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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动物语言失效（第1页）

苏糖蹲在便利店门口，指尖轻轻碰了碰流浪猫三花的脑袋。往常会蹭她手心的橘猫突然炸毛，龇牙咧嘴地退后两步，尾巴尖卷成戒备的问号。她的珍珠耳钉黯淡无光，再也接收不到动物的情绪波动，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被闷在罐子里的蜜蜂。

“三花，是我啊。”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口袋里的猫粮出沙沙的响声。三花却转身跳上垃圾桶，背对着她舔毛，仿佛面前站着的是陌生人。

奶茶猪的机械尾巴在她怀里有气无力地晃着，粉色绒毛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苏糖把小猪举到眼前，鼻尖几乎碰到它的机械眼：“奶茶，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往常会用机械音哼《恋爱循环》的小猪，此刻只是出电流杂音。苏糖的眼泪大颗大颗掉在它的绒毛上，突然想起早上喂流浪狗时，金毛豆豆居然咬断牵引绳跑了，那是她从小喂到大的狗狗，曾经会在她难过时把脑袋搁在她膝盖上。

“糖糖？”李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战衣水钻依然黯淡，但手里捧着的烤红薯冒着热气，“周小萌说你没吃午饭，我给你带了——”

话未说完，苏糖突然扑进他怀里，奶茶猪被挤得出“seak”的漏气声。她的眼泪浸透了他的战衣，声音uffed：“昊哥，我的动物语言失效了，奶茶也不理我，连三花都不认识我了……”

李昊僵了僵，烤红薯的热气熏红了他的眼眶。他笨拙地抬起手，拍了拍苏糖的背，却不小心把红薯蹭到她头上：“别、别难过，说不定是基因库的小故障，晚晚正在查资料，姜梨也在画分镜……”

“可是珍珠耳钉也不亮了。”苏糖举起耳钉，金属表面蒙着一层灰，“以前只要靠近小动物，它就会像星星一样闪……现在连奶茶的机械心脏，我都听不见跳动的声音了。”

奶茶猪突然在她怀里挣扎，机械眼闪过红光，出的却不是熟悉的哼唧声，而是叶明珠的机械音，冰冷得像基因库的不锈钢地板：“苏糖，你姐姐苏晴的死，其实是基因库的实验事故——”

苏糖猛地推开奶茶猪，小猪掉在地上，机械腿还在抽搐。李昊迅捡起它，战衣水钻因为愤怒而微微亮：“叶明珠！你敢动糖糖一根头，我就把基因库的防火墙全换成顾瑶的宅舞视频！”

“昊哥，她说的……是真的吗？”苏糖的声音抖，想起苏晴葬礼那天，叶明珠站在墓碑前诡异的微笑，“姐姐明明是因为救我才……”

李昊的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残酷。便利店的暖光映出他后颈的蝴蝶纹身，那是苏晴临死前拼死护下的印记。姜梨的分镜突然在便利店玻璃上闪现，画面里苏晴躺在冷冻舱里，编号“oo”的尾缀与奶茶猪的机械心脏代码完全吻合。

“不可能！”苏糖抓起奶茶猪，机械爪下露出半块芯片，上面刻着“oo号载体核心”。她想起苏晴总说自己身体不好，想起她苍白的脸色和永远温凉的手掌，原来那些不是生病，是基因排斥反应的症状。

“糖糖，你冷静点。”陆晚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法律文书夹在风中翻动，“根据基因库日志，苏晴确实是自愿承担你的基因缺陷转移手术，但是——”

“够了！”苏糖突然站起来，珍珠耳钉掉在地上，滚进奶茶猪的机械齿轮里。她看着便利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眼睛红肿，头乱得像鸟窝，突然想起苏晴生前总说：“糖糖笑起来最好看，像小太阳一样。”

“我要去基因库。”她的声音突然平静，弯腰捡起耳钉，“我要亲眼看看姐姐的冷冻舱，我要听她亲口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李昊想拦住她，却被她眼里的决绝震住。苏糖怀里的奶茶猪突然出微弱的哼唧，机械眼闪过苏晴的笑脸，虽然只有短短一秒，却让苏糖的眼泪再次决堤。

“糖糖，等等！”姜梨抱着数位板跑过来，分镜里的苏晴正在对她笑，手里抱着一只和奶茶猪一模一样的粉色小猪，“分镜显示苏晴姐姐的冷冻舱在基因库负三层，但是……”

“但是什么？”苏糖转身，珍珠耳钉突然出微弱的蓝光，像将熄的烛火。

“但是冷冻舱周围有基因库的防御系统，”姜梨的笔尖在屏幕上划出红色警报，“而且，和奶茶猪的机械心脏产生共振的，不止苏晴姐姐的编号……还有一个未知编号，尾缀是oo。”

陆晚晚的法律文书夹“啪”地合上，天平项链在夜色中闪了一下：“oo号，是海底研究所壁画里第六个孩子的编号，也是姜梨分镜中神秘少女的编号。”

苏糖看着怀里的奶茶猪，突然想起苏晴临终前塞给她的贝壳，里面刻着“oo+oo=家人”。她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不管oo是谁，我都要带姐姐回家，还有……”

她抬头看向基因库方向，月光照在她脸上，珍珠耳钉终于又亮起一点微光：“我要让叶明珠付出代价，为了姐姐，为了所有被基因库伤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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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把烤红薯塞进她手里，战衣水钻重新排列成盾牌形状：“我们一起去，顾瑶的机械裙已经定位了基因库后门，晚晚写好了临时共振协议，姜梨的分镜能干扰防御系统。”

“还有我！”周小萌举着手机冲过来，直播镜头对准苏糖的脸，“家人们，糖糖的动物语言失效了，但我们可以用人类的语言告诉她——我们永远是她的家人！”

弹幕瞬间被“糖糖加油”刷屏，有人刷“给奶茶猪充电”，有人“叶明珠必须死”。苏糖看着手机屏幕，突然想起周小萌说过的话：“直播的意义，就是让全世界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奶茶猪在她怀里蹭了蹭，这次终于出熟悉的哼唧声，虽然微弱，却让苏糖嘴角微微上扬。她咬了一口烤红薯，甜味混着眼泪，却比任何时候都更真实。

“走吧，”她擦了擦眼泪，把奶茶猪抱稳，“去基因库，接姐姐回家。”

便利店的门在身后关上，苏糖的珍珠耳钉突然爆出强光，照亮了基因库方向的路。姜梨的分镜里，六个孩子的身影被拉得很长，苏糖走在最前面，怀里的奶茶猪机械眼亮起，与远处基因库深处的两个编号——oo和oo——产生了跨越时空的共振。

这一晚，基因库的警报声格外刺耳。但在警报声中，苏糖听见了比动物语言更清晰的声音——那是家人的脚步声，是信任的心跳声，是即使基因库试图抹去，也永远存在的、属于人类的温暖声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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