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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但奈何诸伏已是抱定了必死的念头，子夜天台上的枪声一响，他终究没能等来12月7日的黎明。1】

虽说早就知道卧底的残酷，可是看到弟弟面临如此生死之境，高明也难以保持冷静和理智，皱了皱眉头。

“小景……”山村操的表现更明显一点，心里是一直跟着诸伏景光七上八下的。

警察们有的叹服于卧底的综合素质，有的已经骂起了组织，还有少部分有过卧底经历的忍不住扼腕叹息——他们太清楚成功脱离的可能性有多小。而一些本身接触不到这些方面的人看到这里已经是心惊胆战了，不禁感慨幸好有他们在，才有我们平安生活的保障。

降谷零虽然早知道到真相如此，但看到这一幕赤裸裸地展现在他眼前时，还是不免有些表情失控，那个充满着血腥味的天台之夜似乎又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诸伏景光也猜到真相对于降谷零来说太过残忍。于是他直接一把搂过幼驯染，像哄小孩一般地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喂，苏格兰！”波本跑到苏格兰面前，看着对方鲜血淋漓的胸口，只能咬牙忍住，蹲下去听他的心跳。

“你去听他的心跳也没用，他死了，”莱伊一脸平静地仿佛在叙述什么别的事情，“因为我用手枪直接射穿了他的心脏。”

“莱伊，你这家伙……”隐隐听出波本带些怒气。

“你没听说吗？”莱伊把自己的手枪又揣了回去，“这家伙是霓虹公安的走狗，遗憾的是，我连同他放在胸前口袋的那只手机也一并射穿了，拜这所赐，那家伙的身份也将石沉大海就像杀了个幽灵一样，一点也不爽……”

波本注视着莱伊离去的身影，咬牙切齿地说到：“我接到的任务是带他回去审问，你把人直接给我整死了怎么审！”波本连敬语都没用，中间还夹杂着几句脏话。

莱伊没回话，已经自顾自地下了楼。

波本起身，拿出手机给朗姆回了消息（苏格兰已确认死亡，无法审问。）

【完成得很好，波本，我没有信任错你。】

朗姆的消息一回，波本便迅速意识到了组织果然有安排人监视着他的行动。于是他给组织负责清理的部门下了命令，在天台上等待着清理人员的到来。

看着幼驯染的尸身，他多想为他擦干衣服上的血迹。他多想把他抱在怀里，他多想再喊他一声「hiro」……可是，降谷零可以，安室透不行，波本更不行。

他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后续来人处理尸体。

“等一下，”看着他们准备抬走尸体的时候，他才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把诸伏胸前口袋的手机取了出来，“我试试看，或许能恢复数据。”】

“我竟然好怕zero当时没忍住暴露自己什么的，”诸伏的眼神中满是止不住的担心，“明明心很痛吧，还要装出那副模样来……”

降谷早已靠到了幼驯染的肩上，用头蹭了蹭对方下巴上的胡茬：“hiro当时一定很疼吧……”

“第一次见小降谷用语如此不文明啊，”萩原转移了话题，“明明一直是彬彬有礼的形象，突然有点难以接受了呢。”

“有教坏小孩子的嫌疑哦，降谷警官。”松田指了指后面坐着的少年侦探团。

降谷轻咳了几声，试图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虽说赤井你当时是为了在我面前自保吧，但是我确实应该谢谢你能让我转移仇恨好久。”

“嚯，彼此彼此，我也不是没有怨过因为你的出现让我没能救下他。”赤井回复。

【降谷零神情恍惚地走下楼梯，不知怎么地，他突然想起了上个月追普拉米亚的时候。

当时他追着普拉米亚跑上了天台，只是不防她的手木留弓单偷袭。尽管及时做出了反应将其反手扔了出去，还是不免因为距离过近被波及到而昏迷过去。

就当他以为逃不过去了的时候，hiro及时赶来射中了普拉米亚的右肩，他才幸免于难。

可是，一个月之后，同样是在天台之上，他却没能来得及救下hiro……

他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睛里也有些模糊了，似乎有点控制不住——昔日学的什么表情管理在此时全然不奏效。

但是他不能哭，波本不可能为了一个卧底哭。他使劲掐了自己几下，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情绪才微微平复，让人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波动。

“波本先生？”他快要下到第二层时，迎面碰上了几个人，看起来似乎是底层成员。

“怎么？”他挑挑眉。

“朗姆大人请您过去一趟。”波本心知对他最大的考验，才刚要开始。】

看到这里，所有人心里都不禁发酸，被幼驯染救下了自己。但自身却无法救下幼驯染，更何况两人的关系似乎不仅限于幼驯染……接着到降谷零甚至不能表露情绪的时候，不少人更加难受了，如小兰、园子、小梓和少侦等人已经控制不住泪水了。

【“为什么会先去听苏格兰的心跳？”

“我要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因为朗姆的命令是审问，人死了没法审。”

“你好像对于莱伊杀死了苏格兰很有意见？”

“我要的是活人！要是我能比莱伊那个混蛋快……”

“苏格兰的手机……”

“我打算回去尝试恢复一下，不过烂成这个样子估计也修不好了。”波本随手把兜里的手机掏出来扔到窗外。

“苏格兰是卧底的事情，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拜托，怎么可能啊！”

审问还在继续，但是有一个人从屋内出来汇报：“到目前为止测谎仪都没有显示有问题，要用口土真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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