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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臂搭在沙发背靠上,好奇地朝站在窗前的人问道:“说起来,社长,你是不是凶她了?”
“?”福泽谕吉微微侧头看着他。
“她出来的时候,看起来十分害怕哦。”太宰治举起一根手指,皱起脸来,有模有样地模仿了一遍白川童浔刚出会议室时的神情。
他憋着笑,语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而且,还跟我抱怨说你很恐怖呢。”
“……”福泽谕吉面无表情:“我没有。”
没有凶她,也没有说一句重话。
他明明什么都没干,那少女就莫名其妙地自己先炸毛了。
跟小巷子里的那些猫咪一样……好像不是很喜欢他。
-
另一边,回到了公寓的白川童浔直奔房间,苦着一张脸开始收拾行李。
没想到那社长一上来就问她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直接了当到差点把她给问傻了。
在对方敏锐的注视下,白川童浔犹豫半天,还是选择了承认。
她既然都自知在太宰治面前暴露了太多,自然也不好再继续装傻。
毕竟撒了一个谎,就要再撒无数个谎言来圆这个谎,更何况万一逻辑不对,翻车的后果也是不可想象的。
六道骸的话还在脑中徘徊。
那个社长看起来这么凶神恶煞,不会真的把她送去做人体实验吧……
光是想一想这个可能性,她就已经开始害怕了。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她被绑在手术台,无论怎么哭喊都没人来救她,边上还有几个变态医生拿着手术刀冲她桀桀桀笑的画面。
白川童浔冷不丁一个激灵。
太恐怖了,得在对方叫人来抓她之前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虽然福泽谕吉承诺过他暂时不会对她做什么,但她还是不放心将性命交给这样微不足道的一个口头保证。
她一边埋头将零食放进包里,一边拿出了召唤书。
此地确实不宜久留,但是接下来要去哪里,还是先康康下一个信物再做决定好了。
白川童浔单手翻到了下一个未解锁的图鉴,熟能生巧地看向书页顶部的那一行小小字。
[守护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所追寻之道究竟通往哪里,是重获新生还是迎接死亡,孤独的人没想到在异世也能遇到同道中人。]
[赶快前往东京,从那位同道中人手中拿到咒物“狱门疆”,当做双方间的见面礼吧。]
标注一如既往地让人感到不明觉厉,但好歹是写明了信物的地点在哪里。
白川童浔抿唇。
东京啊……
前不久才从那鬼地方连夜逃离,现在又要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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