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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白奇和田掌门接连的呵斥与近乎构陷的指责,青鸟非但没有退缩,眼中反而闪过一丝了然与悲悯交织的锐光。他挺直了脊梁,那原本因忍辱而略显单薄的身影,此刻竟透出一股难以撼动的力量。
他不再看气急败坏的白奇和田掌门,而是将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所有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对他、对未知充满戒备的面孔,声音清晰而平稳,却比刚才的质问更具穿透力:
“白掌门,田掌门,二位口口声声‘千年共识’、‘非我族类’。”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每一个字的重量,“那么,根据司徒掌门方才所言,以及各派典籍应有记载——上古时期,魔族并非一开始便居于幽界,他们曾在人间,与我们的先辈们,共同生活了何止万年之久。”
这句话,让许多人眉头一皱,不明其意,而一些熟知古老秘辛的掌门和长老,脸色却微微变了。
青鸟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继续开口,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逻辑,抛出了那个颠覆性的问题:
“按照二位掌门方才的推断——只要与魔族长久共存,便必然被其魔气侵染,心性同化,血脉混杂……”
“那么,在人间与魔族共处万年的我们的先辈,难道就能独善其身?”
“难道我等如今站在此地的每一个人,追溯血脉源头,不也极有可能是那些……在魔族影响下生活了万载、所谓‘已被魔化’的先辈们的后代吗?!”
“若依此论,二位掌门此刻义正辞严地站在这里,所扞卫的‘纯粹’人族血脉,又究竟从何而来?我们所修的功法,所持的信念,难道根基不是建立在你们口中可能‘已被侵染’的先祖传承之上?”
“轰——!”
这话如同九天惊雷,在三清殿前的广场上炸响!
诛心之问!
盛青鸟这一问,直接抽掉了白奇和田掌门那套“隔离即污染”逻辑的基石。如果与魔族共存就等于被同化,那么人间的先祖与魔族共存万年之久,按照这个逻辑,现在所有人的血脉和传承都早已不“纯粹”!他们用来攻击幽界人族后裔的武器,此刻调转矛头,指向了他们自己,指向了在场每一个自诩血脉“正统”的人!
这一次,连始终闭目捻珠不语的渊海大师,都猛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目!两道精光自他眼底一闪而过,显然也被青鸟的回应所震动,先前平和无波的神色里,多了几分难掩的诧异。
左少卿一行人更是惊得齐齐变了脸色,几人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半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他们虽早知道青鸟有主见,却没料到他竟能说出这般话来,一时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与之截然不同的是颖王与李德裕。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赞赏之意,眼底的疑惑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对青鸟的认可。李德裕微微颔,似在暗忖“果然有见地”,颖王嘴角噙着浅笑,显然对青鸟这番条理清晰的回应甚为满意,觉得这趟玄门大会总算听到了些切实的考量。
白奇和田掌门彻底呆立当场,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们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自圆其说的致命逻辑悖论之中,任何反驳都只会让这个悖论收缩得更紧。
整个广场,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荒诞的死寂之中。所有人都被这个指向自身根源的尖锐问题,问得心神剧震,哑口无言。
青鸟看着白奇与田掌门那副瞠目结舌、面色惨白,想要反驳却找不到任何支点的狼狈模样,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反而涌起一股深沉的疲惫与明悟。
他深知,人性中的偏见与固执,绝非一番机锋辩驳就能轻易化解。眼下这两人虽被问住,但只需片刻,必有其他人会从不同角度提出反对,或纠缠于字句,或诉诸于权威,如此车轱辘话辩驳下去,莫说几日几夜,便是论上一年半载,也难有真正的结果。而危机,却不会等待他们无休止的争论。
念及此,他不再看向那两位失魂落魄的掌门,而是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在场所有能主事之人,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
“诸位前辈!是非曲直,唇枪舌剑,纵然辩到海枯石烂,若于实事无补,亦是空谈!”
“眼下大敌当前,那异域魔族来势汹汹,其实力深不可测,绝非我人间一界可独力抗衡!”
“若依旧固步自封,执着于内耗与无谓之争,待强敌压境,我等恐怕……唯有沦为齑粉,如同以卵击石!”
他话语中的紧迫感与残酷的预见,让所有人心中一凛。
“因此,晚辈认为,若要寻得一线生机,唯有摒弃前嫌,设法与幽界取得联系,尝试与其中尚存善念的人族后裔,乃至……能与魔族中愿意沟通的力量合作!唯有了解彼辈,借助彼辈之力,方有可能找到退敌之策,为人间争得一线希望!”
