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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顾觉霖看着蒋妘姝眼底熟悉的死寂，心脏狠狠抽痛。

他伸手想碰又不敢碰，害怕伤了她。

“阿丽，我不要别的，我只要你。”

蒋妘姝一愣，摇了摇头。

“不行，这条命是槐姨给我的，我不能给你。”

顾觉霖说：“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像曾经那样。”

闻言，蒋妘姝的眼睛又陷入一片死寂。

“我知道了。”

不就是装乖巧、装听话，这种事她最擅长了。

蒋妘姝主动站起来，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脸上扬起一抹完美的笑。

“阿绪走吧，我们回家。”

这顾觉霖看着蒋妘姝不达眼底的笑意，伸手把她拉到面前，捧着她的脸认真的对他说。

“阿姝我不要一个完美听话的金丝雀。”

“我想要的是真实的你，是作为女朋友的你，就像我们过去10年那样，在我面前嬉笑怒骂，表达你最真实的情绪。”

“就比如现在，你可以像从前那样试着骂我有病。”

顾觉霖眼中带着希冀，可蒋妘姝却茫然不知所措。

最真实的自己？

什么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她从前是什么样的人，时间太久远，她已经记不清了。

那段金丝雀般的生活，早就让她习惯把情绪深埋心底。

可顾觉霖的命令她又不敢不从。

她努力回想学着记忆中那样，叉着腰对他翻个白眼。

“神经病！”

她以为顾觉霖会满意，却没想到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脸迅速垮了下来。

“阿姝这不是你真实的情绪。你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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