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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也许了愿哦。”
&esp;&esp;这突然的话让陶枳一个激灵,几乎想从瓦片上跳起来。
&esp;&esp;“别紧张。”周霁笑着说道,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真话,“当知道除了魔药还有另一种力量可以改变现实,甚至这种力量存在人的内心,我怎么可能不去尝试。”
&esp;&esp;“我把自己数次逼入绝境,许下了心愿,但是我没有死,那个愿望,也说不上来到底实现了没。”
&esp;&esp;陶枳看着她含笑的眼眸,心中微沉,开口问:“你的愿望,是关于我吗?”
&esp;&esp;“回答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周霁眨了眨眼,“今天我救了你两次,作为交易,你愿意对我敞开心扉吗?”
&esp;&esp;“……”陶枳迟疑着,点了点下巴。
&esp;&esp;周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从瓦片上坐了起来,一只手在膝盖上支着下巴,右手朝陶枳摊开。
&esp;&esp;“这是……”陶枳心里一咯噔。
&esp;&esp;少女的掌心生命线的位置划开一道沾血的口子,那处伤口周围微鼓,皮下似乎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随后,它在陶枳眼前骨碌碌地转动着,直到撑开了这道裂缝,露出一个暗淡的绿色眼睛。
&esp;&esp;……来自魔法使埃罗的,‘真实’之眼。
&esp;&esp;“……”无论陶枳的回答是否是发自真心,根本就不重要。
&esp;&esp;真实与虚假
&esp;&esp;陶枳看到它,本以为周霁是在测谎,可看少女讳莫的神情,似乎不只是如此。
&esp;&esp;那颗眼睛缓缓转动着,明明没有神采,却看着周霁,又看向陶枳,接着到处打量,似乎只是它下意识的动作。
&esp;&esp;“这颗眼睛,是我从那位魔法使身上挖出来的,突发奇想便塞进了手心……我可做不出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然后塞一个死人眼球这种事。”周霁就像是在宣读她的罪状,话语没有起伏,没有丝毫诚意。
&esp;&esp;“或许我的魔法天赋真如梅希里所说,比这个世界上绝大多人要强大,那是因为我敢抵押自己的性命做出的尝试,没什么大不了。”周霁毫无感情地说着,又把手心拿了回来,注视着那颗颤动的眼球。
&esp;&esp;“你……还好吗?”陶枳嘴唇发白,关心地问道。
&esp;&esp;周霁的嘴角微微勾起笑容。
&esp;&esp;“你居然真的在关心我,我欺骗了你这么多次。”
&esp;&esp;“我的关心帮助不到你什么。”陶枳叹了口气。
&esp;&esp;“不,它很温暖。”周霁摇头,接着道,“你知道吗,这颗分辨‘真实’的眼球,也能分辨出虚假,那其实是一种信号,在它的视野里,一切事物和人眼看见的一样,只是魔法带给我的信息,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esp;&esp;难得周霁认真讲出这么深沉的东西,陶枳不知道她到底想听什么,还是只需要一个听众,不管听不听得懂。
&esp;&esp;“然后呢?”她问。
&esp;&esp;“然后,它告诉我,我的话是假的,我整个人也是虚假的,塞伯利亚夫人,你也是如此,你的姓名是假的,城堡是假的,这片天空与它笼罩的一切,都是虚假。”
&esp;&esp;“……”陶枳被久久震惊着。
&esp;&esp;“可是啊,我认为。”她抬眼掀开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眸,坚定不移地望着陶枳,“若目之所及没有一处存在‘真实’,那必然会创造出所有的‘真实’。”
&esp;&esp;“嗯。”陶枳在她的注视下点头,她仍然被震撼着。
&esp;&esp;周霁舔了舔唇,“两年前,我许下的愿望,是关于塞伯利亚夫人,我想要被你收养,得到那个城堡里的一切财产,但不知道为何,这个愿望改变了我的内在和认知。”她继续盯着陶枳,陶枳被她看的发毛。
&esp;&esp;“它给了一个新的身份,一个不存在的过去,我说我来自世界之外,是从其他地方穿越到这个游戏,是骗你的。”周霁缓缓摇头,“没有那种事,可是这样的身份,竟然让我获得了不吃不喝,断手断头,也不会死的能力,很奇妙的经历吧。”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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