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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道锋锐剑气铺天盖地而来,将这桃花飘零的玄机峰搅了个干干净净。大块大块的碎片扑簌簌分割开来,如水银泻地琉璃破碎,就连那目光温柔的玄衣修士亦在其中片片破裂。
眼见周围情景又恢复成阴沉凝暗的天空,顾夕歌知道那三重棘手至极的幻阵终被破开,然而他心中却并未有一丝惊喜,反而满满都是恼怒与自怨。
他不光责怪起商剑影玩弄心计太过无德,亦谴责自己心性修为太过薄弱,竟让一个破绽百出的幻想搅得心魔重出不能自拔。
固然这三重幻境循环往复相辅相成,顾夕歌却绝不该这般轻易中招。那商剑影当真算准了他所有反应,更是轻描淡写将所有结局一笔定下绝无例外。
商剑影自然能构造出一个完美无缺的幻境,让所有破阵者都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然而毕竟只有少数心志不坚的庸才会依靠幻境之中的那些许稀薄温暖聊以度日,意志坚决如顾夕歌与陆重光自会极快从那幻境中脱出,一剑斩破虚妄径自向前。
于是商剑影便反其道而行之,一层层构筑了三个循环往复又各有破绽的幻阵。待得前一重幻境被破之后,破阵者免不得会心中微缓有所松懈,此乃人之常情断难克服,于是那第二重幻境又来了。由此一步步加深一层层渗进,终于在第三重幻境一举攻破了顾夕歌的心防,也迫使他直视自己内心深藏的渴慕与不安。
那层层累加的思念与渴慕一直被顾夕歌牢牢压抑在心底,不敢触碰分毫。前世是因为纪钧已经去了,徒劳思慕无济于事。
今生却因为顾夕歌隐约明白,他这思念与渴慕并无半分益处,只会给修无情道的纪钧徒增烦恼。比起同自己相伴千年徒然无益,顾夕歌更希望纪钧破界飞升全无挂碍,这才对他们两人都好。
于是他便坚决果断地将所有情思毅然封锁,纵然旁人明示暗示顾夕歌亦岿然不动,然而这千百次努力,却在商剑影的三重幻阵下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这般机关算尽,难怪他最后会与炽麟仙君闹到此等难堪境地,真是自作自受。纵然顾夕歌知道这并不能怪已经兵解转世的商剑影,他却情不自禁将所有事端都归结于那人身上。
此等行径当真卑劣又难看,他又和那些平白无故责怪他人的小人有何区别?前世陆重光说他目光狭窄没有大义,这评价当真精准至极,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顾夕歌凤眸微眯,周身的剑气越发凌厉了两分。
他不管不顾汇聚起千余道剑气,胡乱对准地上那剩余的五万多道禁制一并掷去。灿然至极的光亮与震耳欲聋的声响一并响起,扰得这晦暗天空亦跟着狠狠一震。无数道裂缝自那繁复至极的石台中央一寸寸隆起,只静止了一瞬就搅得所有阵法明暗不定灵机散乱,宛如开天辟地一般。
太过惊人的光芒与声响,就连顾夕歌大乘期神识也跟着狠狠一抖。然而他却并未因此让那些剑气停止分毫,那千余道锐利锋芒不退反进径自向前,简直有了几分死命一搏的疯狂。
那昏暗天空也好似被这惊天剑气所扰,隐隐的红色闪电在层层阴云中穿梭,不祥而诡异。
下一瞬,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了。
忽然有一双金色眼瞳自天空中冰冷而俾睨地斜了一眼顾夕歌,好似神祇降临凡间。
炽麟仙君踏着层层风火而来,那暴烈之力却并未沾染上他的明黄衣袍一分一毫,这俊美至极的大乘仙君依旧风度翩翩宛如上仙。他平平淡淡道:“你心绪不静,即便破阵也不该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顾夕歌突然摒弃了以往那些谦卑与恭敬,他骤然挺直脊背直视着炽麟仙君,一字一句道:“托阁下道侣的福,我心魔封锁已然无效。这耀光之境对我全然无用,即便毁了也不想让其落入他人手中。”
炽麟仙君半分并未动气,他说:“你行事太过偏激,倒与那人像了十成十。”
“商剑影,你惦念了八千年的人名叫商剑影。”顾夕歌冷哼了一声,锐如刀锋势如霹雳,每一字都直直刺向了炽麟仙君的痛处:“亏你还是曾经破界飞升的大能,却不敢直视自己心中最软弱的地方,如此自欺欺人的行径,还不如一个凡人。”
炽麟仙君当真点了点头,痛快利落地承认道:“你说得对,我不如一个凡人。我为了所谓大义牺牲了自己的爱人,他那般干脆利落之人就此与我分道扬镳,然而我却是不后悔的。”
“真是虚伪又狡诈。所谓大义只是你为了掩盖心虚而扯来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当真令我不齿。”顾夕歌半分不让,简直是咄咄逼人。
奇异的是,他们两人中占据上风的反倒是这只有金丹期的冲霄剑修。
“他当年虽与我分道扬镳,却从未这般痛快淋漓地责怪过我,我知他就想让我愧疚不已。现今听你这番话,却仿佛能让我心中好受一些。”炽麟仙君却忽然微笑了,这笑容简直有几分无奈与包容。
那面容端丽的冲霄剑修几乎怔住了。他万万想不到各类传奇故事中记载的挽救九峦界于倾覆之中的炽麟仙君,居然是这样一个没脾气的好人。于是那些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刻薄言语,都被顾夕歌直接吞了下去。
他只是目光静默地凝望着炽麟仙君,并不说话。
“那人的镇锁心魔之法一向剑走偏锋,只是饮鸩止渴并不能斩草除根。横竖都是情愫暗生不能自拔,你又何不干脆利落来个了断?”
