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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么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是不是有更多人,有成百上千人因此含冤而亡却永远等不来凶手伏诛的那一天?
&esp;&esp;届时,就连鬼杀队都无可奈何,在人群的包围下拔剑四顾,不知将刀尖对准哪里,也不知如何保护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
&esp;&esp;怎么办、怎么办?
&esp;&esp;无法压抑的慌乱如同一潭泥潭,将她整个人扯下地底。
&esp;&esp;“甘露寺——!!”
&esp;&esp;浮上水面的恐慌从永远从容自若的伊黑嘴里吐出,几乎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嘶喊。
&esp;&esp;这嘶吼强行扯过甘露寺的意识,叫她恓惶地撞进一双写着字的赤红竖瞳里。
&esp;&esp;炭灰色的纯色和服以甘露寺神经无法传递的速度轻荡至她面前。
&esp;&esp;“第一点。”
&esp;&esp;竖起的手指和空档的嗓音不知是哪一个先进了脑海。
&esp;&esp;——“禁止在战斗中走神。”
&esp;&esp;
&esp;&esp;噌
&esp;&esp;明明是日轮刀和皮肤相接,发出的声响却像是在火窑中打铁。刀刃长伸,柔软而富有韧性的皮鞭缠上鬼的手腕,却在绞断前一刻被人用手生生扯住。被扯弯曲至极点的刀刃失了控制,甚至还被人用手扯着拉近。
&esp;&esp;甘露寺一时僵硬,竟想不到松手,傻傻地跟对方较劲,使出吃奶的劲向回拉,八倍于寻常人的肌肉密度让浑身肌肉的壮汉也无法与她抵力,但眼前这看似精瘦的男人却巍然不动,甚至扯得甘露寺脚跟擦出一条长痕。
&esp;&esp;“甘露寺!放手!”
&esp;&esp;一道突如其来的高喝,甘露寺下意识听从命令松了手。弯曲的蛇形双面刃同时平行滑至杯骸刃的后脖。
&esp;&esp;杯骸刃甚至没有回头。
&esp;&esp;借助甘露寺让我失去平衡,哪怕后跌一点也会主动撞上日轮刀。
&esp;&esp;嗯,话说回来,伊黑的日轮刀样子不错。
&esp;&esp;甘露寺眼睁睁望进眼前男人嘴角的笑意,听他人命令作战的意志终于后知后觉回归,灼急大喊:“伊黑先生!有诈!”
&esp;&esp;但来不及了,她的喊声还没落地,弯曲的蛇形双面刃已然撞上看似柔软的脖颈,从中间开始向两侧溢裂,碎裂声犹如砸碎河面的碎冰,清脆悦耳。
&esp;&esp;砍脖子,无效?
&esp;&esp;心脏‘咚’的一声,世界变做黑白两色。
&esp;&esp;甘露寺还维持手心前抓的姿势,她自然什么也抓不到;伊黑先生脖上镝丸大张着口器停在半空;流星锤反重力地扬过悲鸣屿先生头顶,就这么冻结在那;如斩海潮凭空起浪,蓝白的水花溢渐四空;青色龙卷裹挟刀刃,不死川先生脚底正踩在半空。
&esp;&esp;一切静止的世界中心,唯有甘露寺的心跳越发急促。
&esp;&esp;心脏一下一下地鼓动血液,血管超高马力运行,涨潮一般地冲刷全身,连脸颊的毛细血管都无可自抑地外露出生理性的红。
&esp;&esp;时间再次前进,杯骸刃转身时像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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