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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esp;&esp;“那你完善计划。”

&esp;&esp;“不要，一点意义都没有。”

&esp;&esp;夏油杰看了看远处肆意游玩的亲王，柔声道：“这样的任务确实让人提不起兴趣，但从维护社会稳定的角度来说，这个任务也是有意义的。维护了他的安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维护了社会正常运转的齿轮。”

&esp;&esp;“这是和祓除咒灵一样的任务。”

&esp;&esp;我在心里点点头，配合地开口：“没错，这也是咒术师存在的意义，他是非术师，那就需要被我们咒术师保护。”

&esp;&esp;夏油杰笑了笑，不介意我隐晦的调侃：“你和悟一直觉得这句话没有逻辑，不相信这句话。但你们一直以来都在做这样的事，践行着这个理论。”

&esp;&esp;“不，我做咒术师只是为了钱而已，和冥冥前辈一样。”

&esp;&esp;“嗯，那是谁对着咒灵发泄自己的情绪，明明只是工作不是吗？那些非术师不幸的遭遇为什么会刺激到你？”

&esp;&esp;“反正，”我继续嘴硬：“我做咒术师只是为了钱而已，才不是维护社会的安定这么宏大的目标。”

&esp;&esp;夏油杰：“其实，这个宏大的目标最初的样子是我们的私心。”

&esp;&esp;“私心？”

&esp;&esp;夏油杰走到另一张沙滩椅上躺下，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到他的声音里带着温柔的坚定：“因为想要自己爱的人能够安稳地生活。”

&esp;&esp;“我父母不是咒术师，他们也是我们保护的对象。”

&esp;&esp;“社会存在无数个看不见的天平，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让咒术师和非术师都能相对和谐地生活。”

&esp;&esp;“锄强扶弱，在悟的口中是给强者上的枷锁，但其实只是顺应社会的发展规律罢了。”

&esp;&esp;“强者不断挥刀斩向弱者，总有一天社会的平衡会被打破，曾经的强者也会变成弱者。于是发生数不清的纠纷，失去许多重要的东西之后，人们终于意识到这件事，平衡再次建立。”

&esp;&esp;“但会难过的不只是弱者，强者也会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

&esp;&esp;“所以，我们保护的永远只是我们想保护的同伴而已。”

&esp;&esp;“夏油叔叔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在他在外的那几年里，”我闭上眼睛，想起了夏油杰房间里的那枚和平勋章：“夏油你和夏油叔叔真是一模一样。”

&esp;&esp;“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esp;&esp;“算是吧。”我睁开眼睛看着不断翻涌的海浪，好像看到前扑后继的我们：“但我的视线里只看得到我爱的人，我的动力只有他们。将对他们的爱扩散到其他人身上，我做不到这件事。”

&esp;&esp;“如果有一天，”我又闭上了眼睛，想象着那个拉开盘星教大门的夏油杰，给灰原盖上白布的夏油杰，那个善意瓦解的夏油杰，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付出毫无意义呢？”

&esp;&esp;“如果你发现你维护的东西是你应该抹杀的东西，你的正义是个笑话时，你会怎么做？”

&esp;&esp;我紧闭双眼，不敢看他的表情。虽然是在足够安全的情况下提出这个问题，但脑海里他叛逃后的神情依旧刺痛了我。

&esp;&esp;夏油杰的声音听起来比我想象得还要轻松，惊得我睁开了眼睛：“好像我会做不得了的决定。”

&esp;&esp;“不，”我在心理摇了摇头，试图减少蝴蝶效应：“只是不想你难过而已。”

&esp;&esp;他点了点头，垂眸思考了一下，很快得出答案：“我不知道我以后会怎么选择，但起码现在我的答案是：换一个行动的意义。”

&esp;&esp;他看向我：“是你想听到的答案，还是你不想听到的答案？”

&esp;&esp;我笑了起来，坦然看向他的眼睛：“没有想听或不想听的答案，你的回答对我来说不重要。只要你记得我永远支持你就行，不要把我甩开。”

&esp;&esp;夏油杰从沙滩椅上起来，坐到我身边，托着脑袋看向我，好奇道：“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你说出这句话？”

&esp;&esp;他敲了敲我的脑袋，无可奈何地说道：“不是答应过你吗？我不会离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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