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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我是班长我肯定要到场的。”
“哦哦,我确实有一点想法,等会找他聊聊。”
白棠所说的艺术节是这个学校的传统节目,每个新学期大概十月中下旬的时候就会举办,规模很大非常热闹,有一次还上过本地的新闻频道,据说,今年他们这届是人数最多的一届,学校会下拨一笔很丰富的准备资金,又重新联系了当地的新闻频道,准备为这次的艺术节做一次专访。
白棠知道要上新闻后,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没准他爸妈还能在电视里看见他呢。
艺术节的准备活动由陈立负责,白棠和其他班干部则辅助他进行,他们常常要开会到很晚,而季行屿就坐在一边玩手机等他,旁边放着白棠的书包和水杯,对方有空就会在他身边坐下喝口水再和他闲聊。
无论要多久,季行屿从不会抱怨,别人发言的时候他低下头玩手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轮到白棠时,他就会放下手机,抬起头盯着他看,很认真的样子。
等到结束后,俩人再一起去学校的小吃街买点小吃拎着回宿舍。
一次两次倒没什么,可他每次都不缺席那就格外引人注目了。
席佳茵是最先发现不对劲的,她刚开始还会打趣着嚷嚷:“你们关系也太好了吧,就算是我男朋友,他都不会一直在这等我,不行,我得让我男朋友向他学习。”
到后来,她总能有意无意地看见他们之间很奇妙的互动,季行屿看向白棠的眼神也很奇怪,根本不像对待朋友那样,反而像对待喜欢的人。
只要白棠坐在他旁边,他永远是用侧脸对着大家,话也多起来,席佳茵越看越觉得他们之间布满了粉色泡泡。
等到活动内容和道具差不多敲定好时,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
最后讨论到晚上八点,陈立便说要请大家吃饭,为了感谢大家的辛苦付出。
季行屿也在邀请的行列,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讨论,但也算间接的给他们提供了一些有效的参考建议。
几人约在学校后门小吃街里的一家烧烤店。
这个点,店里人还较少,他们选了靠窗的一张桌子,白棠刚坐下便下意识要拿纸巾给季行屿擦桌子,谁料刚抬起手就被他轻轻捉住按下去。
“我来。”他接过白棠手里的纸先把他还带有油渍的桌面仔细擦干净,然后才给自己擦,擦完后他小声询问,“要不要喝水,你今天才喝了三杯水,还没喝完。”他晃了晃手里白棠的塑料大水杯。
“要的。”白棠接过水杯大口大口地灌下去。
关于他为什么非要每天雷打不动地喝完五大杯水,季行屿之前也问过,白棠给出的解释是——
他七岁的时候出门玩,结果被困在村子后面的竹林里,竹林又密又深,他玩的忘了时间,直到天黑,里面越来越暗,他才开始害怕,着急忙慌的往外跑却一不小心踩空,直接掉下了一个大概两米深的洞里,他当时吓坏了,一直哭着喊救命,可没有人听到,他只好自己慢慢摸索着硬邦邦的泥土,想方法爬出去。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爬不上去,他那会还小,忍不住一直掉眼泪,嗓子也由于大叫已经沙哑,最后蹲在地上,祈祷着爸妈能赶快发现他不见了马上来救他。
但事与愿违,像他这个年纪的小孩,村里到处都是,总是凑在一起玩到很晚才会回家,甚至还在别人家吃饭过夜,这是常有的事,所以他父母只以为他又去哪个好友家里玩了,一时没想到他会独自被困在黑暗的竹林里。
直到他父母做完家里的活想着去把他抱回家来睡,这时他们才发现白棠根本不在任何朋友家。
整个村子找了个遍也没看见自家儿子,他妈当时就吓得腿软了,后来,他们整个村子的人连夜出动,连睡着的叔伯们都被惊醒,纷纷披着衣服出门寻找。
而白棠在洞里也没放弃自救,一遍遍的试图爬上去,但他年龄太小了,根本没有力气支撑他爬到上面,每次都摔下来,更要命的是,他由于害怕一直在掉眼泪,以至于到了轻度脱水的状态,他最后也没力气了,把自己蜷成一小团躺在地上,嘴里说着胡话。
直到后半夜,他才终于获救。
后来听他妈说,当时他脸色苍白嘴巴干裂起皮,抱起来浑身软绵绵的,一醒来就哑着嗓子说要喝水,直接喝完了一水壶的水,从那以后,他就有这个习惯了,或许也算是一种伤后的应激反应。
白棠讲起这些时还是蛮轻松的,但季行屿听得很揪心,心里也涌起一阵后怕,如果他父母后来没去找他,不知道他要困在那多久。
想到这个,季行屿便在桌下用力握住他的手。
而这一幕,刚好被低下头捡筷子的席佳茵看到。
要不要进来看我洗澡?
她微微瞪大眼睛,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在心里无声地呐喊:
“我磕的cp不会是真的吧!”
席佳茵抿着唇把上翘的嘴角压回去,若无其事地捡好筷子起来。
季行屿只握了一会便松开他,在席佳茵又一次看过来时,他掀起眼皮警告般地看了她一眼,她立马收回呲着的大牙,轻微地摇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出去乱说。
对方的眼神实在太有压迫感,以至于席佳茵再也没敢用眼神乱瞟他们。
结束用餐后,差不多到了九点半,他们刚刚走出去,迎面就来了一个男生,个子高高的长相很清俊,席佳茵和他招招手,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意,她跑过去对众人说:“我男朋友来接我了,就不跟你们一起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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