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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白仔细观察着卫淼的神态,现卫淼并没有生气时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卫淼庆幸勺子很小,不然她真怕给她鼻孔撑大了。
沈沐白把药递过去:“药熬的有点苦,要我给你拿块糖吗?”
卫淼没说话,接过药一饮而尽,她咂咂嘴对沈沐白说:“这也不苦啊二师兄。”
玄墨听见直接瞪大眼睛:“师妹你舌头坏掉了吧?沈木头的药出了名的苦,有一次还把喝药的弟子苦吐了。”
刘启也不骂玄墨了,他走过来拿手指沾了沾碗底残留的药汤,放嘴里后瞬间皱起眉头:“好苦,比我之前喝的药都苦。”
玄墨问卫淼:“你真的不觉得有一点点苦吗?”
卫淼摇头:“不苦,跟喝水一样,没有一点味道。”
玄墨见状直接往卫淼嘴里塞了块糖:“什么味道?”
卫淼嚼了嚼说:“这也没味道啊,你给我吃的啥?”
玄墨笃定的说:“你废了。”
卫淼:?
沈沐白对着玄墨就是一脚:“你给我好好说话。”
“师妹她连糖都吃不出来味道,味觉比九十岁老头还差劲。”
卫淼傻眼了,她没想到沈沐白给她喂的是糖,她真的尝不出来一点味儿。难道她年纪轻轻就要食不知味了吗?那以后沈沐白做的饭她还吃个屁啊。
沈沐白给卫淼把脉没看出来什么,他先安抚卫淼:“明天带你去祖地找祖灵看看,今晚你先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卫淼很崩溃,她刚穿过来快死的那会儿都没有那么绝望过,她就一个菜鸡,唯一的爱好就是吃点好的,如今也被剥夺了。
隐隐约约感觉这辈子快完了。
刘启拍拍胸脯说:“卫师妹不要担心,以后你想吃什么我替你吃,我替你尝遍天下,我当你的舌头。”
卫淼直接拒绝:“大可不必。”
玄墨呕了一声:“好恶心。”
沈沐白面无表情:“夜深了,刘道友该去歇息了。”
刘启问玄墨:“我记得我上次来你们宗收拾了间屋子,还在吗?”
“在是在,就是……”
……
刘启不可思议看着面前残破不堪的寝殿,他揪着玄墨的领子问:“我上次明明收拾的好好的!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床头那坨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玄墨逃避刘启的目光,他话里有些心虚:“这不能怪我,这是江序那次犯病弄的。前段时间他又不知道从哪儿搞了只圣兽,宿云峰没地方只好养你屋了。”
刘启:“所以那是屎吗?”
玄墨点点头,刘启怔怔的松开他,随后拔剑直奔后厨。
江序正在偷吃沈沐白做的点心,吃的正香突然感受到背后浓浓的杀气,扭头现是刘启拿着剑狂奔而来。
月色如水,温柔而清绝。宿云峰上刘启追着江序骂骂咧咧到处跑,卫淼撑着下巴在屋顶看月亮。
“不冷吗?”
卫淼摇摇头,往旁边挪了挪给沈沐白让出位置。
沈沐白望着天上的月亮,又扭头看看卫淼,最终还是没说话。
“二师兄,你说我会不会一辈子都丧失味觉了?那我以后吃饭岂不是味如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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