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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吗?或许吧。”季言秋笑了笑,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esp;&esp;确实会难忘吧——第一次走出医院,见到不是医院花园的景色,就是那条平平无奇的小河。
&esp;&esp;他忽然想起自己很少和王尔德说起过去的事,那些他还没有到这个世界时发生过的事。以前是害怕露馅,而现在……只是单纯的不再在乎了就像是王尔德也从来没有对他吐露少年时发生过的一切那样。
&esp;&esp;不愉快的回忆就被遗忘在过去就好,只要现在还牵着对方的手,那就很好了。
&esp;&esp;额间忽然传来了冰凉的感觉,季言秋抬起手摸了摸,发现那是一片小小的、快要融化到一半的雪花。他的眼中划过惊喜,抬起头来望向天空——路灯将隐藏在夜色中的雪花照映出来,让那些漂亮的晶体毫无保留的折射出光彩,展现给众人看。
&esp;&esp;路过的行人也和他们一样停下了脚步,或是伸出了手掌,或是激动地扯了扯同伴的袖子,告诉对方下雪了。
&esp;&esp;“真的是惊喜,奥斯卡。”东方人回头,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在他的眼底跃动着,“你看,下雪了。”
&esp;&esp;这是帝都本次冬天迎来的第一场雪。
&esp;&esp;跨年夜和烟花
&esp;&esp;下了雪过后的第二天清晨应该做些什么呢?如果是不常见到雪、又或是不常有大雪的地区第一反应一定是玩雪,但对于纬度偏高的帝都来说,下了大雪过后最重要的一件事是——铲雪。
&esp;&esp;“一个晚上就成这样了……这雪可真是大。”从屋子里把窗户用力打开的季言秋看着从窗户上面“垮”的一下落下来的雪堆,感慨道。
&esp;&esp;院子里积满了雪,白茫茫的一片,眯着眼睛看过去还能看到几串不太起眼的黑脚印,乱七八糟的叠在一起,但好歹能看出目的地都是大门。
&esp;&esp;帝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初雪了——当然,今年的初雪来得也格外的迟,就像是把该落下来的雪积攒起来一样。
&esp;&esp;身后的厨房里响起打开灶台的声音,隔着层毛玻璃可以看到有一道身影正在里头慢条斯理的处理早餐食材。看上去优雅无比,但只要了解王尔德的人就可以看出来他是早起在犯懒,只不过有刻进骨子里的贵族礼仪撑着不至于太颓废而已。
&esp;&esp;季言秋转头看着他的动作,在王尔德一边打哈欠一边差点把牛奶打翻之后终于看不下去了,走到厨房没收了王尔德的围裙。
&esp;&esp;“还不清醒就不要下厨啊。”他万般无奈地把围裙系到了自己身上,弹了一下王尔德的额头,收获到爱人装模作样的吃痛声。
&esp;&esp;王尔德可怜巴巴地捂着自己的额头,那双灿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东方人,直到对方实在是挺不住这眼神攻势,凑上来给了他一个脸颊吻才满意离开。
&esp;&esp;季言秋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他的背影,决定还是给没睡醒的王尔德老爷派一点活干,朝两个孩子的房间看了一眼,感觉差不多该到起床的时候了,便向王尔德吩咐道:“奥斯卡,去把尼古莱和费佳叫起来吧。”
&esp;&esp;虽然今天没什么特别的活动,但睡得太久对一整天的状态会有影响。出于健康,季言秋还是狠心把两个孩子的睡眠时间控制在了九小时。
&esp;&esp;不过,一般来说,他的人为干预都会失效——王尔德还没摸上门把手,画着小仓鼠的房间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费奥多尔眼神清明而平静,一点也不像刚醒不久的样子,看到站在他房门前的金发男人毫不惊讶地和他打了个招呼:“早上好,父亲。”
&esp;&esp;王尔德把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去,努力压下心中的尴尬,也回了一句“早上好”就转了个身要去开对面画着白鸽的房门,同样抓了空。
&esp;&esp;眼睛都没彻底睁开的果戈里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睡意感染得旁边的吊兰叶子似乎都焉下去了一点。他勉强维持着直立的姿势,对着僵在原地的王尔德发出了疑问:“早上好,父亲……您站在这里干什么?”
&esp;&esp;“事实上,我刚要叫醒你们。”王尔德默默把手又收了回去,“没想到你们正好醒了。”
&esp;&esp;“因为往常我们都是这个点起的。”果戈里伸了个很挑战柔韧性的懒腰,恢复成直立状态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只不过语气还有些懒洋洋的。
&esp;&esp;“养成生物钟了,当然会在这个点自然醒了。”
&esp;&esp;王尔德望着他下一秒就能再次睡过去的样子,心想自已理解的自然醒和果戈里理解的是不是有几分出入。
&esp;&esp;费奥多尔不是很想加入这场父子间的对话,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客厅的窗边看了眼楼下的雪堆,然后径直来到了厨房,很自然地帮忙把豆浆分好了。
&esp;&esp;季言秋欣慰地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养子的脑袋,还附赠了一句夸夸:“谢谢你,费佳,真是好孩子。”
&esp;&esp;费奥多尔乖巧地笑了笑,站在旁边见缝插针地帮着忙,贴心到让季言秋多看了他好几眼。直到要上蒸屉的东西都处理好了,季言秋才若有所思地把蒸屉合上,一针见血地发问:“说吧,有什么想要的?”
&esp;&esp;虽然费奥多尔有时确实会来帮帮忙,但从头帮到尾……只有可能是有所求了。
&esp;&esp;费奥多尔没有嘴硬地否认,而是诚实的点了点头,用那双漂亮的紫红色眼睛注视着东方人,乖巧中带了几分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esp;&esp;“夏目先生新收养了一个孩子,叫太宰治。我可以在回去之后认识他吗?”
&esp;&esp;虽说是问句,但他也知道,季言秋是不会拒绝这小小的请求的。果不其然,季言秋没有分毫犹豫地点头答应下来,但带着些疑惑开口问道:“夏目先生确实和我交代过这件事……可费佳,你是怎么知道的?”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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