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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季暖将书页轻轻合上，眼底漾起细碎的光：“你说的也对，那我们以后也会像今天学的课本里那样，‘生同衾，死同穴’吗？”

他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意漫上眼角：“小脑瓜一天想什么呢？我们还没一起去清北，怎么就说起这些。”

季暖忽然坐直身子，认真起来：“阿野，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希望你比我先死。”

他挑了挑眉：“这么不见得小爷好？”

季暖目光直直望向他，眼神炙热。

“不是，是因为留在世上的人太痛苦了——”

“我不想让你痛苦。”

再回过神，午后炙热的太阳变成墓园里冰冷的月光。

回忆里的声音也在江野耳边越来越淡，又只剩下窗外树叶的沙沙声。

心口突然传来钻心的痛，他下意识捂住胸口。

“阿野。”身后响起低沉的声音。

他转过头，萧炎站在身后。

没等萧炎率先开口，他就笑着说：“萧炎，我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们都说季暖死了。”

“阿野，季暖死了。”萧炎垂下眸，声音发颤，“她真的死了。”

“别开玩笑了。”

江野打断他：“怎么连你也来骗我了，我昨天才见过她的。”

萧炎却抓住他的肩膀，眼神凝视着他：“江野，你清醒点行不行！季暖之前得了胃癌，怕你担心才一直瞒着，昨天夜里在医院走的。”

“你也去过她的墓碑，只是昏倒了，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江野就这样坐在地上，目光呆呆，再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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