炽麟仙君注视着顾夕歌的眼神简直称得上温和,但那年纪轻轻的金丹剑修却毅然决然摇了摇头。
“我并不想连累师尊,从来不想。我只要他绝情断念破界飞升而去,不为俗事沾染分毫,为此纵然我堕入魔道剑心破碎,亦是无怨无悔。”顾夕歌坚决道,“正如你若是有机会重来一次,绝不会对商剑影说出那不该说的四个字一般。”
这小辈剑修虽然咄咄逼人行事阴狠,心中亦有柔软之处。同样深陷情劫不能自拔,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炽麟仙君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有一个玉白瓷瓶抛入顾夕歌掌中。顾夕歌定睛一望,心中不由起了几分疑惑。
“那是九峦界最后一枚绝念丹,我原本是给那人预备的,可惜他忘得坚决果断,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有了这枚绝念丹,纪钧就能勘破心魔灾一举突破至大乘,破界飞升亦只是时日长短的问题。顾夕歌紧紧攥着那玉白瓷瓶,终于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我依然是那句话,堵不如疏破不如立,一切全看你自己如何抉择。”
他话音还未飘在空中,那明黄衣衫的大能仙君却再次消失了。
周遭的一切又开始缓慢流动,原本层层碎裂诡异翻滚的苍穹却终于平息了。眼前又是原本那片极宽广的石台,这次他终于离那耀光之匙只有半步之遥,只一伸手就能握住那枚轻轻颤抖的钥匙。
陆重光早就出阵了,他目光复杂地望着眼前的面容端丽的冲霄剑修,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不知从何道起。
顾夕歌半点不理会那人,只伸手直接取下了那两枚钥匙,又扔了一把给陆重光道:“一人一枚,了断得干脆利落。”
陆重光攥着那枚钥匙,忽然涩声道:“顾道友。”
“多大人了,要讨糖吃去找你师尊。”顾夕歌嗤笑了一声,依旧是他无比熟悉的刻薄与神采飞扬。
“顾道友……”那混元法修又唤了第二句,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觉出跟前这座青色石台竟然开始无端颤抖起来。
突如其来的天塌地陷大地震动,使得整座耀光之境亦开始颤抖不已。他们俩齐齐仰望着苍穹,却见有一之难以形容的巨大手掌骤然穿透天幕,径自向着他们二人而来。
仿佛有无形绳索捆住了他们两人,让他们动弹不得亦不能开口说出半个字。顾夕歌这才明白,真真正正的沛然巨力是何等情状。那恍如天道亦似规则,已然超越了大乘与飞升的简单界限,几近可怕又毫不留情,他所有的小心机小手段在其面前根本不起一点作用。
“徐炽麟,你一定想不到我还活着。我已经等了八千三百二十四年,耀光之境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现今我要将其一并取回。”一道极浑厚的嗓音自苍穹之顶悠然而落,十成十的笃定与自信。
顾夕歌简直有些咬牙切齿了。谁能料到他与陆重光取得耀光之匙后,竟会平白无故惹出这等麻烦人物。前世的陆重光与白青缨怎会如此好运,固然他们只掌控了一半耀光之境,却也没有此等炽麟仙君的宿敌出来搅局!
是炽麟仙君轻描淡写替他们拦下了这一击,那明黄衣衫的修士淡淡道:“你若要战,我自当奉陪。”
炽麟仙君的目光只最后在顾夕歌身上停留了一下,简直有几分温柔,那就是顾夕歌昏迷过去之前看见的最后一帧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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