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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准备在一个合适的时点卖出。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市场本身自带的功能。
可却给百骑司的人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按照他们的理解,背后一定有屯粮的人。
只要找到屯粮的人顺藤摸瓜就是了。
很显然,挑事的人是熟读兵法之人,谣言散开就撤退。
百骑司的人被耍的团团转,抓了不少。
但没有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今年的新粮出来了,百姓们开开心心地把新粮几乎全都卖了。
因为今年的粮食价格比往年高出不少。
两石粮高出一个钱。
“先生,粮食看似变化不大,但统计下来后发现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在涨价。
不对,东市劳工们的工钱却降了。”
颜白收起鱼竿,把鱼竿交给了李敬业。
望着李敬业喜滋滋地甩竿。
颜白轻轻揉搓着手上的死皮。
“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唉,感觉今年真的难!”
颜白一个人朝着房家走去,还没到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哭声。
再走近一些,哭声就变得撕心裂肺起来。
在三日之前,房玄龄还拉着颜白一起喝酒。
说了好多话。
一想到这里,颜白心里也不免有些难受。
开国的顶梁柱,居相位二十三年而屹立不倒的房玄龄也走了。
听李厥说走的时候不痛苦。
前一刻还在看书吟哦有声。
老仆出去换了壶水的工夫人就走了。
也就片刻而已,桌上纸张上的墨迹还没干透。
李厥说,纸张上的高字只写了一半。
怕是房公在临走的时候还在想着高阳公主。
这也怕是房玄龄最后的遗憾。
在梁国公房遗直的带领下,颜白前往拜祭。
房家子嗣见有客人来拜祭,哭的声音更大了。
听的颜白心里挺不是滋味。
颜白知道其实房玄龄可以多活几年的,这是孙神仙看后说的话。
在高阳没出事之前他就已经离任了。
萧瑀前脚被贬,他后脚就请辞了。
可因为高阳,他又拖着年迈的身子走到朝堂里面去。
宰相者,宰天下,相帝王。
诸事劳心,根本就吃不消。
可不干没有办法。
高阳出了那般的事情,断了房家和皇室这条紧密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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