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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羽的肌肉绷紧了,周身的每一根毛也都开始竖起。他认出了那是鼬毛的声音,于是将一侧的耳朵转了转,以便听得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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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今天一大早倒是又蹦又跳叫得挺欢。”现在是叶尾在说话,“简直像极了掩饰事实。没错,太可疑了!”
鸦羽微微换了个站姿,在确保那两只猫看不出他能听见他们对话的前提下偷偷瞄了一眼。鼬毛和叶尾站在一处,他俩的脑袋贴得很近,其他几只等待被安排巡逻任务的猫也围了过去。
“而且,风皮怎么就那么肯定夜云已经死了?”鼬毛继续说道,“说到底,那都只是风皮的一面之词。而他可是为黑森林卖过命的猫!没准儿夜云就是被他害死的,所以他才能一口咬定她不在了呢。那些悲伤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毕竟,他们那种黑森林训练猫的话,我们能信几句?”
他是认真的吗?我到底要说多少遍才管用——风皮永远都不可能伤害夜云!
鸦羽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冲出去和鼬毛大吵一架,但他强迫自己站在原地,听听那只姜黄色公猫到底还想说些什么。
“哦,得了吧,别扯了!”面对鼬毛的指控,烬足大声表示了反对。
“简直是可笑。”莎草须也表示认同,“风皮都已经失去他的母亲了,难道这惩罚还不够重吗?你就非得在这种时候说出你那愚蠢的问罪不可吗?”但其他的猫都没有理会他俩。莎草须和烬足转身就走。
叶尾看着他们离开,然后朝鼬毛点头以示支持:“我真是搞不懂,一星为什么就不能把进过黑森林的猫统统流放呢?明明那才是最理智的选择!安全第一总比将来后悔要好。”
鸦羽弹出爪子,深深地插入了地面。
这几只猫为什么非要和风皮作对?他刚刚失去了母亲!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风皮永远也不会伤害夜云?
不管风皮和族猫之间的关系有多恶劣,他都一直非常非常爱着风皮。
愧疚像爪子一样攥紧了鸦羽的五脏六腑。他回想起,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对儿子持着怀疑的态度。那简直和现在这些猫口中的风皮可能伤害夜云的言论一样鼠脑子。与此同时,他也能够预见到,随着对风皮持反对态度的猫越来越多,风族将会迎来越来越大的问题。要是一星继续像鸦羽预测的那样维护风皮,族猫迟早会分裂成相对立的小团体。那意味着风族内部很快就会生成也许永远也修复不了的裂痕。
“我也这么觉得。一星早就该直接驱逐那几只黑森林训练猫了。我得说,就算他们重新宣誓了要忠于风族,可他们之前早就有过违背自己的誓言的前科。凭什么我们还要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把祸患留在身边呢?”
当羽爪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时,鸦羽吓了一大跳。他没意识到她也已经来到了足以听见鼬毛和叶尾对话的地方。流言竟然已经在这些立场极容易受到影响的学徒之间传开了,这令鸦羽震惊不已。类似的话从武士口中说出来就已经够糟的了。
在鸦羽来得及开口之前,陪着鸣爪一起走来的金雀花尾就咆哮着替他回答了羽爪:“因为我们是同一个族群的猫。我们会原谅我们的族猫——哪怕他们犯过那些可怕的错误。让我们出狩猎吧,云雀翅会跟着一起去。”
鸦羽向金雀花尾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和她一起将学徒带离了鼬毛和叶尾,开始爬上斜坡,离开营地。云雀翅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他很高兴看到金雀花尾选择了与她同行,看起来,这只灰白相间的母猫已经改变了她对黑森林训练猫的观点——至少是对大部分的黑森林训练猫。也许,在重新成为学徒的老师后,她的责任感会让她继续变好。
鸣爪和羽爪肩并肩地走着,鸦羽意识到他俩的皮毛都因为对狩猎的期待而竖立起来。他很高兴看到这趟任务能把鸣爪的注意力暂时从前任老师的死上转移开。
但这转移不了多久,无论对他还是对我而言,他伤感地想着。今夜他们将为夜云守夜,除了面对悲伤,他已无处逃避。
太阳沉下了地平线,但几缕日光仍滞留在空中。在荒原上空,第一批星族武士开始显现。鸦羽抬起头,凝视着他们。
夜云,你在看着我们吗?还是说,你也在寻觅通往星族的道路?
