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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夕阳西下,将院中老槐树的影子拉得斜长。青鸟倚在树旁,闻言略一沉吟。"就叫申紫雏吧。"他轻声道。
樊铁生挠了挠头,铜铃般的眼睛眨了眨:"这名字有啥讲究?"
青鸟唇角微扬:"紫燕初飞,羽翼未丰。既是新名,也是自警。"
众人闻言都跟着哈哈一笑,皆点头称善。那年轻伙计还特意记在随身的账本上,墨迹未干就被樊铁生一巴掌拍在后脑:"记什么记!这名字活该刻在脑子里!"
此后,每当有人脱口而出"青"字,立刻就会被旁人瞪眼咳嗽着打断。几次下来,"紫雏"这个新名号便叫得顺口了。
待众人落座,樊铁生又扯着嗓子唤来店小二:"把你们店里的拿手菜都报上来!"
店小二如数家珍地报了一串菜名,樊铁生转头对青鸟道:"紫雏兄弟想吃什么尽管点!"
青鸟微微一笑:"我对吃食向来不讲究,还是阿兄做主吧。"
樊铁生闻言也不推辞,与几个老伙计交头接耳商量片刻,便点了一桌荤素搭配的菜肴,又要了几坛陈年花雕。店小二记下后退去,众人立刻热络地聊开了,话题从众人身旁见闻说到江湖轶事,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紫雏兄弟。"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伙计压低声音道:"听说你在长安。"话未说完就被樊铁生一个眼神制止。众人会意,立刻转了话题,说起沿途风景来。青鸟捧着茶盏,在氤氲的热气中看着这群豪爽的汉子,心中涌起一丝暖意。窗外暮色渐深,客栈的灯笼一盏盏亮起,将这一桌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织成一片热闹的剪影。
酒过三巡,樊铁生抬手止住正要倒酒的伙计:"明日还要赶路,咱们点到为止。"众人闻言纷纷放下酒碗,转而专心吃起菜来。席间谈笑风生,说起沿途见闻,好不热闹。
正说话间,客栈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八个身着靛蓝道袍手持宝剑的男子鱼贯而入,衣袂间还带着夜露的湿气。为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道长,三缕长须垂至胸前,手持一柄白玉拂尘;最末跟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道士,道冠都戴得歪歪斜斜,正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四处张望。
那为的道长走到柜台前,拂尘一摆,拱手道:"福生无量天尊。掌柜的,可有清净些的客房?"
掌柜的连忙还礼:"道长们来得巧,刚好东厢还有几间干净的。"说着从柜台取出一串铜钥匙,"这边请。"
一行人随着掌柜穿过大堂,道袍下摆在青砖地上沙沙作响。那少年道士路过酒桌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满桌的酒菜,被年长的师兄轻轻拽了下衣袖,这才快步跟上。
青鸟的目光不经意间追随着那群道士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走廊拐角。他注意到为道长腰间悬着的一块青玉,在烛光下泛着熟悉的光泽。手中的酒碗不知何时已经放下,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击,若有所思。
满脸络腮胡的伙计挠了挠头,压低声音道:"奇了怪了,今儿个这是第三批住店的道爷了。"他掰着粗糙的手指头数道,"晌午来了几个穿杏黄道袍的,申时又有一队灰袍的,这会儿又来这些蓝袍的"
青鸟闻言,手中的酒碗微微一顿。酒面上倒映的烛光轻轻晃动,映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鹤鸣山玄门大会尚有月余之期,这些修道之人不似江湖客能快马加鞭,只得提前启程。他想到师父师母必然也会参加鹤鸣山玄门聚会,到时便可找时机询问当年昆仑山洞中到底生了何事。
"紫雏兄弟?"樊铁生见他出神,粗声唤道,"可是酒菜不合口味?"
青鸟指尖在酒碗边缘轻轻一叩,白瓷出"叮"的一声清响。他抬眼环视众人,温声道:"我在想,到了江州"话到嘴边却忽然一转,唇角扬起一抹浅笑,"诸位兄长可都尽兴了?若是如此,今日便到此为止吧。明日还要赶早启程,不如早些歇息。"
樊铁生会意,粗粝的手指捋了捋胡须,目光扫过满桌狼藉。盘中只剩些残羹冷炙,一圈弟兄们个个面泛红光,有几个年轻伙计已经打着饱嗝开始揉肚子。他哈哈一笑,声如洪钟:"紫雏兄弟说得在理!今日酒足饭饱,都给我滚回房睡去,谁要是误了明早的行程——"说着重重拍了拍腰间的牛皮鞭子。
"掌柜的!结账!"樊铁生一声吆喝,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掌柜的闻声小跑过来,瘦削的手指在算盘上噼啪作响:"客官们吃得好啊!"他眯着眼笑道,"总共是二百零六个铜钱,您给个整数二百文就成。"
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青鸟看着掌柜堆笑的脸,伸手入怀,摸出一串用红绳穿好的铜钱,正好二百文整,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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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他递出,樊铁生蒲扇般的大手便按在了他的腕上:"紫雏兄弟,你这是做什么!"他浓眉倒竖,声音震得桌上碗碟轻颤,"哪有让你破费的道理!"
