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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霜发自内心的笑,金粒粒也跟著咧起嘴来。
两个人就这么做贼一样,鸟悄地顺著墙根往王秋霜屋裡走,蹑手蹑脚也挺累的,等成功鸟悄地到瞭屋裡之后,两个人瞅著对方的样子,都不由相视一笑。
王秋霜从被垛下面拿出一个包袱来,递给金粒粒,神神秘秘道,
“打开看看。”
金粒粒狐疑地解开包袱的结扣,纳闷这裡面装的是什么。
包袱不沉,蓬蓬松松的,扣子却系的紧。
金粒粒劲儿小,好半天才给解开,入眼是件半新不旧的棉袄?
“这是”
王秋霜边笑边往金粒粒身上比划,
“前些天看你那棉袄太薄瞭,马上又要变天,你还在外头上工,穿那么件薄棉袄肯定是要冻坏的,就紧赶慢赶给你做瞭件棉袄”
她说著又有点不好意思,
“棉花不多,隻能给你做个薄的,和你现在身上这件衣服一起穿倒也能顶点用处。佈料也是我存好几年的,都有些旧瞭,你可别嫌弃。”
咋会嫌弃呢,现在能有件棉袄多不容易,别说这新的,就是旧棉袄都难得。
可这棉袄哪儿来的呢?
金粒粒疑问地看向王秋霜,王秋霜被金粒粒看的不自在,有些心虚地扯瞭扯自己身上那件结婚时刚刚做的厚棉袄。
金粒粒一下子就发现瞭不同,她就说怎么刚刚看秋霜姐觉得有点不对劲,她一下扯住瞭往后缩的王秋霜,手往她衣服上探。
这一摸发现不一样瞭,棉袄果然薄瞭!
赵天明和秋霜姐的婚礼是十分体面的,秋霜姐虽然除瞭日用品没带什么东西过去,但是赵天明所有结婚的东西可是准备瞭全套。
除瞭傢裡的日用品、被褥之外,他还给王秋霜买瞭新衣服,做瞭新棉袄。
结婚那天金粒粒听周围看热闹的婶子们闲聊,说赵傢这次娶媳妇可是挺体面,准备的都是好东西,就新娘身上这件红棉袄,这厚实程度,穿个十几年都没问题。
听说做棉袄的棉花都是赵天明从城裡带回来的,白花花的,都是上好的棉花。
“你把厚棉袄拆瞭?”
金粒粒颤著声问。
“嗐,我用不瞭这么厚的,给我穿都热得慌!本来我也是想拆成两个,给傢裡的妹妹邮一件,但想来想去我好几年没回傢瞭,妹妹长多高都不知道,别再做小瞭。
再说她那没咱这冷,她还上学呢,怎么也不如你这天天外头干活著急用,就先做著给你穿吧!”
王秋霜缓缓地说,脸上带著笑,也不知是不是想到远方的傢和亲人,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幸福来。
王秋霜想到妹妹,出现的还是好几年前回傢探亲时小姑娘的样子,这几年她早该变瞭样吧!
不知怎么,想到长大瞭的妹妹,脑海裡的形象原来是模糊的,现在却总能出现金粒粒的样子。
她无奈地笑瞭笑,可能是粒粒出现的时候太巧瞭,又太乖瞭,让她总是不自觉把她当成妹妹一样保护,不自觉想竭尽全力地对她好。
她抬头刚想把这个念头跟粒粒讲,一抬眼却看到金粒粒流著眼泪的样子,不由唬瞭一跳,
“咋瞭?这是咋瞭?”
金粒粒趴在王秋霜的肩膀上,抽抽噎噎地哭,秋霜姐咋对她这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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