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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郎情妾意（第2页）

宫道寂静，只余两人的脚步声和细微的咀嚼声。

“很甜。”

小七忽然说，声音很轻，几乎要被风吹散。

公羊左侧头看她：“那我下次买酸一点的？”

小七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他。

她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眼神却清亮了许多。

“公羊左，”她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认真，“你这些话，同多少姑娘说过？”

公羊左迎上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只有你。”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从前没有，往后，也只会是你。”

小七握着还剩半块蜜饯的纸包，指尖微微用力。

“我脾气不好，也学不来那些柔弱的模样，”她垂下眼，“没什么特别的。”

“在我心里，你就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姑娘，”公羊左笑了，眼神温柔，“尤其是你拔剑之时…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子，你不知道你有多么迷人。”

小七怔住了。

她从未听过这样的情话。

不是夸她剑法凌厉，不是赞她英气逼人，而是说她“温柔”。

这个词与她素来的形象格格不入，却偏偏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胡说八道。”

她别过脸去，声音却没了方才的强硬。

公羊左轻轻握住她执剑的手腕，力道很轻，却让她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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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胡说。”

他声音低沉，“你每次练剑累了，会轻轻擦拭剑身；见到受伤的小动物，总会悄悄给它们包扎；就连生气时，也从来不会真的伤到别人。”

小七怔怔地看着他。

这些连她自己都不曾在意的细节，竟被他一一记在心里。

“你”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月光流淌在两人之间，将这一刻拉得绵长。

公羊左的手指缓缓下移，轻轻覆在她握着纸包的手上。

“小七，”他唤她的名字，“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好吗？”

纸包里的蜜饯散着甜香，与夜风交织在一起。

小七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手背传来，竟比方才吃下的蜜饯还要甜上几分。

她终于抬起头，迎上他专注的目光。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眸子此刻清澈见底，倒映着月光和她微红的脸庞。

“若是”她声音轻得像梦呓，“若是你日后敢对别人说这些话”

“不会。”

公羊左打断她，指尖轻轻收紧，“此生此世，只对你一人说。”

不远处传来几声不和谐的憋笑声，惊起了枝头的夜鸟。

小七这才觉两人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张慢慢给凤婉准备的寝殿外面。

而张慢慢和凤婉二人，此刻正坐在殿前的一个石桌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笑嘻嘻的评论着什么。

不过就她俩那不时投来的眼神，之后在互相咬耳朵边说边笑边点头的看戏模样，哪里还猜不到他们是在议论自己和公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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