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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或许从一开始,这头野兽就找错了目标。
&esp;&esp;绝对的死寂中,龟甲贞宗似乎听到了锐物刺进自己的头皮,鲜血染红发丝的声音。
&esp;&esp;“搞什么,”头顶传来的女音异常冷淡,“我还以为是berserker。”
&esp;&esp;龟甲没有回话,身体已绷得僵直。
&esp;&esp;付丧神的灵力和审神者能产生共鸣,感应能力强的则能根据灵力的基线升降猜测出对方的大概身份或所属阵营,而这位付丧神,属于灰色地带。
&esp;&esp;“我总算知道你这几天躲在哪儿了,”千绘京化手为刃,死死抵住龟甲贞宗的头顶正中央,“这条密道原本是囚禁berserker的地方,工作人员和巡逻队都不敢随意进出,不会有人怀疑你躲在这里。”
&esp;&esp;龟甲紧了紧握着刀柄的手,同时,他也感觉到千绘京的指甲刺得更深了些。
&esp;&esp;好痛……
&esp;&esp;听着龟甲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千绘京的情绪平稳依旧,连呼吸也不乱分毫,片刻后,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放下刀,不然我马上切开你的脑袋。”
&esp;&esp;过了很久,空旷的密道里发出了一阵刀刃落地的清脆响声,他放得很慢,很犹豫。
&esp;&esp;“……你是审神者?”龟甲攥紧拳头,小心翼翼地问道,“身手这么灵活,你真的是人类吗?”
&esp;&esp;千绘京忽然锁住他的喉咙,右脚则狠狠朝他撑在地上的手踩去。
&esp;&esp;手被鞋底无情碾压着,一丝低吟不由得从龟甲紧咬的牙关里溢了出来。
&esp;&esp;痛苦却无助,像极了一只濒死的小虫子。
&esp;&esp;尽管如此,他还是挣扎着开口道:“哈……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你现在杀了我倒痛快些。”
&esp;&esp;千绘京无声笑了笑,脚下的力又加重三分,龟甲被指骨惨遭压裂的剧痛刺激得浑身抽搐,却只能弯下腰,眉目扭曲着忍受这残忍的折磨。
&esp;&esp;“杀了我……立刻……”
&esp;&esp;他不断地喘着粗气,一侧脸颊上还残挂着水痕,那是冷汗滑落时留下的痕迹。
&esp;&esp;“我这人有个缺点,”千绘京微微低头,情人似的轻喃耳语道,“对待企图偷袭我的敌人,我会非常有耐心。”
&esp;&esp;她所指的耐心,龟甲当然知道是什么。
&esp;&esp;“不过……”
&esp;&esp;千绘京稍微松了些力道,这点力道足够龟甲调整好呼吸,憋得通红的脸色也逐渐缓和不少。
&esp;&esp;“我不喜欢别人命令我,所以时政给我任务等同于放屁,”她的语气夹杂着些许不悦,“老实说,我对你的悬赏金额没什么兴趣,但我有几个问题要向你求证。”
&esp;&esp;龟甲捂着自己的脖子,嗓音低沉而沙哑:“什么问题?”
&esp;&esp;“前几天berserker去抓逃跑的改造人,你就是趁那个时候躲进来的?”
&esp;&esp;“……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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