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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晚:【有时间幸灾乐祸,不如多关心关心我姐,小心被踹】
季淮颂:【嗯,她在我旁边】
“……?”
靠,本来心情挺好的。
林听晚放下叉子,双手打字,手指飞快:【你们!不许!睡一起!】
林听晚:【你滚远点】
季淮颂无视她这两句话,字眼戏谑:【我哥过年可是因为你跪祠堂,看不出来啊,你们这么情比金坚?】
林听晚皱眉:【跪祠堂?】
打字费劲儿,她干脆弹了一通语音电话过去。
被对面秒挂。
她又打了第二通过去。
隔了会儿,才被接通,季淮颂走出卧室,压低声音:“打什么电话,吵到我女朋友了。”
“哇——你们季家的人真会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给我发消息吊我胃口,打字又慢。”林听晚的语气充满嫌弃,不想听他显摆,“为什么跪祠堂,老太太罚他了?”
季淮颂走到室外阳台,言简意赅:“老太太带了个姑娘来家里做客,撮合他俩。我哥没给面子,直接说已婚,也没把你供出来。把老太太惹急了,罚他跪祠堂。”
“罚了多久?”
“一整夜。”
轻描淡写,他的语气也轻飘飘的,“他没跟你说?也对,他不会跟你说。”
听起来仿佛一件十分稀疏平常的事,林听晚忍不住蹙眉:“你现在和我说这件事,是想告诫我对他好一点?”
季淮颂乐了声:“没这意思。你俩成年人,长嘴了吧。你姐最近和你们那孬种表哥周旋,分身乏术,少让她操心你的事儿。”
林听晚重重地切了一声,语气不屑,在人伤口撒盐:“我的事我能自己解决,你照顾好我姐。她甩过你一次,对这事儿得心应手。”
说完,她不给对方机会,啪的把电话挂了。
“……”季淮颂站在阳台上,胳膊搭着栏杆,噎了下。
“吵输了?”
身后,林落烟懒洋洋地靠在墙边,刚睡醒起来,双眼迷蒙,发丝凌乱。睡衣带子歪歪斜斜,堪堪挂在肩头,慵懒中透着一股媚态。
室外有风,季淮颂挡在她身前,搂着她的腰往里走,关上门隔绝凉风:“你妹这两年脾气涨了不少,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欺负。她的事你别操心,让我哥去操心。”
林落烟抬手,食指轻轻戳了下他的眉心,半开玩笑:“你少惹她,当心我把你救不回来。”.
不想见老太太就不见。
话是这么说,但林听晚还是没能避免。季老太太是什么人啊,季家是什么大家族啊。不养闲人,更不养废物,个个神通广大,就连保镖都是退伍来的。
季老太太一边派人盯着季琛的行程,一边掌握林听晚的日常动向。
然后在一个余晖斜阳的傍晚,林听晚刚走出校门就被一身黑色西装、戴着耳机墨镜的高大男人拦住。路边那辆价值不菲的轿车后座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半张脸,布满皱纹但锐利的眉眼。
四目相对,视线隔着空气相撞,林听晚的脑子里莫名冒出一句感慨。
季琛长得真像他奶奶。
“林小姐,请。”
保镖冰冷的声音传来,林听晚想跳起来敲自己脑袋。
死到临头了,还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心里发虚,但她没有表现出来,挺直后背走过去,问了声奶奶好,在对方的示意下上车。
神经紧绷,她端坐在车里。仪态端庄,模样乖巧,只是看起来有些不自在。
“不用紧张。”季老太太看她,语气缓和,脸上的笑意浅淡,看她的眼神审判居多,“只是想请你吃一顿饭,陪我这个无聊的老婆子聊聊天。”
如果她只是别人家的小姑娘,她说不准会喜欢。但她是季琛的合法妻子,已经先入为主。
林听晚接受着她的打量,心想原来断头饭在这里等着她。
她笑起来,拿出以往那副和长辈社交的乖巧模样,眼底闪烁着光亮,笑的很甜:“我嘴笨,和长辈相处的时间也比较少,不太会讲漂亮话,还请奶奶见谅。”
她掌握主动权,进退有度,“本来过年的时候我应该好好登门拜访您的,但是我恰好开学了,走得很匆忙。”
这是事实,她没扯谎,说的时候底气很足。
季老太太看她的眼神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审视之余,多了几分探究。
这小姑娘她见过,在她很小的时候,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只是晚宴上和林老爷子寒暄时匆匆一面,估计小姑娘没印象,毕竟她也是偶然记起。
和听说的不太一样,她看起来又乖巧又体面。有一些伪装的成分,但也有几分真的。
好歹是林老爷子带出来的小孩儿,懂规矩。至于守不守规矩,就是她自己说了算。
季老太太点点头,不苟言笑:“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林听晚眉心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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