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红薯丰收的喧嚣渐渐沉淀,如同奔腾的溪流汇入了更为深广的河道。窑厂空地那场热火朝天的过秤结算,铜钱的叮当声和佃农们喜极而泣的宣泄,最终化为沉甸甸的银钱和堆满临时仓库、散着泥土芬芳的红薯山。王老实们揣着这辈子从未拥有过的“巨款”,脚步虚浮地走回各自破败的家,脚步却前所未有的踏实。那些曾经麻木绝望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火种,那火种的名字叫“希望”,而点燃这希望的,是“红薯娘子”沈微。
“红薯娘子”的名号,如同春风过境,一夜之间传遍了清河县每一个角落。不再是“妖女”,不再是“神医”,而是带着泥土气息、饱含最底层人民最质朴感激的尊称。这称号沉甸甸的,承载着生存的尊严和改变命运的希冀,远比任何虚名都更有分量。它像无形的根须,深深扎进了清河县这片饱受盘剥的土地,也扎进了每一个受益佃农、每一个窑厂工人,乃至每一个因玻璃器皿而惊叹的普通百姓心中。
沈微站在老宅修缮一新的小书斋窗前。书斋不大,却整洁明亮,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小药圃,几株新移栽的草药在初夏的阳光下舒展着嫩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和墨香。她面前的书案上,摊开着几张新绘制的玻璃器皿图纸,线条精细,构思奇巧,旁边还放着几块不同配比、透明度略有差异的玻璃小样。
然而,她的目光并未落在图纸上,而是透过窗棂,望向远处窑厂方向隐约可见的袅袅白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温润的玻璃小样,冰凉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沉淀下来。九千九百两银票锁在箱底,是蛰伏的火山;红薯遍野,是深扎的根基;“红薯娘子”的声望,是民心所向的旗帜。但,这够了吗?
不够。远远不够。
赵家盘踞清河数十年,根深蒂固,枝繁叶茂。他们像一只盘踞在暗处的巨蛛,编织着庞大的利益之网,官商勾结,耳目众多。上一次的谣言围攻,若非萧砚雷霆手段,后果不堪设想。下一次呢?赵家绝不会坐视她壮大。敌暗我明,如同盲人夜行深渊,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她需要眼睛。需要耳朵。需要一张能穿透赵家层层迷雾、提前感知危险的网。
这念头并非凭空而生。红薯丰收后这几日,老宅的门槛几乎被踏破。不再仅仅是放下鸡蛋野菜就匆匆离去的愧疚村民,更多的是那些签约的佃农,带着自家婆娘新蒸的红薯馍馍、新挖的野菜,甚至只是几个攒下的鸡蛋,特意前来道谢。他们拘谨地坐在堂屋的条凳上,黝黑的脸上堆满感激的笑容,笨拙地说着些家长里短。
“沈姑娘…不,红薯娘子,您可真是活菩萨!家里那小子,顿顿能吃饱了,小脸都圆乎了!”
“东家,赵家管事前儿个又去催租了,凶得很,可看到俺家院里堆的红薯,那脸色…啧啧,跟吃了苍蝇似的!”
“姑娘,听说没?西头张老栓家的牛前几日丢了,急得直跳脚,结果您猜怎么着?有人瞧见是赵家庄子上一个二流子半夜牵走的!就为了抵他家欠赵家的印子钱利息!”
“窑厂那边招工,工钱给得足,还管一顿晌午饭!俺家二小子去试了,周把头说他手巧,学得快!这日子…有盼头了!”
这些看似琐碎、东拉西扯的闲谈,如同散落的珍珠。王老实抱怨赵家管事看到红薯堆时的难看脸色;李老栓婆娘说起赵家庄子上的二流子偷了张老栓的牛抵债;隔壁村的陈婶神秘兮兮地提到赵家药行的二掌柜最近频繁出入县里最大的赌坊“千金散”……起初,沈微只是安静听着,带着一丝安抚人心的微笑。渐渐地,她心中一动。
这些最底层的人,生活在赵家阴影覆盖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眼睛,能看到赵家高高在上的老爷们永远看不到的阴暗角落;他们的耳朵,能听到深宅大院和华丽厅堂里绝不会泄露的窃窃私语。他们或许懵懂,或许怯懦,但他们朴素的善恶观和对“红薯娘子”自内心的感激与维护,却是最真实、最炽热的情报来源!
一个模糊却清晰的念头,如同破土的嫩芽,在她心中萌:何不将这些散落四方的眼睛和耳朵,悄然编织起来?无需刻意,只需在他们倾诉时,稍稍引导,给予一点关注和回应,让他们知道,他们无意间听到的、看到的,对“红薯娘子”很重要。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阿七在院中晾晒新收的草药。沈微坐在檐下的小竹椅上,手里缝补着一件阿七磨破的旧衫。院门被轻轻叩响。
来人是村西头的刘寡妇。她挎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几个还带着温热的白面馍馍,脸色却有些苍白,眼神躲闪,带着浓重的不安。
“刘家嫂子,快进来坐。”沈微笑着招呼,放下针线。
刘寡妇拘谨地坐下,将篮子往沈微面前推了推,声音细若蚊呐:“沈…红薯娘子…家里没啥好东西…新蒸的馍馍,您…您别嫌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嫂子客气了,这白面馍馍多金贵。”沈微温和地接过篮子,放在一旁,“我看嫂子脸色不大好,可是有事?”
