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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说到底,陶汀然说:“因为我爱你。”
&esp;&esp;“有时候也有点恨你。”
&esp;&esp;一遍遍寻找无果,陶汀然有时晚上都在做梦,梦见周其律明明离他没多远,但就是追不上,抓不住。
&esp;&esp;梦境好似幼时高烧不断,恍惚中所见窗户与电视机忽大忽小,将他压迫至角落缝隙掠夺所有空气般窒息。
&esp;&esp;陶汀然怕极了那种感觉,他与周其律相拥,怕是幻觉。
&esp;&esp;陶汀然附耳在对方左耳,告诉他:“但是你出现了,所以我很早就原谅你了。”
&esp;&esp;周其律没有让他找很久,就算推开他也没有很坏的不人。
&esp;&esp;脑子里冒出放弃寻找的想法时陶汀然想不出几个由劝自己放弃,要是说为什么要坚持等对方,他能说三天都说不完。
&esp;&esp;他的原谅没被周其律听见,周其律收紧手臂,心尖仿佛被铸进几根针似的不好受。
&esp;&esp;“对不起。”
&esp;&esp;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这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陶汀然推开,周其律亲了下他的耳朵,对陶汀然,也是对自己坦诚地说:“我也很爱你。”
&esp;&esp;周其律审视自己无数次能否给陶汀然带来更好的生活,他一直推拒对方靠近,然而听见陶汀然说恨,身体里突然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esp;&esp;他装模作样骗陶汀然不在乎,没能骗过自己。他怕得手都有点抖,“别恨我好吗?”
&esp;&esp;陶汀然耳朵好像也不好用了,他怔怔地看着周其律,只听见他说爱。
&esp;&esp;发热和易感期撞上,两人好几天没下过楼。化妆师第二天来上班,远远见工作室门还关着,给周其律打电话没人接,转而打给了二老板。
&esp;&esp;林栋哪能不知道孤a寡o那些事儿,估摸两人这下是和好了,忍不住乐出声:“没事没事,没倒闭跑路,嘿嘿嘿。”
&esp;&esp;“这样。”林栋收住笑,活动了下嘴巴,正色道,“给你们放五天假,反正这会儿过完年该上班上学的都差不多要走了,回家玩去吧哈哈哈哈哈哈。”
&esp;&esp;化妆师小黄姐:“……林哥你别笑了,我是真害怕。”
&esp;&esp;不但小黄怕,娅娅姐也挺怕的,卧在沙发上抬脚给了林栋腰侧一脚,“什么玩意儿?快从我老公身上滚下去!”
&esp;&esp;她没收着力,林栋“啊!”一声惨叫,趴地上了。
&esp;&esp;林栋过了一天给周其律打电话问问哪天继续营业,客户都拿号排队了,但对方还是没接。
&esp;&esp;与此同时陶川东也在联系陶汀然,整整四天没见到人回来。
&esp;&esp;过完年该回市里了,一家子上学上班没一个闲人,回恙塘十几天已经待得够久。
&esp;&esp;“他电话买来当摆设?”又没接,陶川东怒扔手机。
&esp;&esp;陶川东也是从小被打到大,他在陶宏江的棍棒教育下出人头地,于是对下一代亦是如此。成长经历和遗传促使他易怒易暴躁,舞刀弄棍的。
&esp;&esp;但可能是年纪上去了,他脾气改了很多,雷声大雨点小,没真扔。不过桌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这会儿没有阻拦物,手机一出溜滑“啪叽”一下,结结实实摔地上了。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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