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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睡。
这都已经是戌时了。
蔺时远迈步往寝殿内走,“夫人身体不适吗?”
小婉摇头,“夫人她早膳、午膳、晚膳都用的很好,奴婢问了夫人,但夫人说不用奴婢管。”
蔺时远手微抬。
小婉便顿足没有再跟。
寝殿内,炉中的香烟袅袅,氤氲微香,蔺时远一抬眸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李楚仪。他走近,眼前的人睫毛微动,很明显是没有睡着,只是在装睡而已。
蔺时远面无表情收回视线,随手扯了张椅子坐在床边。他一身寒雨的气息,比平日里的气场更加冷冽。
李楚仪没来由打了个寒颤,但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蔺时远有心等了她片刻,见她依旧迟迟不肯睁眼,才凉凉地道:“睡不着就别睡了。”
李楚仪:“……”
不应该,确实不应该。
李楚仪没想明白,她明明步骤都对,而且她从上午就开始睡,除了吃饭之外都躺在床上睡觉。但现在天都已经黑了,她不仅没从书里穿出去,还把蔺时远给等了回来。
李楚仪眼皮子动了动,不甘心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做最后一搏,但眼前依旧是古色古香的环境,没有任何变化。
李楚仪顿时有些破防了。
蔺时远:“……”
“怎么?不愿意看到本王?”
李楚仪哪敢。
如果她穿不出去的话,她还指望着蔺时远活命。
她立刻就装作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再抬眸看向蔺时远的时候,一双圆圆地大眼睛已经充满了假假地爱慕,“殿下,你回来了。”
蔺时远:“……”
“本王听说,你睡了一整天。”
李楚仪思思量量说是,“就是有一点点累。”
蔺时远没言语。
昨夜是李楚仪的第一次,就当她是真的累了。
蔺时远慢条斯理拂了下衣袖上压根儿就不存在的褶皱,“喝药了吗?”
李楚仪微愣。
蔺时远目光下移。
李楚仪嘴善如流,“避子汤吗?”
蔺时远:“……”
“止疼的药。”
李楚仪脸上顿时一红,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那里止疼的药,但她不知道,她早膳的时候好像是喝了一碗类似药的汤,但不确定是不是。
蔺时远继而起身,“宽衣吧。”
李楚仪一时还不太习惯,坐在床上没动。
蔺时远啧了声。
李楚仪这才反应过来,麻溜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绯红色的蟒袍料子很厚,玉带的绳子系的也很复杂,李楚仪蹲在蔺时远身前仔细研究了一遍,又研究了一遍,最后上手一扯,活扣给系成了死扣……
李楚仪:“……”
蔺时远:“……”
“本王自己来吧。”
蔺时远有些嫌弃地从李楚仪手里扯过玉带,解了半天愣没解开。他默了一秒,直接用力把玉带的绳子扯断了。
蔺时远自己脱了蟒袍然后躺到床上。
李楚仪站在床边犹犹豫豫的。
蔺时远皱眉瞧着她,“在等什么?”
李楚仪小声商量地语气,“殿下,你今晚还要吗?”
她指的是那个。
蔺时远:“……”
李楚仪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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