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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试图说些什么：“男性是一种很恶劣的生物，会用花言巧语哄骗你，会用虚伪的手段骗取你，哄骗你、诱骗你，用暴力的手段强迫你屈服。”

丹恒说：“朝昭，我是男性。”

朝昭说：“阿巴阿巴……”

她不懂唉，因为目前好像还没有可以骗的了她的人，要是有人欺负她，都是会被她一拳打飞然后进去蹲一蹲感受一下光明的未来。

丹恒：“……朝昭，要保持警惕。”

朝昭问：“也包括你吗？”

丹恒：“对。”

“也包括我。”

丹恒……丹恒真的好好呀。

是一种默不作声的陪伴，是一种……想要什么都可以的陪伴。

“我是一个罪人。”

朝昭拍了拍丹恒的肩膀：“等我当了仙舟的皇帝，你就不是了。”

丹恒：“……不是这样的，朝昭。”

“可是在你看来，谁不是罪人呢？”朝昭问：“我不是罪人吗？我从小就喜欢甩锅就喜欢把不喜欢我的人揍一顿。哪怕到了匹诺康尼谐乐大典上，我更是把对我有恶意的人全部洗脑变成了家族的一员，数量之多至少上万——在你看来，我就不是罪人吗？”

“我可是把他们全部洗脑了唉，从不喜欢我变成了一心一意为我服务。”

丹恒沉默。

“丹恒，你知道你做错的唯一一件事是什么吗？”

丹恒喉咙轻轻动了下，在黑暗中，朝昭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就像是火焰，又像是恶魔魔鬼那般，丹恒听见了朝昭的轻笑。

“——你失败了。”

“你唯一做错的就是这件事情。”

朝昭用双手捧起丹恒的脸颊，用甜腻的语言在他的耳边轻声诉说：“想象一下，倘若你成功了，持明族多了一个新生啊。”

“虽然我也不喜欢持明龙师，但不得不承认，持明龙师只有一个目的——延续种族的生存。朋友，倘若你让持明族多了一个新生，那些持明龙师会做出怎样的决策？那简直恨不得把你供上天，再也没有对你的任何一句不满。”

“其他仙舟龙尊更是会把你当成英雄。”

朝昭凑近了丹恒，丹恒很轻而易举的可以感受到朝昭炽热的温度打在了他的脸颊上。

“但是你失败了。”

“所以。”

所以你成了罪人。

但是倘若他成功了——倘若他成功了！

丹恒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就像是我——倘若我洗脑上万人失败了，丹恒觉得我会有怎样的后果？——我会被全世界通缉。”

“星际和平公司会吃掉我的血肉，联盟会想办法吸干我的骨髓，绝灭大君会试图把匹诺康尼变成一片废墟，而天才俱乐部同样会做出如此的决定。”

“但是我成功了。”

朝昭问：“我们谁不是罪人呢？”

丹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将头靠在了朝昭的脖子上，朝昭头顶的小乌鸦嘎叫了一声，狠狠啄了下丹恒。

丹恒：“……”

好隔应啊这个乌鸦。

丹恒一把抓住了在他头顶嘎嘎乱叫的乌鸦：“今天晚上吃乌鸦炖蘑菇怎么样？”

朝昭说：“……这是星期日。”

丹恒：“？”

丹恒冷静的说：“珍稀品种的乌鸦炖蘑菇肯定更好吃。”

朝昭：“……”

朝昭觉得不行。

“不要欺负星期日啦。”朝昭把小乌鸦夺了回来：“星期日还小，是个孩子啦。”

丹恒：“。”

丹恒这辈子多大还是可以知道的，但是如果把转世轮回的日子全都算上的话……嗯，丹恒恐怕要跟仙舟差不多大了。

他木着脸，久违的感觉受到自己竟然是一个老人了。

……可是。

哪怕有了那么多混沌的记忆，那么活了这么长时间，哪怕见了很多人很多事，丹恒都觉得朝昭是最特殊的那个人。

以及——

他对星期日有一种莫名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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