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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骗人。”
江晚楼听着他的控诉,笑了下,抬头,鼻尖恰好蹭过牙印。
“怎么骗你了?”
“你让我标记oga。”
郁萧年垂眸,试图藏起自己的委屈:“你不要我了。”
小狗一样。
江晚楼伸手碰了下他的脸,说:“那年年,会原谅我吗?”
“……”
合规药物诱导出的易感期来的迅猛,走的也快速,郁萧年这会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有足够的理智去思考这件事里的无奈与痛苦。
昏迷不醒的人从来不是最痛苦的。
江晚楼手中看似握着的是选择的权力,实际上不过是布满尖刺的荆棘,就算不曾握紧,也足以将双手扎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心疼和别的什么情绪混杂打我一处,郁萧年默然着,不知道该责怪还是安慰。
“好难过。”江晚楼说,“看见你躺在那儿,好难过。”
“听医生说你可能不会再醒来,听他说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我又好恨。”
江晚楼的指尖一点点用力,在alpha仍旧消瘦的脸庞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你让我那么喜欢你,又让我不得不失去你。”
郁萧年的心跟着被揪起来,他凝着江晚楼,第一次,那样近的距离,触碰到了爱人完全赤裸坦诚的心。
“我想,算了吧、算了吧。”
“还有什么比你醒来要更重要呢?”
至少,放手的那一刻,江晚楼真的是这样想的。
他从不是什么伟大的人,也从不理解那些为了谁而委屈自己,伤心离开的剧情,可真的落到自己头上,才知道什么叫两难。
“但我也想过,”江晚楼的眼睛很黑,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不管你能不能醒来,你都该是我的。”
“谁都不可以把你抢走。”
郁萧年呼吸一窒。
“刚打开门,你就撞到了我的怀里。”
他轻笑了下,沉沉的眸色里是浓烈的化不开的偏执。
“郁萧年,是你自己主动撞进来的。”
他所有阴暗不甘的念头尚未实施,是郁萧年自己撞进来的。
江晚楼摁着郁萧年的后脑勺压下自己,距离被压缩到了极限,连彼此的呼吸都被分享。
“所以不管你原不原谅我,会不会害怕,你永远都不能后悔。”
郁萧年沉默了很久,他凝着江晚楼的眼睛,生出种自己已经在里头生根发芽,永远住下的错觉。
“我不会害怕,也不会后悔。”他哑着声音承诺,“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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