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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车菊环绕之地,是尘歌壶内为数不多能让人喘息的角落。成片的橘黄色花朵在微风中起伏,像贫瘠土地上铺展的熔化的落日余晖。几个蒙德难民正弯腰采集花瓣——这是委员会批准的代餐补充剂原料,带着故乡记忆的微甜。
“咦?”一个红鼻头的中年汉子停住手,粗糙的手指悬在半空,“这花…转得邪门啊?”
静怡正蹲在田埂边,指尖拂过一株锯齿叶片的野草,轻声对围着的孩童讲解:“这叫落落莓,叶片揉碎敷伤口能止血…”话音未落,她猛地抬头。只见整片花田以某个无形圆心辐射开去,成百上千朵风车菊的花盘正违反常理地逆时针旋转,花瓣摩擦出细密而诡异的簌簌声,仿佛无数细小的齿轮在失控咬合。她瘦小的身躯晃了晃,下意识扶住身旁的岩石才稳住身形,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
“都退后!”她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学者权威,“元素力场异常…是神明级的元素封印术式!”她转向闻讯赶来的理萌,语飞快,“能量核心包裹着生命体征…非常强大,但也极其脆弱,像风中残烛!”
理萌已蹲在花田边缘,从随身的工具皮囊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千岩军盾牌残片,稳稳插进泥土。盾牌表面的岩元素微光刚一接触空气,立刻被无形气流拉扯、扭曲,形成一道道紊乱的青色光带。“能量在内部形成闭环循环,”他紧盯着逆旋的花瓣群,指尖在空中虚划着轨迹,“看旋转模式——七次舒缓的慢旋,接三次急促的加,像被强行锁住的潮汐,积蓄着可怕的势能。”他抓起一把干燥的沙土,扬手撒向风茧方向。沙粒仅仅飞到五米开外,就被无形的力量瞬间绞磨成一片迷蒙的粉尘。“强行破开?冲击波和元素乱流叠加,威力抵得上十个无相之风同时自爆!”
人群响起一片惊恐的抽泣声。有人急喊:“快请刻晴大人用雷劈开它!”理萌猛地站起,厉声喝止:“元素对冲引的链式反应会撕碎整个西北种植区!到时候别说粮食,连地皮都剩不下!”
就在绝望蔓延的刹那,静怡清亮的声音穿透嘈杂:“《风与飞鸟》!蒙德传唱千年的古老歌谣!”她眼眸亮得惊人,仿佛燃起了星火,“传说中,它曾平息过鹰翔海滩的飓风…用同源共鸣的纯净声波,像钥匙插入锁孔,引导、疏导这狂暴的能量!”
希望如同初春的薄冰,很快被沉重的现实碾碎。
三十多名蒙德难民被组织起来,围在风茧外围成一个颤抖的半圆。歌声响起,却支离破碎,饱含血泪。抱着婴儿的玛琳大婶刚唱到“衔着蒲公英的翅膀”,歌声陡然变调,她瘫跪在地,枯槁的手捶打着泥土,出野兽般的哀嚎:“果酒湖…我的家就在那蓝宝石一样的湖边啊!全没了…全烧光了!”这悲鸣像投入死水的巨石,孩童们被吓得噤声,歌词卡在“穿过自由的城邦”再也接不下去。荒腔走板、泣不成声的声浪杂乱地撞上那青白色的光茧——
嗡!
风茧表面猛地一胀,如同被激怒的巨兽!嗤啦!三道凝练如实质的无形风刃骤然迸射,撕裂空气,出刺耳的尖啸。十步外一片茂密的固沙灌木丛被齐刷刷拦腰斩断!断口处并非平滑,残留的狂暴风元素如同亿万细小的毒蚁,疯狂啃噬着木质纤维,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转瞬间将断枝蚀成灰白的粉末。
“停下!快停下!”静怡没有丝毫犹豫,瘦小的身影像离弦的箭冲进混乱的人群中心。她单薄的身躯在混乱与恐慌中挺得笔直,双臂猛地张开,如同竭力舒展羽翼的雏鸟,用力地上下挥动,试图梳理这狂乱的音流:“看着我!玛琳婶婶,看着我——”她突然跪倒在嚎啕的老妇人面前,冰凉却坚定的小手紧紧握住对方布满裂口和老茧、因绝望而剧烈颤抖的手掌。她的声音不高,却像磐石般穿透了呜咽与风啸:“教堂的尖顶塌了又如何?风神的雕像碎了又如何?”她仰起脸,镜片后的目光灼灼,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裂黑暗的力量:“当琴声穿透暴风眼…蒙德的灵魂,就活在每一个不肯放弃歌唱的人的胸膛里啊!”
