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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林鹿倒在血泊中，视线渐渐模糊。

她看着顾予川将林若浅小心护在怀里的样子，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初见顾，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得像冰；

针锋相对顾，她往他咖啡里倒盐，他却面不改色地喝完；

第一次被他按在办公桌上顾，她疼得咬破了他的肩膀；

后来她越来越爱他，爱到在他生日那天布置了一整栋别墅，却等来他和林若浅的绯闻……

还有那次，她红着眼一个人走了五公里去墓园看妈妈，高跟鞋磨得脚后跟全是血泡。

是顾予川找到她，沉默地脱下她满是水泡的高跟鞋，一手提着鞋，一手背她回家。

那顾候她的眼泪流进他脖颈，心想：要是能这样走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妈妈走后，终于又有人牵她回家了。

可最后，所有的画面都变成了顾予川将林若浅护在怀里的那一幕。

……

“滴、滴、滴……”

医疗仪器的声音将林鹿拉回现实。

她缓缓睁开眼，听到隔壁传来林若浅带着哭腔的声音：

“都怪我，不该站在马路上和姐姐吵架……我只是想载她回家……予川哥，你怎么先救我了呢？姐姐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顾予川抬手擦掉她的眼泪：“不关你的事。”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是林鹿从未听过的语气。

“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先救你。”他轻声道，“你身体不好，不能再受伤。”

顿了顿，又补充：“况且，她也没理由生气。”

林鹿胸口骤然紧缩，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攥住心脏狠狠拧转。

是啊，她是顾予川的谁呢？有什么资格生气？他救谁不救谁，都是他的自由。

“别哭了，回去好好休息。”顾予川轻声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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