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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午餐便在这种不尴不尬的氛围中进行,对方果然是传统严谨的性格。虽然不到食不言的程度,但也不怎么热衷在饭桌上闲聊,等到菜品端上来,一桌四个人就分别埋头苦吃,眼神交流都欠缺,我随奶奶长大,老人家大抵是觉得对我有亏欠,从来不怎么管束我的生活习惯。于是着实是忍不了这氛围,途中借口去洗手间,才终于避了出去。
不过也就只有几分钟空闲,我站在洗手间的暖色灯光里对着手机查邮件,场外等候的围观者比场内还精神紧张,粗略一翻七八条,萩原松田对半开。其中松田的问题粗枝大叶,大致只是询问到底什么时候结束,有没有闹出不愉快。而萩原问得更细致,字里行间更关心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带来的孩子态度如何,和我有没有共同话题。我倚在水池旁边看边笑,将两人的问题综合到一起回答:对方是个认真的好人,带来的小孩也蛮懂礼貌,就是有些怕生,要聊起来可能还要花些时间。不过很难和这种人第一面就闹出不愉快,所以大概还要很久。
答完抬头,镜子里映出精雕细琢的一张脸,光是看也能明白上面花的时间。但功利主义者永远当断则断,我从手袋里翻出卸妆湿巾,犹豫片刻,还是抬手按在了脸颊上。
如果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让步,对我而言也不算什么障碍。但要一同生活的陌生人总不会只有这一点不合。那之后我们又陆续见了几面,依然是稍显疏离的礼貌交流,此当不成亲密无间,至少还能相敬如宾,这便已经达到了两位被上一段婚姻折腾得百般疲惫的成年人的最低标准,期末考眨眼便过,飘雪纷飞中迎来寒假,他们终于挑了个闲暇的周末,将结婚一事提上日程。
结婚是件大事。
感情上的意义暂且不提,国中时的我更多注意到的是繁杂的准备工作,预订酒席,婚礼策划,通知亲友,桩桩件件都离不开协商,偏偏白天还各有工作。于是两个成年人很快决定提前同居,只为了晚上能一起讨论杂事,而被撂下的孩子得到的任务也很简单——“一边玩去,别给大人添乱。”
这任务看起来不难,我的新晋妹妹性格内向,对此的理解是窝在房里看书,而我则截然相反,与祖母的几年过下来,我早就习惯将家仅仅当作吃饭睡觉写作业的地方。于是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晚上七八点才到家,即将成为我母亲的人神色中的忧虑从第一天起就没放下过,大部分时候我会察言观色。但这习惯却并非一时能改,好在管束是世界上所有继父母和继子女之间的难题,她既然不明确提出,我便也装聋作哑。
毕竟,总有那么些事,是我没法退让的。
寒假过半时我们终于过了如履薄冰的阶段,开始接受每天早上睁眼能在家里看到两个以上人影的事实,松田和萩原也逐渐敢来新地址拜访,从拿着作业本一本正经地约我去图书馆,到破罐破摔直接喊我去游戏中心,父亲对他们的认知是女儿从小到大比较亲密的朋友,可承担母亲角色的人永远更细心,善于捕捉细节,凝视一些不知是否存在的痕迹。
事情在这里初现端倪。一月初,新年参拜,我照习惯约了松田和萩原出门,到神社门口才隐隐意识到也许该提前知会一声家里。但横竖已经不能重来,索性只补了条邮件汇报行踪,然后重新挤入新年的人潮,求了签,又去神社的树下挂上心愿牌,我穿着和服行动不便,走阶梯时只能一步一挪。不过这一技术难题早在头几次过来时得到突破,上山时的一百零八级阶梯不敢打闹,要敬重神明,下来时却没那么多顾忌,萩原笑咪咪地单手抚胸,夸张的一礼:“请把手给我,可爱的小姐。”
“萩好恶心。”松田在旁边打个冷颤,伸手却同样痛快,“来吧,扶你下去。”
我将双手交出去,似乎连身体也脱离重力的束缚,轻盈地跃过阶梯,一百零八级,不长不短。但一路搀扶也嫌费事,我们一路走得歪七扭八,到最后几级我索性一口气跃下,隔着厚实的布料撞上前面引路的二人,连同脚下的细雪一同滚作一团,分明是彼此拥抱也分享不了体温的寒冬。但三个人互相拉扯间,却总有种莫名的暖意。
“叶良?”
