“那个……我听闻,有孩子的女眷可以不必陪葬。要不,要不……劳烦您……睡……睡一下再死?”
最后几个字她到底含糊了过去。
麟王殿下狭长的丹凤眼轻眯。
徐蜜缃裹在狼裘下的身体单薄而瘦弱,她努力够着麟王殿下时,半个身体都探出箱笼,尚未长开的身体在寒风飞雪中抖啊抖,眼圈和鼻头红晕一片,含着泪珠的眼直勾勾盯着麟王殿下。
积雪浮白,青松落针。
半响,男人勾唇轻笑,懒懒摊开手。
“行啊。”
身后是管家急切地提醒:“殿下,万万不可!”
麟王充耳不闻,弯腰将裹着狼裘的徐蜜缃从箱笼中抱起,颠了颠。
轻飘飘地,颤巍巍地。
犹如评价厨房里待宰的兔子,随口定论。
“先养着。”
徐蜜缃眼含热泪,靠在男人冰冷的怀中,呜咽了声。
终于……得救了。
她麻利闭上眼,安心地昏了过去。
这一场昏迷,徐蜜缃足足昏睡了三天。
期间她依稀察觉有人。但她现在小命得保,安心地任由旁人把自己翻来翻去扎针喂药。
徐蜜缃睁开眼意识回笼,拢起厚实软绵的被子,坐在雕花拔步床上发了会儿呆的工夫,就有一个年轻的婢子端着汤药进来。
见她苏醒,寒暄两句放下汤药出去唤人。
徐蜜缃自觉从床边高凳取过汤药,一鼓作气喝下。
苦,可这份苦来之不易,保命的。
徐蜜缃喝药犹如喝琼浆玉露,嘴角带笑眯着眼一本满足,小心翼翼舔去碗边残液。
来人瞧见她如此模样,回头认真询问跟在身后的大夫。
“给她药傻了?”
徐蜜缃抱着碗呆呆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袭金丝红锦衣披着黑色狼裘的高挑身姿,有些熟悉,不太熟悉的是男人在温柔日色下,那张如浓墨艳彩般俊美的脸庞。
略带两份刻薄,和混不在意的随性。
她看呆了,视线被那张俊美脸庞所吸引,呼吸都微微滞了滞。
自然忽略了那裹成一个球的大夫张望她的眼神。
“还真是。”大夫嘀咕了句,上前从徐蜜缃怀中用力拽走空碗,“这姑娘中毒深还憋了那么久。脑瓜子说不定毒坏了。小的再去调一调方子。”
徐蜜缃怀里一空,眼睁睁看着圆滚滚的大夫给麟王殿下行了个礼离开,卧室之中只剩下她和麟王殿下两人。
麟王视线只在徐蜜缃身上瞟了一圈,拢了拢狼裘转身,一顿,却是在圆桌旁落座,自斟茶自饮。
像极了肩负起看护傻子的良善之人。
徐蜜缃还抱着被子,收回视线,她后知后觉自己被当成脑瓜坏了的小傻子,想要反驳,忽地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穿着一身棉布里衣,披散着长发。
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娘,就这么坐在床上和陌生的男人面对面……
徐蜜缃悄悄举起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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