猫儿们从坐在武士巢穴边的鸦羽的身旁经过,走向营地中央。一星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为夜云召开守灵仪式了。
鸦羽又瞥了一眼蜷缩在巢穴中的黑影,那是他的儿子风皮。风皮没有再次试图冲下地道攻击白鼬,这让鸦羽松了一口气。他感觉他应该想办法和儿子聊聊,可他对如何开口毫无头绪。
鸦羽犹豫地穿过其他武士的空窝的间隙,走到了风皮身边。他的儿子已经醒了,但直到鸦羽走近,他都没有起身。他只是抬起头,用麻木而漠不关心的眼神盯着鸦羽。
“你需要我陪你去参加守夜吗?”鸦羽问道。他做好了风皮会怒吼着说他不需要像个学徒一样被护送的准备。但风皮的反应比那更让他父亲感到诧异:“不必了。我不需要你的陪同,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去。”“为什么?”风皮的爪子飞快地伸缩了一下,他从紧咬着的牙关中挤出了一声咆哮。“根本没有猫信任我。”他的声音很苦涩,“我已经听到他们是怎么嘀嘀咕咕地怀疑我对夜云干过什么了。”这么说,谣言已经传进风皮的耳朵里了?!鸦羽边想边吞下内心的怒火,感到像吞了一块难消化的猎物一样难受。“但也不是每只猫都这样,”鸦羽说道,想起之前还有几只族猫也反对了鼬毛的无端生事,“比如石楠尾就站出来替你说过话。”风皮的脸上闪过了喜悦而感激的神情:“真的吗?她真的站出来了吗?”“千真万确。风皮,我知道听见自己的族猫瞎传谣言有多痛苦,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的头抬高。我和你一样清楚,你没有犯任何错。”风皮冲他眨了眨眼,仿佛惊讶于他的父亲竟然会同情他,甚至支持他。有那么一会儿,鸦羽以为风皮就要站起身和他一起出去守夜了。但风皮最终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但我还是不会去的。我真的……做不到。”“好的,我能够理解你。”鸦羽回答了他,但他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理解风皮。在内心深处的角落里,他也有些担心风皮的缺席会为族内的谣言添砖加瓦。鼬毛那样的猫肯定会往最坏的方向揣测——风皮之所以不肯出席夜云的守灵仪式,是因为他对她的死心里有鬼。哼,随他们的便。那些跳蚤皮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如果风皮没做好守夜的准备,如果他没做好面对族猫的准备,那我就不会逼迫他。风族只需要接受这一事实就可以了。“我会替你言的。”鸦羽告诉风皮,“我会告诉每一只猫你有多爱她——还有,她对你而言是一个多么伟大的母亲。”“谢谢。”风皮说道,然后闭上了眼,将下巴搭在前爪上,弯过尾巴遮住了鼻子,就好像试图用这种姿态将自己与外界隔绝一般。鸦羽飞快地用鼻子碰了碰风皮的脑门,然后转身走向了营地中央。他的族猫已经以一星为中心坐成了一个参差的环形。族长身边空空如也,那是夜云的遗体本该占据的地方。她的缺席像是在族群中心撕开的淋漓的伤口。在鸦羽坐下时,一星庄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他已注意到了鸦羽的加入。鸦羽也注意到了几道来自其他猫的鬼鬼祟祟的目光,他听见他们正在窃窃私语。有些猫表情愤怒,而另一些则只是表现得小心翼翼,仿佛不敢接触他的目光。他意识到他们之前一定是在等待他的出现,否则仪式将不能开始。好吧,真不幸。但检查风皮的状态是非常重要的。一星又犹豫了片刻,也许是在等待风皮的加入。他向鸦羽投来了询问的眼神,仿佛在问他还要不要继续等下去。鸦羽摇了摇头,努力不让他的愤怒与失望显露在脸上。一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夜云是一名强壮的武士,更是风族不可或缺的一分子。每一只猫都会自内心地思念她。”一点儿没错,鸦羽想。他对夜云的思念主要源于她是他们的儿子的母亲,而她的死给风皮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创伤。但现在,他意识到自己的情感远比那更加复杂。他同样会像思念好友一样思念夜云。他知道,在夜云生前,自己一直有愧于她,但那时候他总以为将来有的是时间去弥补那些过错。我想,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鸦羽沉默地听着其他猫讲述夜云的事迹,以及她在他们的心目中占据了多大的分量。“她是风族里最勇敢的猫之一。”“而且是优秀的猎手。