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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以为他俩就这么和解了,结果后来还是闹出一堆事,帮自己追季姑娘的是他,把这事告诉自己媳妇搞的自己差点离婚也是他,闹离婚的那次俩人的关系才彻底决裂,到石炎都初中了互相也没说过一句话,现在更是想说也说不着了。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市长还用蓝黑的钢笔水写了愿友谊地久天长。
市长合上笔记本,去厨房取了钢盆儿和伙计,撕下来,一页一页的点燃。
那上面隐晦的记载了市长的大半生,风光无限,转眼就成了焦黑浮烬。
市长又从家里收出来些别的文件资料烧掉,虽然现在上头没动静,但未雨绸缪还是比较妥当。收拾的空挡市长也想了一会石久的事。
看这臭小子现在一点事没有,匿名信的说法一准是胡扯淡,还有席以北的儿子在看守所估计呆了有俩月了,得找个时间处理一下。
虽然自己惹上这些麻烦都是拜其所赐,但市长现在已经没之前那么生气了。
觉得自己跟席以北较了那么多年的劲,到老还跟他儿子对着干,之前没那么大仇,现在也不至于,要不是那小子打石久的注意,市长也不会动杀心。
正寻思的时候市长家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电视里檀板鸣响,满戏台的花枪,一个武生正叉腰攒劲儿的唱‘我有心替爷把贼扫,手中缺少杀人的刀,有朝一日时运到,拔剑要斩海底蛟。’
市长看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外地号码,想了想还是接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欲言又止的,告诉市长林孔杰等人已经被审查了,上面成立了专案组,没意外的话,应该明天就要来对市长进行党内审查。
——
石久跟着老刘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栅栏印子。
老刘起初跟石久来的时候还很热络,又递烟又聊天的那叫一个殷勤,毕竟管理局的人在本市还是相当牛逼的,更何况是干部,结果这会儿出来,老刘跟在石久后头脸色蜡黄,半天没动静不说,看石久的眼神儿也格外阴郁。
石久擦了擦脸上的灰印子,转头嘿嘿的笑:“哎,刘律师,刚才严律师谈案子谈的忽然上不来气儿,要犯心脏病……我那是上去给他做人工呼吸去了……不是那什么……你可别多想了。”
老刘干笑了一声,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
寻思严律师睁着眼呢啊,一点没有要晕倒的意思啊,再说自己这辈子也没见过站着脸对脸做人工呼吸的,有这姿势么……
而且这俩人也够能聊的,大冬天自己在外面抽了一整包的烟,嘴都要抽瓢愣了石久也不来叫自己,这不实在受不了就寻思回去,结果一开门,好家伙,可真够闹眼睛的。
石久上了自己的车:“哎,刘儿,你下次再来的时候还带上我啊。”
老刘脸有点僵,跟石久笑了笑:“那什么,石部长,总带人来也不行,这我还好个求人呢……”
石久没搭理他,开门上车。
车里冷的跟冰窖一样,石久把空调开到最大,缩着膀子回味律师嘴唇的味道。
唉……真美啊……就是那老刘招人烦,进来也不打个招呼,整的自己刚碰了个唇尖儿就得松开。
石久正要发动汽车手机就响了。
打电话的是焦林,跟石久要律师案子的情况,所属法院还有关哪个看守所啥的,他也不太懂,就是大概的问一下情况。
石久都听蒙了,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
想这大佛自己烧了一个星期的香他都跟死了似的,咋还忽然开始显灵了呢。
还没等石久问焦林就又开口了,告诉石久这事不要声张,他要也没别的意思,也管不着这事,而且严希要是真犯罪的话,人民和政府也绝对不会姑息啥啥的。
到后来这老爷子也没说别的,石久也就没问,总之他跟自己要什么自己告诉他什么,毕竟老爷子能这么直接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年头领导说话都恨不得一个字儿掰俩,签个字横签跟竖签都俩含义,像焦老这样天真直率的领导都要绝种了,真希望这样的人多活两年啊。
挂了电话,石久长舒口气。
觉得自己得赶紧回去把律师家收拾收拾了,这些日子他不在,自己把家造的跟个猪圈一样,别律师回去看见了再跟自己翻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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