青鸟手腕轻转,巧妙地脱开樊铁生的钳制,笑道:"阿兄,这一路多蒙各位照顾。"他将铜钱轻轻放在桌上,出清脆的声响,"今日难得有机会,理当我做东道。"
樊铁生浓眉一竖,大手"啪"地按在铜钱上:"紫雏兄弟,你这说的什么话!"他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自古哪有客人反请主人的道理?"说着就要将铜钱推回去。
青鸟手腕一翻,指尖在樊铁生手背上轻轻一拂,竟让他不由自主松了力道。"阿兄。"青鸟声音温和却坚定的唤了一声。
两人僵持间,周围的伙计们纷纷帮腔。那络腮胡的伙计拍案道:"老樊说得在理!要是让三十娘知道我们让小兄弟破费,非得说我们这些年岁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是就是!"年轻些的镖师凑过来,酒气喷了青鸟一脸,"这可是头回和紫雏兄弟同桌用饭,哪有让你破费的道理?传出去我们随意楼的脸往哪搁?"
青鸟不等樊铁生反应,手腕一翻,铜钱在掌心轻轻一旋,出悦耳的碰撞声。他目光诚恳地环视众人:"这顿饭全当是小弟的一点心意。"说着将铜钱稳稳放在掌柜手中,又转头对樊铁生笑道:"下次就由各位阿兄做东,我断不会推辞。"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全了礼数,又给了众人台阶。樊铁生浓眉一挑,正要再说什么,却见青鸟已起身整理衣襟,青衫袖口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那串铜钱在掌柜手中叮当作响,像是给这场争执画上了休止符。
"这"樊铁生还要推辞,旁边几个伙计见客栈掌柜已然收下铜钱,只得七嘴八舌地劝起来。
"既然紫雏兄弟一片心意,老樊就别推了!"
"就是就是,下次咱们再请回来就是了!"
樊铁生看着青鸟坚定的眼神,又瞥见周围伙计们期待的目光,终于重重叹了口气,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罢了罢了!这次就依你!"
青鸟会意一笑,对掌柜的点了点头。掌柜的会意,再三表示感谢。青鸟唇角微扬,看着满桌狼藉的杯盘,心中却比喝了蜜还甜。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也在为这场宾主尽欢的宴席画上圆满的句号。
起身时,他余光瞥见东厢房窗纸上映出的道冠轮廓。那少年道士似乎正在窗边张望,道冠的剪影随着动作轻轻摇晃。青鸟暗自盘算,待到了江州定要与三十娘说明,自己须得改道鹤鸣山。说不定能在那里寻到师父师母,问清十八年前昆仑山洞中的真相。
夜阑人静,一众人等各自回房歇息。青鸟轻掩房门,指尖在门闩上稍作停留,确认稳妥后才转身入内。
屋内月光如洗,透过素白纱幔在地上铺开一片朦胧的光斑。青鸟解下腰间佩饰,动作轻缓得连铜钩相碰都未出声响。他指尖拂过案几上那盏青铜油灯,灯芯"嗤"地一声熄灭,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在月光中渐渐淡去。
躺在床榻上时,被褥间还带着白日晒过的阳光气息。青鸟双手交叠置于胸前,望着纱幔上摇曳的树影出神。方才席间众人的笑谈声犹在耳畔——樊铁生豪迈的大笑,年轻镖师们七嘴八舌的争论,碗盏相碰的清脆声响。这些鲜活的声响让他想起在师门中与师弟妹们围炉夜话的时光。
眼皮渐渐沉,月光在视线里晕染开来,化作一片朦胧的光雾。恍惚间,他似乎看见师父站在光雾那端,花白的长须随风轻拂。青鸟下意识想要起身,却现四肢如灌了铅般沉重。
最后一丝清明消散前,他听见窗外更夫敲响了三更的梆子。那声音悠远绵长,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直接响在心底。夜风拂过檐角的风铃,叮咚声里,青鸟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陷入黑甜梦乡。
月光悄然移动,慢慢爬上床榻,为他覆上一层银白的轻纱。窗外,一只夜莺在枝头轻啼两声,又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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