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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哭也没用,钱天佑已经痛晕了过去。
南锦屏又等了一会儿,而后掀开被子,猛地窜了出来。
朱妙心一呆,没想到她会出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南锦屏运了运气,快步走到她身侧,一脚将俩人交缠在一起的衣裳踢到了屏风后头,而后提起嗓子:“来人啊!有贼!!!”
最后俩字中气十足,再加上大晚上的又安静,别说是正院没有一个下人守着了,就是隔壁的邻居都被闹了起来,真就是一嗓子传出三里地,呼啦啦的,不少人都往这边跑。
朱妙心这才回过神,跪爬着要去够衣裳,嗓子里闷哼一声,“给我,给我!”
南锦屏抬脚踩住衣裳,“别急啊夫人,衣裳脱都脱了,穿就没有必要了。”
正巧外头丫鬟赶了过来,屋内就点了一根蜡烛,看得不甚分明,只焦急道:“少奶奶,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朱妙心厉叫出声,“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夫人?”丫鬟一听是她,声音更急了,谁不知道少奶奶和夫人不和呀!
南锦屏酝酿好了情绪,这会子嗓子一捏,悲愤道:“此处乃我们夫妻的院子,正房!夫人你为何在此处!且还……且还衣衫不整的与我夫君躺在一块儿!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来人!”她看着丫鬟走了进来,“去请钱家的族老过来,一个继子,一个夫人,钱家万万容不下这种人!”
朱妙心一听,瞬间满面骇然,色如金纸,“不可!南氏,我是你婆婆,你不能这么对我!”
“哦,婆婆啊?”南锦屏嗤之以鼻:“我婆婆和我夫君躺在一块儿,还成了这般模样,你说我能怎么对你?把你当成祖宗一样的供着?”
朱妙心听她这般说,擦了一下脸上的泪,万不敢叫钱家族老知道自己和继子有染这件事的。便哭求道:“屏儿!屏儿你别这般!我知往日对你不住,可你如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饶了我,我名下有三处房产六间铺子,我全都给你!还有我攒下的八百两银,我也都给你!只求你饶了我!”
说完,她哀求的眼神看了过来,“我都给你,真的!”
南锦屏沉吟了会儿,“我不信你。”
“这样,”丫鬟是自己人,不用多吩咐的,她开口,“拿纸笔来,签字画押才有效。”
朱妙心大骇,她原本是打算出了这个门就不认的,只要自己衣裳穿好,那钱天佑在自己妻子房内衣衫不整跟她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南氏如此狡诈!
可再是不忿,她也只能忍着。
不多时,南锦屏便简单的将二人关系写明,而后吹了一口气,蹲下来看她:“夫人,按了吧。”
朱妙心脸色难看,“屏儿,我不识字,也没有印泥,这个……”
“担心我骗你啊?”南锦屏笑了笑,“没关系,你被我抓了现行了,骗你你也得受着。”
“至于这印泥……”她捂嘴笑了笑,“地上现成的,这血还挺浓稠的。”
“我……”朱妙心抖着一双手,又看了一眼门口守着随时准备出去的丫鬟,痛苦道:“我按!”
南锦屏笑眯眯的提醒她:“指印,掌印可都得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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