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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的药铺时,门环上缠着圈新鲜的槐花枝。
阿楚指尖刚触到花瓣,花枝突然化作青铜丝,在她掌心烫出玄鸟纹的印记。
金蟾从袖兜跳出,三趾踩在印记上“呱呱”叫,药铺门板应声而开。
门后洒了满地的青铜粉末,粉末堆成三个字:“陈婶走”。
“陈婶走了?”晏辰蹲下身,捻起粉末闻了闻。
“这是‘化蝶粉’,能将身体化为青铜蝶群遁走。”他想起万宝阁阁主化蝶的场景,心头一紧。
药庐内更显诡异。
所有药柜都敞开着,唯独放“忘忧草”的抽屉上插着把青铜锁,锁孔形状与玄鸟钥匙吻合。
阿楚将钥匙插入,锁“咔哒”弹开。
抽屉里没有草药,只有片青铜镜,镜面刻着陈婶的脸,此刻正流泪——流出的不是泪水,是暗金色的黏液。
“镜中泪,心上血。”晏辰想起祖父残页的记载。
“青铜镜能映照魂魄所念,黏液是陈婶的心头血。”
镜面突然浮现一行字:“后院槐树根,三叩问归期。”
两人赶到后院,槐树下的苔藓已长成青铜色的屏风。
屏风上用黏液写着歪诗:“东水西流北雁南,玄鸟归时月半弯,万宝阁中藏旧怨,青铜原上有新棺。”
“东水西流?”阿楚指着药庐墙角。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青铜水瓢,瓢里盛着的不是水,是蠕动的青铜小虫,虫身刻着“西”字。
晏辰拿起水瓢,小虫突然聚成箭头,指向药铺地窖。
地窖门用青铜锁链锁着,锁链上挂着块木牌,牌面画着只断翅玄鸟,鸟喙处滴着三滴血。
“三滴血,是要我们的心头血?”阿楚下意识按住胸口。
金蟾突然跳进锁链缝隙,三趾分别按在三个血滴印记上,锁链应声而断。
地窖里漆黑一片,晏辰点亮火折子,只见中央摆着口青铜棺材,棺材盖上刻着晏辰的脸,嘴角上扬,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是……我的脸?”晏辰后退半步。
腰间玉佩突然烫,玉佩上的玄鸟纹射出道金光,照在棺材盖上,笑容瞬间扭曲,露出底下的真纹——那是阁主的骷髅脸!
“棺材里是陷阱!”阿楚话音未落,棺材盖“砰”地弹开,无数青铜蝶涌出。
蝶群中央悬浮着枚黑色珠子,正是阁主的玄鸟魂珠!
魂珠出刺耳的尖啸,蝶群组成利爪抓向晏辰。
晏辰举起青铜钥匙,钥匙化作青铜鸟迎击,却在触碰到蝶群的瞬间被腐蚀出黑斑——蝶群竟带着时空裂隙的力量!
“用槐花瓣!”阿楚将晒干的花瓣揉碎撒去,蝶群出哀鸣,魂珠上的骷髅脸露出痛苦神色。
晏辰趁机将青铜鸟插入魂珠缝隙,魂珠“咔嚓”裂开,里面掉出卷羊皮纸。
羊皮纸上画着幅地图,标记着京城十二处青铜标记,其中一处正是晏府祖坟,另一处……是城南的“醉仙楼”。
“醉仙楼?”阿楚想起那里的招牌。
“楼檐下挂着青铜酒旗,据说晚上会自己飘动。”
金蟾突然咬住羊皮纸,往醉仙楼方向拖拽。
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将魂珠碎片收进青铜钥匙,跟着金蟾冲出药铺。
刚到街角,就见醉仙楼方向火光冲天,青铜酒旗在火中化为蝴蝶形状。
楼上飘下张燃烧的宣纸,纸上用血色写着:“玄鸟血,解千劫,归位时,裂隙裂。”
“归位?”晏辰接住纸灰。
“难道是指我们的魂魄归位?”
阿楚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晏辰。
“我们……还能换回来吗?”
醉仙楼突然传来巨响,整座楼竟开始坍塌,露出地基下的青铜祭坛。
祭坛中央插着把断剑,剑柄刻着半只玄鸟——正是祖父坟头缺失的那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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