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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莉娅不打算追问,听完只是笑笑,然后让他在长沙发边的小沙发上坐下。
蒋闲的父亲在厨房内忙碌,达莉娅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蒋父叫她之后就进入厨房,留褚澹一个人坐在客厅。
褚澹探头望着厨房的方向。
蒋闲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了几本书,“走吧。去书房。”
多谢夸奖敢情夸我就是为了在这儿等着……
和褚澹家不同,蒋闲家有一间书房。
多亏了这间书房,蒋闲能省去把褚澹带进私人领地的必要。如果碰上褚澹来他家的情况,书房一进门一关,和安惠心不一样,在蒋闲关上门之后,达莉娅都是当家里没有一个蒋姓小崽子的。
每每意识到这一点,褚澹心里都会产生一种有些矛盾的不爽感:
这不公平,凭什么蒋闲能进他的房间,他却不能进蒋闲的房间?
他是不是想进蒋闲的房间?当然不是!他一点也不想!
但是凭什么蒋闲能进他的房间,他却不能进蒋闲的房间?
……
人,一种十分矛盾的动物。
书房里的实木办公桌比褚澹房间的书桌大得多。
他们两个一人占着办公桌一端,褚澹把自己的书包挂在转椅的椅背上,拿出之前带去图书馆的教材和习题册。
从书包里拿书的时候,他偏过头,隐约看到不远处的书架上放着一排乐理相关的书籍。
他之前都没注意过那些。
那是蒋闲的书吗?
蒋闲学小提琴和钢琴的时候也像他学课本知识一样,掌握速度快到令人羡艳吗?
他会遇到挫折,产生过放弃的想法吗?
不过这点好奇不足以令他开口询问什么,他拿出文具翻开错题集。
大约过去半小时,蒋闲开口了。
他整个人往后仰,呈现出平时课间放松时那种仰面向上的姿态,之后直起身体问褚澹:
“班长,你听说过‘同归于尽复习法’吗?”
褚澹抬头茫然地看他:“啊?”
蒋闲看着褚澹。
褚澹看着蒋闲。
蒋闲看着褚澹。
褚澹……褚澹拳头硬了。
“……草。”
浪费五秒宝贵的复习时间之后褚澹明白过来了什么叫“同归于尽”,并且拿起自己的橡皮朝蒋闲砸过去。
“你无不无聊啊?”
蒋闲笑着接住,“挺有意思的啊。”
接得很轻松,就像之前他接赵亢的球一样。
想到这个褚澹就怒从中来,“你和赵亢认识吗?你之前和他联手对抗我,看我输了很高兴吧!”
蒋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比赛赢了当然要高兴。更何况班长你还大方地请了奶茶不是?”
褚澹:“那难道是我想请的吗!”
蒋闲拿着盖上盖子的笔,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其实我本身也挺想和你打球的。”
褚澹:“你再装。”
蒋闲:“真的。”
褚澹:“哈,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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