略带诧异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理所当然,我转头看向发声处,这附近的神社就这么一家,撞上也不是什么小概率的事件,似乎是刚刚抵达的一家人同我们走了个照面,严肃的父亲,目光闪烁的母亲,和昏昏欲睡的妹妹,彼此说不上熟悉也至少认识的六张脸面面相觑,气氛莫名地尴尬,我们匆匆寒暄几句,彼此道别。这事似乎就此翻篇,我回家,他们参拜,等到中午终于人人回到家里,准备午餐的间隙,母亲却悄悄将我拉到洗手间,语带迟疑。
她问:“叶良,你的朋友都是男孩子吗?”
那时才明白她闪烁目光的含义。
很难说引起疑心的究竟是哪一点,回忆起来,许多次,萩原拉着我的手走出公寓,在玄关门口乖顺地朝里面承诺,讲晚上我们会把叶良送回来。又或者是夜晚回家,我们在公寓楼下一步一停顿地道别。似乎过于亲密,似乎又没有,毕竟在学校我们做得更加过火。但不得不说我的新母亲是个极为负责的人。在正式与我摊牌之前,她找到了学校老师,详细地调查了我的两位亲密友人。
我是指,松田的家庭事故背景,和萩原在女生方面的风评。
战争在三日后正式爆发。比起仅仅是有所担心的新母亲,最先勃然大怒的竟然是父亲,他似乎无法容忍在自己的监护下我选择了这样两个男生当朋友,并将问题归纳与老人家对我的放纵。而我在他怒火中烧的档口抢下他强行拨通的电话。因为那时是半夜十一点半,奶奶的睡觉时间,她的睡眠早几年前就变得很浅,半点噪音都会导致一整夜的失眠。
这样的反驳似乎进一步激怒了这个男人,他开始口不择言,将责骂转头摔在我头上:婊子,荡妇,小小年纪不学好,和你那个亲生的妈一样满脑子不着调。引入上一段婚姻的回忆让他愈发恼怒,在我的房间四处搜寻所谓的证据,梳妆台上的化妆包和衣柜里折好的外出服一并被扫落在地,跌破的彩色液体在地板上肆意横流,他振振有词地讲你每天的心思都不用在正道上,你以为你那两个所谓的朋友掺了什么好心?
最后一句话落地时我正从房间的门口望着他,望着门内的一片狼藉,时隔许久,我感到了些许愤怒的情绪,不多,就一点,毕竟无论是我住过半个月的房间,还是我和父亲之间也许从未存在过的信赖。甚至是他口不择言对我人格的质疑,都不是什么值得惋惜的东西。所以我只是在思考,必须承认我从来不是喜欢争执的类型,比起浪费时间说服其他人,我更擅长的是在谈判陷入僵局时抽身离开,用自己的方式处理。
所以我问,“我和那两个人当朋友,是让您蒙羞了吗?”
而他勒令:“从此以后不许和他们来往。”
二选一的问题,那就简单了。我缓慢地从地面散落的杂物里捡起一件大衣,披上,然后转身往外走,动作太自然,以至于全程无人阻拦,目瞪口呆的母亲和在客厅里瑟瑟发抖的妹妹都不知所措,我对她们抱歉地笑一下,然后拉开家门,走廊的冰冷空气一口气涌入,背后才追来急切的呼喊。
那个名为父亲的人最后一次喊我。
他说,长谷川叶良,你给我站住。
那天风雪交加。
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雪里。
第17章歧途
16.
被解体的卫星电话散落在桌面上。
“这里,”用警证交换来拆卸权的男人叼着未点燃的香烟,从满桌散碎零件中挑出一个,“芯片磨损击穿,已经碎了一角,无法配合运作。如果我再用力一点,剩余的部分也会折断,大概是设备维护没做好,怎么,有替换的吗?”
负责看管电话的工作人员双目呆滞,度假山庄虽然财大气粗,也不至于为客服岗位配备理工科专业人士,这位年轻人的思考能力从拆卸的讲解途中就已经掉线,此刻被询问也只懂摇头。松田便松开手,让那颗指甲大的零件掉回碎片堆里。
“那就没办法了,”他道,“也不能现场变一个出来。”
这是结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失落的叹息,不过设备老化总比有人心怀不轨要容易令人接受,加上疑似被雪堆里没扫净的铁钉划破的轮胎,有人恨恨地抱怨:“真倒霉。”
工作人员都不出声,大抵是没法对游客指责,只有领队站出来努力安抚众人:“无论如何,电力并没有切断,”他往积极的方向推测,“也许山庄很快就会注意到这里的电表仍在跳动。即使最差的情况,周一早上也会有例行的班车清点,这里的物资完全够我们撑到那个时候。”
此言不虚,这地方虽然原本不是让人过夜的构造。除了大厅就是摆着急救用品和食物储备的仓库。但为了照顾游客的体验,还是配备了取暖设施和宽敞舒适的扶手椅,水箱也没有短缺的迹象,至少让十几个人撑过三天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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