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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帽男没理他,眼睛半阖,开始掐算,手指间如光影交错,美极幻极。
萧季纶不敢说话,就憋屈的等。
“风天小畜卦?”
兜帽男突然停住,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有人卜出此卦,遂应天机,指出积蓄之道,民之心,民之聚……
皆是功德。
“很好,我便让你蓄不成。”
“先生这是有主意了?”萧季纶信心顿时上来。
兜帽男睨他一眼:“风水局,可听说过?”
祝卿安当街玩弄几个坏心眼子……
确切的说,是白子垣玩,他只负责看,顺便出出歪点子,让这一出猫捉耗子的戏更加有趣,直到这些人再没精力折腾,扑倒认罪,嘴里哭爹喊娘说全交待,他才啧一声,从路边大石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
“还以为你们胆子多大呢……没劲,”白子垣把死狗似的人拎起来,“我先把他们扔给宿哥,马上回来找你,很快的,你别乱跑!”
祝卿安懒洋洋挥了挥手。
这是个无人巷道,人群早已散开,连只小猫都没有,也就这不知谁家,墙头伸出的花枝还算好看,他眸子落定,多看了两眼。
看第三眼时,巷道中有个人走了过来。
身材颀长,玉面温雅,书生气十足……正是他遇到过两次的王昂。
一次就在刚刚,王昂扶住一位差点跌倒的姑娘,一次则是在入城那日,他摆摊算命,胖瘦两个大娘吵起来,王昂带着没办完的文书就过去劝架,直击痛点,迅速平息了争端。
祝卿安看了看他面相:“你有话同我说?”
“小吏王昂,代百姓谢过先生开慧之恩。”王昂眼眸明亮,真诚恳切,将手里竹筒递过来,“我本无意打扰,但远远见你唇干,想是渴了,附近人家此时都在为集市比赛忙碌,家中都空,敲不开门借水,这是家母做的甘茶,我刚带出门,尚未用过,若先生不嫌弃,请收下饮用。”
祝卿安是真的有点渴,接过竹筒,打开直接饮了半筒:“那你怎么办?”
王昂:“我家就在附近,再回去一趟取便是,并无影响。”
祝卿安盖上竹筒盖时,发现筒底似乎在匆忙之间沾过湿的红纸,透上了红纸上写的字,乙丑,己卯……好像是个八字?
“这是你生辰?”
“这……”王昂似才看到,耳根有点红,话音无奈,“近来家母很是担心我婚嫁,专门写了八字去求了菩萨,我方才离家的急,竟未察觉不小心碰到过……”
祝卿安:“你这年纪尚未成亲,自己不着急?”
“只是觉得缘分未到而已,”王昂有些不好意思,感觉有点交浅言深,可丑都出了,“我真不认为男子晚些成亲有何坏处,若敷衍行事,才是对未来妻子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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