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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南宫靖回来的时候,店家已经把他之前买来的东西都送了回来。而他进门找了一圈,才发现闻人洛和宋简正一起凑在厨房的灶台前,研究怎么生火。
&esp;&esp;宋简倒是知道大概的步骤,但从没试过,也不知道对不对——先把适量的柴火塞进灶里,然后用打火石点燃易燃的引火物,丢进柴火里。
&esp;&esp;可是丢了几次,灶台里都只是冒烟,却不见起火。
&esp;&esp;宋简发愁的抱着膝盖,歪头看着闻人洛,提议道:“要不,我们去找邻居问问?”
&esp;&esp;她已经将那一头白发编成了长辫,此刻清爽的垂在胸前,显得清纯温婉。而白色明明该是个极其夺人视线的夸张颜色,却夺不走半分属于她的姝艳。
&esp;&esp;她身上穿着南宫靖的白色衣衫,虽说是几年前的旧衣服了,可穿在她身上,仍然有些宽大松垮,显得弱不胜衣,楚楚可怜。
&esp;&esp;蹲下时,她的衣领交叠处微微散开,露出一小片洁白的肌肤,隐约可见秀美的锁骨;抱膝时,纤细的手腕骨节清隽,手指如玉葱般莹润修长,叫人想要握在手中,细细把玩。
&esp;&esp;但这样的风情美景,对于闻人洛来说似乎毫无意义。
&esp;&esp;他皱起了眉头,困扰道:“我不认识邻居。”
&esp;&esp;南宫靖挑了挑眉毛,听到这里,觉得现在正是自己出场的好时机。
&esp;&esp;他调整了一下表情,干咳了一声,语气温和的开口道:“夫人,怎么了?”
&esp;&esp;宋简这才发现他回来了,她惊喜的站了起来道:“阿靖!你回来啦?”
&esp;&esp;不过因为蹲的太久,猝不及防的刚刚站起身来,她就大脑晕眩趔趄了一下。南宫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连忙扶住了她,紧张不已道:“没事吧?”
&esp;&esp;“没事……”宋简缓了缓神,见他如此担心,而闻人洛也已经站了起来,伸出了手来护在她的腰后,好像准备她刚才若是倒下便接住她,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一下子站起来有点晕。现在好了。”
&esp;&esp;南宫靖这才松了口气,脸色却还是被刚才的突发事件吓得发白。他注视着她的眼神依然略带担忧,但没有再多说什么,怕她感觉有所负担。
&esp;&esp;他调整了一下心情,才朝着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说道:“我去买了些别的东西,回来的稍微晚了一会儿。给。”
&esp;&esp;见她的确并无大碍,闻人洛收回了手。
&esp;&esp;南宫靖将手中的白色斗笠递了过去,宋简歪了歪头,有些新奇的接了过来道:“这个是给我的吗?”
&esp;&esp;对于很少在古代世界执行任务的宋简来说,这样的白色斗笠,看起来更像是拍艺术照时用的古风道具,十分新鲜。
&esp;&esp;“嗯。”怕她误会他是觉得她如今形貌怪异才要她遮挡,南宫靖解释道:“您的头发白了之后,师父和我们查阅了医书,只有一种病症颇为相似,患有此病的人不能多照阳光,我想着稳妥起见,外出时,还是遮掩一二较好。”
&esp;&esp;相似的病症……应该是白化病吧?
&esp;&esp;“谢谢,我正好想要这个!阿靖想的真周到!”宋简温柔的道谢,就想试试怎么戴上。“是这样用的吗?”
&esp;&esp;“嗯……”南宫靖走到她的身后,帮她将后面的帷幕仔细理顺。
&esp;&esp;宋简也没忘了一旁的闻人洛,怕他觉得受到了冷落,她转头看向他,笑着问道:“阿洛,你觉得怎么样?”
&esp;&esp;闻人洛露出了“怎么样是怎么样”的标准直男困惑表情,“……就这样。”
&esp;&esp;然后,他看着宋简放下面前的帷幕,挡住了面容,微微蹙起了眉头,不适应道:“如果看不见你的脸,我会认不出你。”
&esp;&esp;宋简奇怪道:“咦?认不出?”
&esp;&esp;南宫靖解释道:“师兄认不出人的五官。”
&esp;&esp;“脸盲症吗?”宋简下意识的这么说完,才意识到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闻人洛才不喜欢出门,也不接待新的病人吧?“那阿洛,你能认出阿靖吗?”
&esp;&esp;这个问题,让闻人洛看着南宫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似乎觉得一起生活了十六年,他还认不出一个同吃同住的同门,说出来实在显得有些过分,可又的确没有办法。
&esp;&esp;南宫靖倒是很平静,没觉得哪里受伤道:“我
换身衣服师兄就认不出了。”
&esp;&esp;的确,南宫靖和闻人洛的穿着打扮一模一样——里面的白衣绑紧袖口和小腿,方便行走活动,外面又披着一件白色外袍,像是一件白大褂。
&esp;&esp;可能这就是闻人一脉的制服?
&esp;&esp;在闻人璞去世之后,他们可能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二两个这么穿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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