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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朽的木头、劣质灯油的烟熏味、陈年积尘、阴湿霉斑、还有那股如同陈旧香灰焚烧后的奇异气息,混合成幽冥客栈特有的、令人窒息的阴冷味道。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吸进肺里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铁锈寒意。脚下的青石板冰凉刺骨,缝隙里渗出湿冷的潮气。
沈砚的目光锐利如刀锋,无声地切割着这条狭窄诡异的街道。两侧低矮的木石房屋门窗紧闭,如同沉默的墓碑。屋檐下褪色的纸灯笼在阴风中微微摇晃,昏黄的光晕只能勉强照亮门前方寸之地,将斑驳的墙壁和紧闭的门板映照得鬼影幢幢。前方那栋悬挂着破旧杏黄“栈”字幡的三层木楼,黑洞洞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透出的灯光比街道上的更加摇曳不定,如同垂死之人的呼吸。压抑的窸窣声从门内深处传来,分不清是脚步声还是低语。
街道上游荡的身影印证了沈砚最坏的预感。那些穿着样式古怪、如同前朝甚至更古早旅人装束的“人”,面色是一种不见天日的惨白,眼神空洞得如同磨砂玻璃,在青石板上无声地飘移。他们无视了刚刚出现的沈砚和陆燃,仿佛行走在另一个平行的时空,只有衣袂偶尔带起的阴风,拂过皮肤时留下冰凉的滑腻感。这些不是活人,甚至不是歌剧院里那些充满怨念的聚合体,而是被某种规则束缚于此的、迷失的残魂。
天空是永夜般的深灰,压得人喘不过气。没有星辰日月,只有一片绝望的凝固。
“操…这地方连空气都他妈是馊的…”陆燃的声音带着刚修复完身体的虚弱和一种被阴冷环境激起的暴躁。他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肩膀,后背被修复的伤口处传来阵阵幻痛般的酸麻,让他烦躁地皱紧眉头。面具早已在歌剧院崩碎,此刻脸上毫无遮挡,那张英俊却带着戾气的脸在昏黄灯影下显得格外苍白。他看着那些飘荡的游魂,又看看前方那栋散着不祥气息的客栈,啐了一口,“黄泉路引?真当老子是来旅游投宿的?”
沈砚没有理会他的抱怨。他的精神如同过度使用的琴弦,虽然系统修复了濒临崩溃的损伤,但剧烈的消耗带来的疲惫和隐隐的钝痛依旧盘踞在意识深处。每一次集中注意力,都像有细针在轻轻搅动。他强迫自己忽略这种不适,所有的感官提升到极致。当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客栈大门上方那块蒙尘的木牌时,那四个古老的篆字如同冰冷的烙印,深深印入脑海:
“黄泉路引”
一股远比歌剧院更加深沉、更加古老、仿佛沉淀了无数生离死别和因果轮回的阴冷气息,如同无形的寒潮,悄然弥漫开来。这一次,被窥视的感觉不再是舞台上无数眼睛的聚焦,而是变得更加隐晦、更加无处不在——仿佛来自街道两旁每一扇紧闭门窗后的阴影里,来自脚下每一块冰冷青石板渗透出的湿气中,甚至来自头顶那片凝固的灰暗苍穹本身。
“规则。”沈砚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目光依旧锁定着客栈大门,“客栈是节点。那些‘人’…是迷失的过客。‘账本’是关键。进去后,跟着我,别乱碰东西,别回应任何搭讪。”
陆燃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他虽暴躁,但经历了歌剧院的九死一生,尤其是最后那场近乎同归于尽的“安魂曲”,对沈砚的判断力多了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信服。他活动了一下依旧有些酸软的手腕,眼神凶狠地扫过那些飘荡的游魂,像是在警告它们别来惹事。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警戒的距离,踏上了通往客栈大门的青石板路。脚下传来冰凉的湿滑感,每一步都踩在沉淀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阴冷上。两旁房屋紧闭的门窗后,那种被无数双眼睛暗中窥视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冰冷粘稠,如同跗骨之蛆。陆燃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强忍着回头的冲动。
终于,他们站在了幽冥客栈敞开的大门前。
门内并非预想中的大堂,而是一条更加狭窄、光线更加昏暗的走廊。两侧是斑驳脱落的土墙,墙上每隔几步便悬挂着一盏样式古旧的青铜油灯。灯盏里跳动着豆大的昏黄火焰,散出浓重的油烟味,将人影拉得又长又扭曲,投射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如同群魔乱舞。走廊深处,那压抑的窸窣声和一种若有若无的、类似老旧木门开关的吱呀声混杂在一起,更添诡异。
空气里除了腐朽和灯油味,还多了一股难以形容的、类似劣质香料焚烧后的甜腻气息,隐隐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血腥锈蚀感?
沈砚率先迈步踏入走廊。阴冷的空气瞬间包裹全身,比门外更加湿重。他目光快扫过两侧墙壁,在那些扭曲晃动的灯影中捕捉着任何异常。陆燃紧随其后,红白条纹的戏服在昏暗中依旧扎眼,他紧绷着身体,如同蓄势待的猎豹,警惕地感知着四周。
走廊不长,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布满虫蛀痕迹的木门。门上挂着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两个扭曲的字:
“柜子上”
门并未关严,留着一道缝隙,昏黄的灯光和那股甜腻的焚香气味正是从里面透出。
沈砚示意陆燃停下,自己则无声地靠近门缝,凝神向内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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