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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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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可以在保护宴江楚的时候顺便伸手拉他一把，这样两个人都不会有事。

可是她没有。

宴莫川躺在地上，有雪花落进他的眼里，瞬间凉透了他的心脏。

直到看见鲜血，程越含心脏猛地一刺，这才反应过来。

她连忙松开了宴江楚朝宴莫川跑了过去。

“老公，你没事吧？”

她眼神慌乱无比，将人扶起来后又四处检查了一下。

除了手上有些擦伤，没有什么大问题。

程越含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宴莫川眨了眨酸涩的眼。

没事吗？

那他的心脏怎么会这么疼？

他低头看着自己棉衣被地面摩擦出的洞，雪白的棉花在寒风中飘摇。

就像是他一颗破了洞的心，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有路过的好心人看见，赶紧叫了公安同志过来。

宴莫川坐在公安局大厅里的火炉旁，四肢才渐渐暖和过来。

一个公安同志怀里抱着文件走过来：“那位同志喝多了酒才撞上你，不过你放心，这种行为我们绝不会姑息……”

说着他视线一低，看见了宴莫川的手臂：“哎呀，还在流血，我帮你的伤口上点药吧。”

宴莫川低垂着眼：“谢谢公安同志。”

“为人民服务嘛，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说完，公安就转头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你等等，我去找药箱。”

程越含站在旁边，表情无措：“莫川对不起，刚才我不是不想救你。”

“你堂哥前两年生了一场大病落下了病根，他要是被撞一下肯定很严重，我身为军人，这种情况下肯定是要先帮助弱者的。”

宴莫川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讽刺地笑了笑。

宴江楚从小吃得好，养得精贵，可不是身体不好。

相反，他从小就饿肚子，还要包揽宴家的家务，底子才是一直不好。

还是后来成了外科医生需要大量的体力应对手术，他才将身体练成如今的健康样子。

程越含像是没察觉他的情绪：“还好你也没什么大事……”

宴莫川打断她的话：“程越含，你知道对一个外科医生来说，手有多重要吗？”

程越含看着他苍白的一张脸，心底莫名慌乱：“我当然知道，你放心，老公，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让你早日恢复……”

说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宴莫川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苏秋落带着她两岁的儿子西西来了。

他们一进来就直接往宴江楚那边走了过去。

“儿子睡醒一直在找你，就一会儿没看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苏秋落担忧地对宴江楚嘘寒问暖，苏西西围在他的腿边喊‘爸爸’。

宴莫川看向程越含，就见她正看着那一家三口出神。

他两辈子所求，也不过是这样平淡的幸福，却两次都遇人不淑。

伤口的痛意似乎蔓延到心脏，宴莫川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伤口出神。

拿出药箱给他上药的公安见他这副模样，还以为是自己上药的手太重，动作轻了不少。

给他上完药，公安还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给他：“吃点甜的就不疼了。”

宴莫川撕开糖，苦涩的心微微回暖。

等在公安厅做完笔录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宴莫川只觉得身心俱疲，躺上床没多久就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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