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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醉酒的宣誓(第1页)

霍格沃茨的期末晚宴比往年沉闷许多。礼堂的天花板本该映照着夏夜的星光,此刻却阴云密布,仿佛呼应着整个魔法界压抑的气氛。

长桌上的金盘子不再像往年那样堆满欢庆的甜点,取而代之的是分量充足的餐食——好像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动荡储备能量。

德拉科·马尔福却是个例外。

他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三次,白皙的脸颊泛起薄红,灰蓝色的眼睛在烛光下亮得惊人。艾德里安第三次试图拿走他的酒杯时,被他一把拽住了领带。

"你——"德拉科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引得周围几个斯莱特林转头,"——只能和我魔法界第一好!"他的手指绞紧银绿色的丝绸领带,指节白,"听到没有?"

艾德里安任由他拽着,嘴角噙着纵容的笑意:"当然只有你。"

"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德拉科不依不饶,酒精让他褪去了平日的骄矜,露出某种近乎孩子气的执拗,"比那个德姆斯特朗的、比你们家那些无聊的生意、比——"

"比一切都重要。"艾德里安接话,指尖轻轻拂开他额前散落的金。

斯莱特林长桌爆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梅林的蕾丝睡衣啊,"潘西用扇子掩着嘴尖叫,"这比我看过的所有浪漫小说加起来都肉麻!"

"我建议把这一幕画下来挂在地窖,"布雷斯懒洋洋地鼓掌,"标题就叫《论纯血贵族的友谊界限》。"

几个低年级女生激动地交头接耳:"你看到冯·莱茵斯坦学长的眼神了吗?我敢说他下一秒就要吻上去了!"

就连一贯严肃的斯莱特林七年级级长也忍不住调侃:"需要我给你们腾个包厢吗,先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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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长桌上,罗恩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

"他们怎么能——"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在这种时候?"

赫敏的目光复杂地停留在德拉科颈间那枚闪烁的蓝宝石吊坠上,没有说话

哈利盯着自己餐盘边缘的划痕,突然想起前几天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的报道——德国魔法部再次公开表态,称"任何破坏国际炼金贸易稳定的行为都将被视为敌对"。

照片里,艾德里安的父亲站在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身旁,面容冷峻。

"至少马尔福不用担心暑假回家会见到什么。"哈利干巴巴地说,"我打赌神秘人连他家门都不敢敲。"

罗恩突然压低声音:"你们说……马尔福真的不知道吗?关于他家族的事?"

赫敏的视线转向斯莱特林长桌——德拉科已经整个人歪在艾德里安身上,正颐指气使地要求对方给他拿水果塔。

那个总是优雅得体的德国少年居然真的站起身,穿过长桌去取甜点。

"他不需要知道,"赫敏轻声说,"有人为他筑好了所有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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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席上,麦格教授的茶杯悬在半空。

"阿不思,"她皱眉看着下方闹哄哄的场景,"我们是不是应该……"

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闪过一道光:"年轻真好,不是吗?即使在黑暗来临前,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

斯内普的嘴角扭曲了一下:"令人作呕的表演。"

但他的目光扫过德拉科醉醺醺却放松的神情时,黑袍下的手指微微松开了握紧的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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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完全没注意到全场的骚动。酒精让他的思维像飘浮在云端的,甜腻又松软。他拽着艾德里安的领带把人拉近,鼻尖几乎相触。

"你保证?"他执拗地问,呼吸间带着蜂蜜酒的甜香。

艾德里安灰绿色的眼睛在烛光下如同深潭。他轻轻握住德拉科的手腕,将那只揪着领带的手拉到唇边,在指节上落下一个轻吻。

"以莱茵斯坦之名。"

整个礼堂的起哄声几乎掀翻穹顶。

"磕死我了!"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激动地摇晃同伴的肩膀。

拉文克劳的男生们开始有节奏地拍桌子:"亲一个!亲一个!"

德拉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成了全场焦点,耳根瞬间红得滴血。

他松开艾德里安的领带,试图坐直身体,却因为酒精作用而歪倒。

"都怪你!"他恼羞成怒地捶了下艾德里安的肩膀,"现在所有人都——"

"——都知道我是你的了。"艾德里安从容地接话,顺手替他整理好揉皱的衣领,"这不是很好吗?"

德拉科张了张嘴,却想不出反驳的话。酒精和某种更温暖的情绪冲刷着他的血管,让他暂时忘记了外界的阴霾。

在逐渐模糊的视线里,他只看到艾德里安含笑的眼睛,和礼堂天花板上突然穿透乌云的一颗星星。

(第四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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