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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澜,那你就去吧,想做就去做,宁叔瑜姨都会陪着你的。”对于温瑜来说,魏无羡不仅是恩人,还是家人。
她不希望魏澜活在仇恨里,但是魏澜的性子执着,她一定会去做这件事。还不如和她一起,也算是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瑜姨,阿苑哥哥没有死,他在蓝氏长大了,应是含光君救了他,他现在叫蓝愿蓝思追,他好像失忆了,记不得我们了。
蓝家定会站到百家那边,他可怎么办呢?
而且含光君是我另一个父亲,我…”魏澜想到了蓝忘机,他的道义和家族怎么两全?
“阿苑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多亏含光君。阿澜,含光君不会偏帮蓝家的,这些年含光君一直带着他的亲传弟子在外历练,很少回蓝家。”温瑜这些年做生意也结识了不少人,普通的走商也是流动的人脉。
天色见晚,三人坐在院子里。
“宁叔,我要去把爹爹的金丹拿回来。”魏澜一开口就是惊雷,炸了另外两人措手不及。
温宁紧张到又开始结巴,“阿,阿澜,你怎么知道的?”
“宁叔,我现在知道了一切真相,我要去向百家寻仇。第一家,江家。”魏澜想着爹爹的金丹,她现在找不到爹爹的魂魄,先给爹爹造一副身体。
她以前在历练途中误入一处秘境,得到过一卷卷轴,上面记载过以前曾有人用一种灵芝和自身血液造出身体。她费尽心力寻到灵芝,想着以后会派上用场。金丹是自身血肉精气所化,她一定要拿回来。
“阿澜,我你一起去。”温宁没再多说什么,还是像以前跟着魏无羡一样坚定地跟在魏澜身边保护她。
三天后,魏澜从乱葬岗归来,带着温宁去了莲花坞。
莲花坞
魏澜在云梦江氏的驻地外站了许久,她静静地打量着这片土地。在爹爹的记忆里,这是一个充满人情味的街道。
他除祟回来的时候喜欢吃街边的馅饼,他和师兄弟们一起下水摸鱼。过去的日子总是十分美好的。
现在的街道上,行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丝毫过往的热闹。莲花坞的阵法也打开了,更讽刺的是,这个阵法还是爹爹在时设的。
晚间,魏澜靠近莲花坞,她有爹爹留下来的阵法心得,轻松破了阵法。又重新布下一个困阵,困住的是有灵力的人,夜色寒凉,月光轮罩着整个莲花坞。
魏澜边走边打量着莲花坞。
和爹爹记忆里的不同了,更加奢华了。
魏澜冷眼看着,这是爹爹的战功修的。
温宁在莲花坞里穿行,他们分开行动。魏澜要拿回爹爹的金丹,温宁去拿回魏无羡的战功和江晚吟不愿意承认的恩。
天色暗沉,还吹着风。魏澜慢慢靠近主屋,制服了几个守门的弟子后悄悄进了屋。她一直非常清楚而现在更加清楚江晚吟是什么样的人,也想好了让他怎样死才最痛苦。
江晚吟失了紫电,剑术又比不过魏澜,短暂动手后魏澜制服了江晚吟,给他贴上昏睡符。魏澜心中想道:‘江晚吟这些年来不知道干了什么,修为没有半点长进。若不是有爹爹的极品金丹,现下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想到金丹,魏澜心中愤懑。
她的剑修的好,极快无比,魏澜拿出一把刚才缴获江氏的弟子剑,挑开了江晚吟的衣服和皮肉。为保持金丹完好无损,魏澜下手很快,但是力道很重。
耀眼的红光渐渐洒满了屋子,魏澜看着金丹上的紫色灵力和黑色的孽力,心里难过。魏澜把金丹装进加了禁止符的玉盒里,随意处理了一下江晚吟的伤口。离开了主屋。
魏澜来到祠堂里,温宁就站在这里。他面露难色,像是不知道怎么做。
“宁叔,你下不去手是吗?”魏澜就知道,‘宁叔性子和善,便是报仇也不会这样做。’
“没关系,宁叔不愿意做,我来做。”魏澜上前一步,弯下腰来拜了两拜。“江氏的先祖们,相信你们也不想和此等人处在一间房子里吧。我寻我的仇,会为你们寻个去处的。”
温宁静静地站在原处,没说话也没动作。
魏澜站起,往右走了两步,伸手拿下了江枫眠和虞紫鸢的骨灰坛,走到门口停下。扬手狠狠摔下,晚间寂静,这声音是唯一的响声。
江晚吟不想承认宁叔的恩,那就收回。昔日情姑姑被挫骨扬灰之时江晚吟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如今便让他自己的父母也体验一下这样的感受吧!
“宁叔,爹爹的东西都带好了吧。”魏澜和温宁往外走,沿途看见江氏的门人。
在这阵法里只有魏澜知道唯一出去的路,其他人看不见她。
“按照当年温家的标准拿的,绝对只多不少。已经花用了的也用别的东西补上了。”温宁说道。
到了莲花坞外,魏澜看着眼前的莲花湖道:“宁叔,我告诉你,这湖底下有很多尸体,都快要形成水行渊了。我把爹爹留下的禁制解开,江晚吟失去了灵力,这些年他打杀的普通人会来找他的,他们的家人也定会来‘慰问’他的。直接杀他太便宜他了。”
温宁看着眼前在月色下更显美丽的莲花湖,没说话。
魏澜取出碧落,一剑斩开了魏无羡设下的禁制,‘还好江晚吟不同意爹爹修改江家祖传的禁制,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破开。’
霎时间阴风四起,莲花摇摆。
“冤有头债有主,谁伤的寻谁复仇去,不要伤及无辜。”‘现在的江家,能有几个好人?’魏澜弯起唇角,笑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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