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颤抖的歌声重新艰难地汇聚。静怡跪在那里,却像一个真正的战场指挥官。她的双手在空中划出清晰而充满力量的弧线,时而舒缓如抚平波涛,时而急促如擂动战鼓。每一个手势落下,混乱的音符便如同被驯服的野马,奇迹般地归位、咬合。当最后一段饱含祈愿与力量的副歌终于冲破阴霾,整齐地响起——
嗡…嗡…
青白色的风茧表面,水波般的柔和纹路层层漾开,旋转的花瓣奇迹般地开始与歌声的频率同步摇曳,共振的光芒在茧壳上流淌,危险的能量风暴被这纯净的声波温柔地引导、抚平。
青白光茧碎裂的刹那,并非巨响,而是一声悠长如叹息的“啵”声。紧接着,整片花田的风车菊仿佛被无形之手托起,腾空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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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翻飞的橘黄花瓣中,一幕震撼的画面直接烙印在静怡的脑海:燃烧的蒙德城如同地狱绘卷,西风教堂那标志性的尖顶裹挟着滚滚黑烟,悲鸣着栽入下方翻腾的火海。天空之上,一头只剩下森森白骨的巨龙骸骨,空洞的眼眶燃烧着幽蓝的鬼火,正绕着坍塌的城市绝望地盘旋。而在下方已成焦土的中央广场,一个披着残破绿色斗篷的身影——吟游诗人温迪——正跪在地上,将手中那柄琴弦尽断的竖琴,死死按在一个衣衫褴褛、满脸烟灰的小女孩剧烈起伏的胸口。金色的音波,纯净得如同初生的阳光,从孩子因奋力歌唱而张大的口中汹涌喷薄,化作一个巨大的光罩,艰难地笼罩住广场上最后几十个蜷缩在一起、满面惊惶的幸存者…
“飞鸟啊——”静怡的心脏像是被这画面狠狠攥住,喉头涌上铁锈般的腥甜,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声接住那即将消散的、属于蒙德最后倔强的旋律,滚烫的泪水砸进沾满尘土的衣领,“请衔走…最后一粒麦种…”
光茧碎裂时没有声响,只有青白流光如垂死的萤火四散。
漫天橘色花瓣的骤雨中,蜷缩的身影显露出来。温迪侧卧在焦黑的地面,残破的绿色斗篷裹着少年形貌的身躯。他翡翠色的睫毛颤动数次才艰难掀起,瞳孔深处仿佛沉淀着蒙德城的灰烬与最后那抹不屈的金色音波,纵然蒙着层水雾,倒映尘歌壶灰暗天空时,依然带着一丝穿透阴霾的清澈。
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力量被抽空,但那苍白之下,并非死寂,而是如同风暴过后的宁静天空。
当温迪试图撑起身子时,手臂突然失力,单薄的肩膀重重砸回地面,激起一圈飘散的橘色花瓣。
“别…”他吐出一个气音,嘴角却弯起那熟悉的、带着点狡黠又虚弱的弧度。指尖在虚空中抓握三次,每一次都带起一缕微弱却纯净的风元素流萤,最终这些流萤汇聚,才托着他自己缓缓坐起。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喘息不止,冷汗浸湿了额前碎。
“弓暂时拉不开了呢。”温迪笑着咳嗽,苍白的唇瓣染上星芒般的血点,却像点缀在雪地上的野花,透着一种不合时宜的生机。他将悬浮的诗琴推向静怡,琴弦流转的光芒映亮他眼底的疲惫,声音虽轻,却带着吟游诗人特有的韵律:“拿好它…要是弹得太猛,小心手指头哦…”他忽然向前倾倒,被理萌一把扶住胳膊。那触感轻得像握住一束在强风中摇曳却仍未散去的蒲公英,骨架分明,却蕴含着风本身的不屈韧性。
静怡伸出双手,指尖触碰到琴身的瞬间,一股清凉而充满生机的气流顺着手臂涌入心田。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用拇指轻轻拨动了一根风之弦——
嗡!
一声清越的鸣响!以她为中心,半径三米的球形风盾瞬间张开!透明的屏障上流风疾走,形成细密的水波状纹路,将理萌恰好扬手撒过来测试的一把沙尘,稳稳地、完全地阻隔在半米之外,沙粒簌簌落下,在屏障外堆成一个小小的沙丘。
“能量转化效率初步估算,防护衰减曲线符合指数模型…”理萌习惯性的专业测算被淹没在难民们火山爆般的欢呼与哭泣中。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向苏醒的风神,想要触摸这奇迹的证明。静怡却抱着那柄温凉如玉的风之诗琴,悄悄退到沸腾的人群之外。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光滑的琴箱内侧,突然触到一行细微的刻痕。她低下头,借着风元素流转的微光,看清了那行小字——显然是温迪陷入沉睡前,用最后的力量为未来谱写的诗篇:
“当新生的诗篇被再度唱响,死去的风…也会在灰烬中芽。”
她将这句沉甸甸的箴言紧紧按在心口,抬起头,望向尘歌壶那永远灰蒙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天空。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微风,带着风车菊淡淡的甜香,穿过她空荡的裤管,轻柔地拂过脚踝。那感觉,像一声沉重的叹息,更像一句用风写下的、关于未来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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