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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esp;&esp;要折返才行。

&esp;&esp;“同学号码拿出来看一下。”

&esp;&esp;我将手机壳取下，递过用油性笔写下数字的纸片。

&esp;&esp;“这个月清洗的件数实在太多，稍微晚了几天没关系吧同学？”

&esp;&esp;我接过标有数字的纸袋，抿着唇一语不发。

&esp;&esp;已经错过了归还的最佳时机。

&esp;&esp;“这样好了，同学我给你打个折吧，下次来的时候……”

&esp;&esp;老板娘还在热络地说着什么，然而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esp;&esp;我低头看向袋里的衣裤，姜远修漫不经心的讽刺语气言犹在耳。

&esp;&esp;就连通知取走的日子都这么糟糕。

&esp;&esp;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可以说出“没关系”的程度。

&esp;&esp;我结了账推开干洗店的大门，挂在手上的袋子犹如沉重的大石压在心里。

&esp;&esp;可回收字样停留在眼前，我站在路口望向黝黑的桶底，耳畔响起扔鞋的那一声巨响。

&esp;&esp;我抬起小臂，熟悉的铃声自口袋中传出。

&esp;&esp;这次是程协。

&esp;&esp;“虽然很对不起，但我饿了，能不能给我带点夜宵回来……”

&esp;&esp;我举起手机贴在耳边，手中的袋子勒住腕骨。

&esp;&esp;“喂？徐桐？你有在听么……”

&esp;&esp;我回过神来，在人行道的绿灯闪烁之前踩上白线。

&esp;&esp;“嗯。想吃什么？”

&esp;&esp;汽车鸣笛声透过听筒传到另一侧，立刻被对方敏锐地察觉。

&esp;&esp;“在外面？”

&esp;&esp;“嗯。”

&esp;&esp;走到马路对侧的时候，信号灯的颜色恰好由绿转红。

&esp;&esp;我在路边站定，望向不远处的校门，看过往的人们面无表情地在旁侧道路传来的噪声中穿行。

&esp;&esp;“出来吃吧。”

&esp;&esp;我抬起头，漆黑的夜空中恰有一颗星星停留在头顶。

&esp;&esp;“我想买双鞋。”

&esp;&esp;“……”

&esp;&esp;程协赶到时，是路口的信号灯第十次闪红。

&esp;&esp;“胃还好么？”

&esp;&esp;程协接过我递给他的纸巾拭去额角的汗，苦着脸抬手指了指小腹。

&esp;&esp;“它让我和你说，它不好。”

&esp;&esp;“想吃什么？我请客。”

&esp;&esp;“那最贵的吧。”

&esp;&esp;“……你还是喝粥算了。”

&esp;&esp;最终我和程协坐在咖啡馆里点了一盘水果沙拉和两杯热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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