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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还不是搞低空领域的,是做战斗机的。
她光研究低空领域都未达到这水准。
他们又不是差很多级的前后辈。
她不至于连陈恪的水平都不知道。
虞婳余光看见他手上的戒指,却立刻找到借口拒绝:“单独吃饭不好,各自有家室,你另一半知道也会觉得不舒服。”
顺着她视线,陈恪看见自己无名指的银戒,但他若有所思片刻,却轻笑:
“这是你上学抽奖的时候抽到的戒指。”
一瞬间,虞婳有点后背泛凉。
对方把她在学生活动里抽到的戒指戴得都磨损了,看上去就和正常的戒指没什么两样。
甚至让人感觉他和他另一半可能感情甚笃,他才会把戒指戴成这样。
而且这种自己散落的微末东西被对方捡去,还抱有不洁心思的感觉,让人相当不适。
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陈恪等待着她的反应,年轻女人静静站在雨廊之下,看不出什么波动,依旧是净冷的一张脸。
但片刻,她忽然伸手:“那你还给我。”
陈恪看着她细白的掌心,却没有取下戒指。
两人在雨中僵持片刻,她没有收回手,明摆一定要拿回来。
他依旧没有取下,好像已经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转而言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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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飞鸿好像正在危急关头,当年翔鸟也是这样的趋势。”
虞婳不解他想说什么。
而陈恪说话慢悠如丝烟:“你是否有想过自己的退路?”
虞婳:“什么退路?”
他背对着泼出一荡白烟的雨幕,平静看向她:“自保。”
“你什么意思?”虞婳略微察觉。
陈恪如同早就想好要说什么,不紧不慢问她:“周尔襟现在能带给你的,应该是上千亿债务?”
虞婳的手缓缓收回,她意识到对方可能会说什么。
雨珠滚地,坠落砸在地上的声音极响,好像一场剧目结束时掌声雷动又夹杂收道具、行走的人声吵闹的声音。
清晰在告诉她,她曾经那个朋友可能真要消失了。
她连骗都骗不了自己了。
周尔襟比她成熟太多,大概率一早知道对方什么货色。
他却徐徐引导她:“在这种紧要关头,离婚避险是最稳妥的办法,是不是?”
那双以前让人觉得无害的眼睛,现在竟然给人一种城府深浓的算计感,好像沉下许多她看不懂的心思,的确不再是曾经和她一起在食堂抢饭,在校园里比谁骑自行车快的朋友。
虞婳面色冷下来,那一点点残存的朋友情谊都消散:“这不需要你操心。”
“怎么不需要?”陈恪却丝毫未退。
“这不关你的事,我和我丈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虞婳转身就想往楼里走去,不想再和他多待一秒。
却听见陈恪说:“我喜欢你。”
虞婳微蹙着眉,回头看他。
如他所想一般的表情,陈恪却并不气馁,也不紧张。
他泰然不惊:“金钱、财富地位都可能一夜崩塌,你我都清楚,技术和能力是抢不走的,我永远没有他那种需要拖你下地狱的风险。”
虞婳直接严词打断:“我不会离婚,更不会选你,你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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