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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歌跪在地上,并不分辨,眼色淡的几近出神,赵家不敢直面暴怒的大皇子,便推她出来,反正这些事也都是由她负责,由她经手,再合适不过。
大皇子没空和所谓“情人”叽歪些感情,做出最新交代后便立刻回了内院,哪怕帝廷没有派人监督,他也要将态度贯彻到底,自囚等待宽恕。
他握掌权利,权利压迫他,他利用权利,权利异化他。
大而空洞的殿邸外厅,奢华缦丽如油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美,只有美,天神见了都要自卑,为住不上这华丽的殿堂而流泪。
赵云歌仍旧跪在地上,耐心的等,等到阴影里走出纤弱的身影。
梅从雪敛裾对坐,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怜惜且心疼。
赵云歌无动于衷,仿若一尊塑像。
“云歌……”梅从雪吐出亲昵而含混的音节,倾身俯首,轻柔的吻如春季绵密的细雨般落下,淋湿她。
赵云歌既无抗拒,也无愿从,只是在对方覆上来的时候问,“你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
平淡而不存希冀。
梅从雪亲吻她,揭开她颈上的抑制贴,看到快要消退的两枚尖印咬痕,于是泛上涟漪般的愉悦,“云歌,别离开我。”
“我只有你了。”
苍白又可怜,实在配不上那双闪烁着野心,如大型食肉动物沾满血腥的眼。
梅从雪,仙吗?
可仙魔只隔一念。
梅从雪只是轻轻一推,赵云歌便听话的向后仰倒,空洞的殿邸是一张巨大的网,她是被蛛丝缠住,不得脱身的口粮,正等待猎食者享用她。
油画骤然被涂抹了一层旖旎的色彩,越发显得厚重雅醇,朦胧诡异,浮出妖魔的气息。
各有目的,为达目标我们应当不择手段,药剂师没有过人身手,趁手武器,但依旧可以畅通无阻,她有药剂。
学医的比不学医的更恐怖。
江竹静放倒了一路的守卫,谁都不能逃脱,直到最深处,关押着阿庇斯事件唯一活口。
她打开门,“现在,走。”
将数支速效药剂抛给对方,并做了个紧急处理,江竹静面容平静,“我和你无关,走。”
一头雾水,但既有生机,岂能错过,阿庇斯就此脱逃。
江竹静处理了所有痕迹后回到医疗室,对一室混乱瞳孔地震,数据被毁,但内间不曾被进入。
属下们询问是否上报帝廷。
江竹静眉峰一冷,“不用,若问责起来自有我顶着,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殷不谦走出了沙漠,到达城市废墟,速度算中等。
城市废墟是他们的物资补给点,当然不会有个仓库大开四门,说物资就在这里,来拿吧,这太没有难度了,散落的物资可能在每一个角落,和游戏探索一样,需要玩家自己去找。
找到的东西包罗万象,可能没用还占地方,可能是食物药剂武器等等紧俏玩意儿,箱子开的多,几率自然大。
殷不谦在沙漠边缘遇到一个废弃中转站,有个破的如同只剩两轱辘自行车的单人代步车,都不是飞行器,只能在地上走,她也不嫌,哐当哐当开走了。
破的自带音响。
靠这玩意儿,殷不谦先人一步找到了购物中心,垮塌半片的废墟建筑,一切都停留在毁灭的瞬间,若没有外力打破,便就此成为永恒。
刚从沙漠出来,水是最重要的,生命之水,殷不谦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水没找到,倒是翻到了两管营养剂,黏糊糊的口感,和她前世睡狗洞吃的烂糊糊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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