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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牵着骆驼,跟着张司马前行。他们的心情既紧张又好奇,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骆驼的蹄声在石板路上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内心的不安。
不久又回到方才的大街上,临到胡饼铺子时,向右转角来到另外一条街上。这条街要窄小些,但是行人不减,反倒是觉得有些拥挤。人群熙熙攘攘,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与刚才刺史府门前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仿佛从一个寂静的世界突然来到了一个热闹的集市。
青鸟和凤鸣小心地牵着骆驼,在人群中穿梭。他们留意着周围的环境,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张司马在前面带路,脚步匆忙,似乎急于把他们带到目的地。
三人在这条街的尽头又是左转,进了另一个街口,行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一个右转进入另外一个街口。这复杂的路线如同一个迷宫,让人晕头转向。青鸟和凤鸣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青鸟上前两步,按住张司马的肩头,他的动作果断而有力,显示出他的警惕和不安。“张司马,要带我们去往何处?”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张司马,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张司马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急切的神色。他似乎没有想到青鸟会突然问,显得有些慌乱。“快了快了,两位莫急。刺史在家中等候,此处人多眼杂,不便多说。”
青鸟皱起眉头,心中的警惕并未减少。他看了看凤鸣,凤鸣也露出担忧的神情。他们的眼神交汇,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不安。但他们也明白,此时已经走到这里,只能继续跟着张司马走下去,看看究竟会生什么。他们紧紧地牵着骆驼,仿佛这是他们唯一的依靠。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们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但他们也不能退缩,只能勇敢地面对未知。
张司马看了看两人,微微笑道:“这条街的尽头转过去,就是刺史宅邸所在,快到了,快到了。”他的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安抚,然而却未能完全消除青鸟和凤鸣心中的疑虑。
青鸟和凤鸣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只能继续跟着张司马前行。他们知道,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唯有勇敢地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三人在街道上快步前行。天色渐渐转暗,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缓缓降下,笼罩着整个世界。街上的行人渐少,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愈静谧。街尾处的巷子如同一幅古老的画卷,两边的高墙阔门大宅散着岁月沉淀的气息。那古老的墙壁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让人不禁沉浸在历史的长河中。
昏暗的光线为巷子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那些大宅仿佛隐藏在阴影中,更加显得深沉而神秘。它们如同沉默的巨人,静静地守护着岁月的秘密。三人的身影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仿佛是历史的回响。每一步都带着未知的期待,每一步都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巷道两旁的槐树,树干粗壮,一人怀抱大小,那摇曳的槐树似是历史的舞者,轻盈地诉说着几十年来的故事。微风吹过,树枝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沧桑。
巷尾一处宅邸大门前,张司马停下脚步,微笑着说道:“到了,此处便是刺史的宅邸。”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仿佛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青鸟和凤鸣抬眼望去,这座宅邸大门紧闭,门庭庄重。庇檐下两边各挂了一个灯笼,透出的火光微微摇曳,给人一种神秘而温暖的感觉。
张司马上前叩门。不一会儿,门内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大门缓缓打开。一个仆人模样的人探出头来,看到男人后,恭敬地行了个礼,“原来是张司马来了。”
张司马微微侧身面向青鸟和凤鸣,对仆人说道:“请的人来了,快去通报刺史。”
仆人看向青鸟两人,面露喜色地说道:“几位在此稍候,我去通知我家阿郎。”说罢转身奔进院内。
张司马转过身来,接过两人手里的缰绳,牵着骆驼走到拴马桩前。“我们等了将近一月有余,终于把你们盼来了。”说着把缰绳系在门口的拴马桩上。
张司马系好缰绳后,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表情凝重,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会面而紧张。青鸟和凤鸣沉默不语,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院子里的紧张神秘气氛愈浓重,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让人感到压抑。
没过多久,院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纷纷抬眼望去,只见方才的仆人引领着一个身形稍显微胖的男人走了出来。
这男人约莫五十来岁年纪,神色喜悦中却透着疲惫,两眼无神,两鬓斑白,三绺胡子垂于胸前。他身着白色长袍,长袍略有陈旧,却也干净整洁。男人看见青鸟和凤鸣,脸上先是由喜变惊,随后又立马变成微微一笑,拱手说道:“不知玄真子道长现在何处?老朽前去迎接。”说着,他左右扫视一下,眼神中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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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心中暗自思忖,刺史显然因他们年轻而轻视,以为师傅居高自傲要他去迎才肯相见。回想起方才刺史脸上神色变化之快,青鸟着实有些想笑。然而,他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拱手回应道:“玄真子道人门下盛青鸟,携师妹盛凤鸣,见过曹刺史。家师并未前来,此次是我与师妹受师命前来。”
“见过曹刺史。”凤鸣拱手行礼道。
曹刺史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原来如此,二位小友一路辛苦。快请进,我们进屋详谈。”说罢,曹刺史在门口让出道来,邀请两人进去。
张司马见状,正欲询问。曹刺史抬手止住他的话,吩咐道:“你先去通知袁司马,卢长史和何都尉他们,明日的汤沐日暂缓,一早便来这里,去。”张司马抬头看了眼天空,如今已是傍晚,天色昏暗。他看向曹刺史,话还未说出口,曹刺史和青鸟他们几人已然进了院内。张司马站立当场,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往巷口走去。
众人来到中堂。厅堂内的布置与外面那高大坚固的阔门极不相符。屋内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家具,显得质朴而简约。两侧并未放置床榻,取而代之的是两排茶几和胡凳。青鸟他们居住之地胡汉杂居,对此也并不稀奇。大唐与夷狄相处已有两百余年,在此见到这般物件不足为怪。这种文化的交融在这个时代已经成为一种常态,不同民族的生活方式和习俗相互影响,形成了独特的风貌。
青鸟和凤鸣解下背上的包裹,递给仆人。青鸟把包裹递过去时说道:“有些沉。”他的语气平淡,似乎对包裹的重量并不在意。仆人双手去接包裹。看着这长条包裹不大,没有多余的准备。岂料,包裹有如一块大石压了下来,双手不自觉的下沉。好在青鸟并未完全松手,仆人才没有跌倒,待到仆人稳定身形,青鸟才松开手掌。仆人只觉得这包裹起码有五六十斤重,心中诧异,双手紧紧抱住,涨红着脸走进后堂。
曹刺史见此情形,心中升起一阵欣慰,“两位请上座。”
青鸟连忙回道:“曹刺史,我二人是后辈,如此客气,实不敢当。”
“二位小友不必谦逊,劳烦二位前来相助,理应上座。”曹刺史微笑着摆摆手。
青鸟和凤鸣对视一眼,见曹刺史态度诚恳,便不再推辞,拱手谢过后,在座位上坐下。他们的动作优雅而得体,显示出他们的教养和风度。
曹刺史吩咐一旁的仆人,“去煎些茶来招待贵客。”仆人回答:“诺”,转身进入后堂。曹刺史随即在主座坐下。他的举止从容不迫,展现出他的威严和稳重。
此时,屋内的气氛稍显凝重。青鸟和凤鸣静静地坐着,等待着曹刺史开口。
不一会儿,出来两个婢女。一个给刺史上了茶,另外一个给青鸟和凤鸣上茶,同时在茶几上还放上一盘糕点。随后两人退入后堂。婢女们的动作轻盈而优雅,她们的出现为这个严肃的场合增添了一丝温馨的气息。
曹刺史微笑着说道:“两位远道而来,用些茶水糕点吧,请!”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亲切,试图缓解屋内稍显凝重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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