永远没有哪只——我是说,从来没有哪只兔子能跑过她!”鸦羽能看得出,有些猫很难真正接受夜云已死的事实。他们很难在没有猫亲眼看到她的死的情况下为她致辞。“当她进入地道攻击白鼬时,她表现出了极大的勇气。”蹲足说道,“当她被独自抛弃在地下时……”抛弃?“打住,停一下。”鸦羽打断了他的言。这些族猫真的要借这次守灵攻击风皮吗?他不能容许这种事生。他本来不打算在夜云的守灵仪式上与任何一只猫吵架,但既然现在蹲足先挑了头,那他也不可能继续保持沉默。那会显得好像他也认同这种观点一样。是时候撕破脸皮把这事好好谈谈了——尤其是现在,在风皮不在场的时候。“你在指控风皮犯了什么罪吗?”鸦羽质问道。“就算我在指控,那也是因为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蹲足回答,“风皮究竟为什么会抛弃母亲独自逃离地道?他怎么能把她丢在背后?”“对啊,正常的武士决不会那样做。”叶尾补充道,“除非风皮真的做了什么导致她失踪的事。”“够了!”一星的厉喝响起,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我已经和你们说过,而且说过许多遍了:我相信风皮。可你们现在却开始质疑我的判断?——甚至在所有可能的场合中,独独挑了这场守灵仪式来质疑我?”抗议的低语在某些武士中响起,不安刺痛了鸦羽的皮毛。他很感激族长对风皮的支持,但一星对他的信任会不会成为族群分裂的导火索?他再次回想起了巫医幻象中的风,它不足以抵抗涌出的暗流。也许隼飞的幻象暗示的是某种来自族群内部的威胁。但鸦羽已经没有时间继续思考那些了。“你们这群跳蚤脑子,你们全都错了!”他冲着他不停难的族猫喊道,“风皮的确是个刺头,我和他的交流也遇到过很多问题,但我从来不会怀疑他对他母亲的爱。每当我和夜云吵架时,风皮永远都会站在她的一边。他会拼尽全力不顾一切地支持她。他们俩一直都深深关怀着彼此。他永远也不可能伤害夜云……”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在言的同时,鸦羽注意到一星一直用一种混合了惊讶和赞许的眼神看着他。好啊,他想,是你让我支持风皮的。现在你可算满意了吧?“那为什么风皮不敢站出来?”鼬毛反问道。“因为他太悲伤了,你个鼠脑子!”鸦羽怒气冲冲地回嘴,“动动脑子!这都是因为他感到他的族猫不可能给他任何支持,而且他一点儿没错——你们全都在为莫须有的罪名质疑他!”“不是每只猫都那样!”石楠尾大喊道,“我也赞成,风皮是永远也不可能伤害他的母亲——以及任何一只风族猫的!他在保护我们——当地道里的白鼬攻击我的时候,是他把我救了出来。我亲眼看到了他在夜云出事之后有多绝望。你们应该为传播那些兔脑子的谣言感到惭愧!”她在说话时一直瞪着蹲足,后者以一声咆哮回敬了她。蹲足肩头的毛竖了起来。“你完全因为喜欢他,所以才这么说的!”他尖声吼道,“而鸦羽是他的父亲,你们俩当然不肯承认他是只坏猫——但那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坏!”更多的猫用叫喊声表达了他们对蹲足的支持。一星扬起了尾巴,强硬地勒令他们安静。“够了!我们必须记住,”他开口道,“无论过去生了什么事,现在我们也都是风族的猫。族群的团结比什么都重要。我已经原谅了风皮在群星之战中的所作所为,所以现在我不想再听到半句指控他有罪的话。现在是守灵的时候,我们是来怀念我们的族猫的,不是来吵架的。”每只猫——连鼬毛和叶尾也不例外——听了族长的话之后都表现出了愧意。尴尬的寂静降临了,大多数猫都紧盯着地面或自己的爪子。渐渐地,族猫间暴露在外的敌意消退了,但鸦羽还能看得出在表面的平静之下,紧绷的气氛依旧如故。他忽然开始庆幸风皮没有参加守灵。即便这些猫没有直接把指控摔到风皮的脸上,他全身的每一根毛也依然能察觉到他们对风皮的怀疑和恨意。难怪他会感觉自己不属于风族,鸦羽想,我不知道他究竟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向这些猫证明他的忠诚。也许他们永远也不会相信他了。马上就该轮到他言了,鸦羽竭尽全力地搜刮着正确的措辞。我该如何表达我对夜云的思念?也许这些猫同样也在怀疑我的动机,他暗想,他们都在等着看我到底会不会为夜云伤悲,会不会为一个我压根就不了解的儿子辩护。但当鸦羽的言时刻来临时,他只剩下一句话可说。“我们都会想念夜云的。”他简短地说道,“风皮会永远、永远地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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