广场上静得能听见风吹过衣袂的轻响,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带着几分犹豫——有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法器,似在掂量合作的风险;有人眉头紧锁,显然还困在“魔族是敌”的固有认知里;还有人悄悄与身旁同道交换眼神,却都没敢先开口表态,满场只剩无声的权衡,连先前激烈的争执都暂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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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凝滞的寂静中,一道清亮的声音陡然响起,打破了沉默——天山拂渺峰掌门司徒明镜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抬手抚掌,朗笑声里满是赞赏:“善!盛少侠这番话,真是说到了要害上,深合兵法之道!”
他往前两步,目光扫过全场,语气愈铿锵:“古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如今我们对那异域魔族,除了‘要入侵人间’这一点,其余一无所知——他们的实力如何?有何弱点?幽界又是怎样的地界?内里是否还有分歧?我们对此简直如同盲人摸象,连对手的底细都没摸清,谈何抵御?”
司徒明镜顿了顿,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警醒:“若只凭着‘魔族是敌’的旧念一味拒斥,连接触、探查都不肯,岂不是闭目塞听,自断了解对手的路?这般盲目迎战,与主动送死又有何异?”
他环视众人,语气沉凝:“盛少侠提出的‘接触’与‘合作’之想,或许艰难,或许风险巨大,但确是当前绝境中,唯一可能打破僵局、寻得转机的‘上策’。此事,值得我等郑重考量,而非因循守旧,一味排斥!”
司徒明镜的附和,以其门派然的地位和“知己知彼”这无可辩驳的道理,瞬间将盛青鸟那看似异想天开的提议,提升到了一个值得严肃讨论的战略高度。广场上的风向,开始生微妙的、决定性的倾斜。
司徒明镜的话音刚落,田掌门便忍不住上前一步,眉头拧得更紧,语气里仍带着几分不甘与警惕,直直抓住话中要害反问:“司徒掌门所言‘知己知彼’固然有理,可我等对异域魔族本就一无所知!若真如盛青鸟所言,贸然与魔族接触,对方假意应承合作,暗地里却设下陷阱,待我等毫无防备时骤然难,那岂不是亲手引狼入室,让整个人间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话一出,场中不少人都暗暗点头——田掌门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魔族素来以狡诈闻名,谁也不敢赌他们会真心合作。
面对这尖锐的质问,青鸟却神色未变,依旧立得笔直。他迎着全场的目光,缓缓开口,声音清亮而坚定,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田掌门的顾虑,在下自然明白。但在下提及与魔族接触,并非要诸位放下所有戒备、与魔族认亲归宗,更不是要引狼入室,将人间安危置于险境。”
他稍作停顿,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面容,语气愈恳切:“我只想告知诸位——异域魔族并非铁板一块,其中不全是穷兵黩武、渴望挑起战争之辈。据在下所知,魔族之中,亦有向往和平、不愿见两界生灵惨遭涂炭的有识之士!”
这话让场中泛起一阵细碎的骚动,青鸟却不管不顾,继续朗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敢尝试与这些追求和平的力量取得联系?若能成功联手,届时里应外合,不仅能摸清魔族的底细,更可共同消弭这场迫在眉睫的战争,避免更多无谓的牺牲!这难道不比我们闭门造车、盲目迎战,来得更有胜算吗?”
他此言一出,渊空大师立刻颔表示支持:“阿弥陀佛。盛施主此念,虽看似大胆,却蕴含大智慧,贫僧认为可行。仅凭我人间玄门之力,能否抵御魔族倾界而来之兵锋,实属未知之数,代价必将惨重。若能寻得魔族内部向往和平之力量,与之结盟,内外呼应,或真能将这场滔天战祸消弭于未之时!此乃慈悲之道,亦是智取之策。”
颖王听闻青鸟之言,原本微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眼底的最后一丝疑虑也随之消散。他侧头看向身旁的李德裕,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淡却明确的笑意,那笑意里藏着几分“果然如此”的认可——显然,青鸟提及“魔族亦有和平之士”的论断,正合他心中对局势的考量。
李德裕亦是如此。先前他还因“与魔族合作”的提议而神色凝重,此刻听完青鸟的解释,紧绷的肩线悄然放松,指尖轻轻叩了叩袖边,眼中泛起了然的光。他迎上颖王的目光,微微颔,那动作虽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赞同;随即又转回头看向青鸟,目光里多了几分欣赏,仿佛在暗忖:这盛青鸟不仅有胆识提出异论,更有清晰的筹谋,绝非空谈之辈。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对青鸟这番话的认同——比起一味拒斥,这般“分化敌人、联结友方”的思路,显然更具章法,也更贴合当下“求存”的大局。
颖王抬手理了理衣襟,李德裕则轻轻抚过胡须,两人周身的凝重气息散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因看到破局可能而生出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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