刘寡妇嘴唇哆嗦了一下,眼圈瞬间红了。她左右看了看,确认只有阿七在远处晒药,这才压低声音,带着哭腔道:“娘子…我…我害怕…小石头他爹…以前给赵家扛活时,好像…好像知道点不该知道的事儿…他…他走得不明不白…”
沈微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带着无声的鼓励和安抚。
刘寡妇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断断续续地倾诉:“就…就在他走的前几天…他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唉声叹气…我问他,他就说…说看见赵家药库的孙管事,鬼鬼祟祟地从后门搬了好些个麻袋出去…麻袋上…好像有…有官府的封签…他当时躲着没敢吭声…可心里一直不踏实…没过几天…他…他就掉河里了…捞上来时…人都僵了…”她捂着脸,压抑地啜泣起来,“村里人都说是不小心…可我心里…我心里…”
官府封签的麻袋?从赵家药库后门偷偷运出?沈微的心跳微微加。这信息碎片,如同黑暗中擦亮的一星火花!赵家药行,是赵家暴利的根基,也是盘剥乡里的毒瘤!若他们真敢动官仓药材的主意,或是掺假使坏…这便是足以致命的把柄!
她轻轻拍了拍刘寡妇颤抖的肩膀,声音放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嫂子,别怕。小石头爹的事,我知道了。这事儿,你跟我说过,就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要再提,包括小石头。以后在赵家庄子上,或是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劲的,就来跟我说说。就当…是跟我这老婆子唠唠家常。有我沈微在一天,就不会再让人不明不白地欺负了你们孤儿寡母。”
刘寡妇抬起泪眼,看着沈微平静而坚定的眼神,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用力地点点头,眼中的恐惧被一丝依赖和感激取代:“嗯!我…我听娘子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如果贝拉在伏地魔倒台前和她的丈夫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有一个孩子。女主德尤拉莱斯特兰奇,无cp,第三人称,可能存在ooc,存在转院,鹰转蛇。哈利蛇院警告,不喜欢这个设定的宝子们请注意。不喜欢的话不用硬看下去。如果愿意看的话,谢谢你们的喜欢。最后,我希望看过我上一本书的人不要在这一本书里再提起来,谢谢。...
...
现代少女祁贝在一次旅行中误入时空黑洞,闯入了一个男多女少的兽人世界。这里的规则令她震惊雄性兽人都异常貌美英俊,且随时切换兽与人的形态!在这样原始的地方,一名雌性居然可以与多名雄性结合,拥有高地位!暗暗发誓要在陌生环境中生存下来,祁贝刚想努力,却发现有人替她负重前行!既然如此,就浅浅摆烂躺平吧?脑子要用在点子上,平...
...
顾绫雪一觉醒来穿越到了大秦,一边是被渣男辜负,一边是再不成亲父母就要蹲大牢!她小手一挥,做官!只要成为秦始皇身边离不开的大红人,那她就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就在她制定各种发展计划的时候,岂料心声全被嬴政给听到了。嬴政一脸黑线,朕还没死呢!嬴政???嬴政朕都要!…就在君臣二人相聊甚欢时。太医令全国中医大...
这年冬末,温禾安失权被废,流放归墟。她出生天都顶级世家,也曾是言笑间搅动风云的人物,众人皆说,她这次身败名裂,名利皆失,全栽在一个情字上。温禾安早前与人成过一次婚,对方家世实力容貌皆在顶尖之列,声名赫赫,双方结契,是为家族间的强强结合,无关情爱。这段婚姻后来结束的也格外平静。真正令她意乱情迷的,是东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质子。他温柔清隽,静谧安宁,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笼络她的附庸,联合她的强劲对手,将致命的夺权证据甩在她身上,自己则借势青云直上,潇洒抽身。一切尘埃落定时,温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归墟结界,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时值隆冬,岁暮天寒。温禾安包裹得严严实实,拎着药回到自己的小破屋,发现屋外破天荒的守着两三名白衣画仙,垂眉顺目,无声对她颔首,熟悉得令人心惊。推门而进。看到了陆屿然。即便是在强者满地乱走的九重天天都,陆屿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独然出众。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百战榜巅峰所属,意气锋芒,无可阻挡,真正的无暇白璧,绝代天骄。今时今日,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点,那污点就是温禾安。作为昔日和温禾安强强联姻的前道侣。今日我来,是想问问。大雪天,陆屿然华裾鹤氅,立于破败窗前,侬艳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恹,语调还和以前一样讨厌经此一事,能不能彻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能的话。他回眸,于十几步之外看她,冷淡霜意从懒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来要不要跟着我。杀回去。a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