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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泱拉过他的手搭在自己腰间,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的耳垂,唇齿又渐渐挪到耳际,慢咬舔舐,耳垂是他的敏感地带,温浸玉浑身都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栗,纤长浓密的长睫也跟着颤抖,眼尾拉出一抹殷红。
整个人仿佛宿泱的所有物一般,予取予求,任她肆意欺负摆弄。
不知过了多久,宿泱才缓缓将人松开,抱着人将下巴抵在他的额头,轻笑一声。
温浸玉靠着她渐渐缓过神来,也清醒了许多,他仰头看她,原本清润的嗓音变得沙哑。
“泱泱。”
温浸玉真的很爱喊她的名字,但时常是没有话要说,就只是单纯地喊她,就仿佛这两个字是他的安全词,能够给他安全感。
宿泱以前不太明白,但也任由他喊,反正无论他喊多少次,她都会回应。
“我在。”
温浸玉又不说话了,环在她腰间的手默默收紧。
宿泱问他,“明天生日,有什么想要的吗?”
这是她为他过的第一个生日,意义非凡,理应重视。
温浸玉却只是摇头,“没有想要的,你在身边就好。”
就现在这样就很好,人不能够太贪心了,否则老天会惩罚他,收回这一切。
更何况,他从来没过过生日,更不知道生日该是什么样的,以前只听身边人说过,生日家人为他们买了蛋糕,还送了他们礼物,但生日对于温浸玉来说,也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也有人邀请过他去参加生日宴,可他那时身上并没有钱,买不起礼物,便以没有时间拒绝了,后来许多次,他都以这个理由拒绝,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不再邀请他。
很小的时候,他曾向父亲说起过想要过生日,但换来的是一顿毒打。
“你生日是我们的苦难日,你还好意思过生日!”
“你奶奶也是在这天去世的,你就是个扫把星!以后再提生日我就把你腿打断!”
那天的棍子被打断了两根,他浑身上下几乎没办法看,全是青紫交错的痕迹,火辣辣地疼,也是那天他才知道,奶奶去世的时候,为什么那些亲戚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原来是因为那天是他的生日,所以他就被那么冠上了灾星的称号。
记忆太过深刻,即便后来长大了,明白这是不对的,但长久以来背负着这个骂名,早就已经深入骨髓,他也被潜移默化,认为自己是灾星,不配过生日。
后来他再也没有提起过生日一事,只是听到别人说起时,还是会羡慕。
只是一点点羡慕而已。
只有一点点。
他真正知道过生日是什么样子的是在一个餐厅兼职的时候,那是个星级餐厅,兼职的收入很高,所以只要有空,他就会过去兼职。
而那次正好是一位女士包下一整个餐厅,为她的女儿庆祝七岁生日。
那天人很多,所以他们也特别忙,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清晰地记得当时的震撼。
所有人都在台下,看着大门打开,小女孩被妈妈牵着走出来,所有的灯光都打在了那个小女孩身上,就仿佛城堡中被宠爱的公主,台下的人也用真挚宠溺的眼神看着。
他那时站在餐厅的最角落,远远地看着台上的一切,被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原来被爱的小孩是那么幸福,原来生日可以如此隆重,原来想要过生日是可以不用挨打的。
原来只有他是那样……
那次之后,他陷入迷茫,为什么他会羡慕,又为什么会觉得难过,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嫌贫爱富,怀疑自己是不是思想出了问题,可到最后来他才想通,他只是难过自己不被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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