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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难处（第1页）

“你真要我查查这手镯是从哪儿来的？”

黎司泽冷冷看着她，目光扫过她指尖残留的护手霜气味，“薛云山应该挺愿意来一趟做笔录的。”

柳素心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嘴唇哆嗦着，手指抖得几乎抓不住搭扣，手镯滑落进掌心时出一声闷响。

她哆嗦着手把镯子摘下来，递给了赵敏书。

臂弯垂着，不敢直视对方。

赵敏书接过镯子，紧紧攥在掌心里。

金属边角硌进皮肉，她却没松手，只将手指一圈圈收拢。

“手续办好了，黎同志。”

工作人员拿着一沓表格走过来，纸页翻动声在安静的房间格外清晰，“还得做个流动人口登记。”

赵敏书乖乖配合，填表、签名、按手印。

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她始终低着头，额遮住眉眼，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整个过程，她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黎司泽的脸色。

指腹在签名处蹭了蹭，确认墨迹干透才交还表格。

“好了，可以离开了。”

工作人员态度客气，“黎副团长，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

黎司泽扶起赵敏书，掌心贴在她肘后，力道稳定。

两人并肩往外走，脚步声在走廊回荡。

一出大门，黎雪立刻抱住赵敏书的手臂。

手臂贴上来时带着风，衣袖还沾着外面的凉气。

“如意姐，你受苦了！”

她眼圈红，声音紧。

“那个女人太可恶了，居然抢你妈妈留下的东西！”

她咬着后槽牙，拳头攥紧又松开。

“还有那些人，张嘴就骂你是贼，气死我了！”

她声音陡然拔高，引来路人侧目。

黎司泽听着妹妹说的话，眉头越皱越紧。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扣，眼神暗沉。

他没想到赵敏书在里面吃了这么多亏。

喉结上下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问出口。

“如意姐，刚才他们那样对你，我都快气炸了！”

黎雪越说越激动，“外地人就不是人吗？凭什么被这样糟蹋？”

“还有柳素心，偷东西还倒打一耙，太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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