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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弃的刮刀悬在画布上方三厘米处,手腕微微颤抖。
窗外五月的阳光穿过积满灰尘的玻璃,在木地板上切割出几何形状的光斑。调色盘上的赭石色颜料已经干涸成龟裂的河床,就像她枯竭的灵感。这幅画已经在画架上停留了十七天,从最初充满可能性的草图,变成了现在这个令人生厌的失败品。
手机第七次震动起来,屏幕上"周荣"两个字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祁弃用沾满颜料的手指将手机翻了个面,金属机身碰到玻璃杯出清脆的声响。她知道画廊经理人想要什么——下个月的联展,她承诺的三幅新作如今只剩这一幅没有完成,而她也失去了灵感。
"该死。"祁弃的刮刀终于落下,粗暴地刮去画布上层叠的颜料。松节油的气味猛地窜入鼻腔,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却在转身时撞倒了画架。画布正面朝下拍在地板上,出一声闷响。
门铃就在这时响了。
"不营业。"祁弃头也不抬地喊道,弯腰去捡那幅失败的画作。门铃又响,这次持续了整整十秒。她烦躁地抓了抓已经三天没洗的头,大步走向门口。
"我说了不——"
门外的女人戴着宽檐帽、墨镜和口罩,标准的"名人三件套"。祁弃下意识要关门,对方却突然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她在无数电影海报上见过的眼睛——杏仁形状,眼尾微微上挑,左眼角有一颗几乎不可见的小痣。
温姜。那个红得紫的影后。
"那幅画,"温姜的声音比电影里要低沉些,她指向窗外靠墙摆放的半成品,"我想买。"
祁弃条件反射地挡住门口:"不卖。"
"二十万。"
"不是钱的问题。"祁弃皱眉,注意到温姜身后不远处有闪光灯亮了一下。她这才现街对面停着辆黑色商务车,车窗后隐约可见长焦镜头的反光。
温姜顺着她的视线回头,轻轻"啧"了一声,然后转回来直视祁弃的眼睛:"三十万,再加一个条件。"她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琥珀色,亮得惊人,"让我看你完成它。"
祁弃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上干涸的颜料痕迹。那幅被温姜看中的画是她三个月前开始的系列之一,原本打算探索城市光影与记忆的关系,却在完成三分之二时陷入了瓶颈。现在它靠在外墙上,被午后的阳光镀上一层金边,或许比挂在画廊惨白的灯光下时生动许多。祁弃心想着。
"为什么?"祁弃终于开口,声音因为长时间不说话而有些沙哑。
温姜歪了歪头,帽檐投下的阴影随之移动:"因为我喜欢它未完成的样子。"她停顿了一下,"就像知道故事有续集的感觉。"
这个回答出乎祁弃的意料。大多数收藏家想要的是完美无缺的成品,是能挂在客厅向客人炫耀的装饰品。她重新打量这位不之客,注意到温姜右手无名指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这在她的电影里从未出现过。
"进来吧。"祁弃侧身让出通道,"但我不保证能完成它。"
温姜的嘴角微微上扬,迈步走进工作室时带进一阵淡淡的香水味,像是雪松和橙花的混合。祁弃下意识后退半步,她的私人空间很少被入侵,更不用说是被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工作室比温姜想象中要凌乱得多。画具散落在各处,墙角堆着几十个颜料管,几幅完成度不同的作品靠墙摆放,地上还散落着几张素描纸。西面的整面墙都是窗户,此刻阳光正肆无忌惮地涌入,照亮空气中漂浮的微尘。
"坐那里。"祁弃指了指角落的一把旧扶手椅,上面搭着条沾满颜料的围裙。她快步走过去把围裙拿开,露出下面褪色的蓝布坐垫。
温姜环顾四周,目光在那幅被祁弃刮坏的画作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才走向那把椅子。她脱下外套搭在扶手上,露出里面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没有精心设计的造型,没有夸张的配饰,这样的温姜与银幕上那个光彩照人的影后判若两人。
祁弃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温姜一瓶:"所以,你是偶然路过?"
"差不多。"温姜接过水但没有喝,只是用指尖轻轻敲击瓶身,"我在附近拍戏,休息时出来透气,然后透过窗户看到了那幅画。"她抬头直视祁弃,"你的笔触很特别,像是"她寻找着合适的词,"像是既想隐藏什么,又想暴露什么。"
祁弃的手指在水瓶上收紧。这种一针见血的评价从一位演员口中说出,让她感到莫名的烦躁。她习惯性地走向画架,才想起自己刚刚毁掉了那幅画。
"我经纪人马上会到。"温姜看了眼手机,"他会处理合同和付款事宜。"
祁弃猛地转身:"我没答应卖画。"
"但你让我进来了。"温姜笑了,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在好莱坞,这叫口头协议。"
门铃再次响起,这次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祁弃深吸一口气去开门,门外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助理模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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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男人直接越过祁弃看向室内,"记者已经注意到你的行踪了,我们得——天哪,你就穿这个?"他惊恐地看着温姜简单的装扮。
温姜站起身,突然凑近祁弃耳边:"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三十万,加上观摩你创作的机会。"她的呼吸拂过祁弃的耳廓,"比你卖给画廊的价格高两成,不是吗?"
祁弃惊讶于她对艺术市场的了解。温姜已经重新戴上了墨镜,在经纪人的护送下走向门口。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顺便,你门框上的蓝色颜料,是群青加了一点白吧?很美的颜色。"
门关上后,工作室突然安静得可怕。祁弃站在原地,看着阳光中漂浮的尘埃缓缓沉降。她走到窗边,那幅半成品还靠在外墙上,画中未完成的城市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生动。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林教授,她的导师兼少数还保持联系的人之一。祁弃按下接听键,老教授洪亮的声音立刻充满整个工作室:
"小祁啊,猜猜谁刚给我打电话?温姜的经纪人!说他们大小姐铁了心要买你的画,问我怎么说服你。"教授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我告诉他,祁弃最讨厌别人指手画脚,除非"
"除非什么?"祁弃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机。
"除非她能从中得到比金钱更有价值的东西。"林教授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你卡在这组作品上多久了?三个月?有时候突破需要一些意外的刺激。"
祁弃望向窗外。那辆黑色商务车还停在街对面,透过深色车窗,她隐约看到温姜的轮廓。影后似乎也在看着她,隔着玻璃、阳光和二十米的距离。
"我会考虑的。"祁弃最终说道,挂断电话走向那幅半成品。她小心地把它搬回工作室,放在空着的画架上。未完成的画面中,城市天际线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最亮的部分用了她珍藏的法国群青,那是黎明前天空的颜色。
祁弃的指尖轻轻抚过画布,突然意识到温姜的眼睛正是这种颜色——在特定光线下,会呈现出深邃而变幻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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