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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其实我一直怀疑，道云哥是不是把季野当猴子耍？”虞咸嗓子有点痒，咳嗽了几下小声对李正宇道，“道云哥每次逗玩他后，面色都好很多。”

“嘘——”李正宇笑咪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种事情看破不要说破，毕竟你怎么知道，季野是不是乐在其中。”

虞咸回过头看了眼风轻云淡和气急跳脚的两个人：季野怎么可能乐在其中啊，正宇哥也真是的，越来越腹黑了。

*

LUXUS五人推开门，走进这间由录音棚改造而成的小型会客厅，发现他们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房间里的其他五个沙发上已经坐满了其他组合的成员。

“大家好，我们是LUXUS。”队长李正宇不慌不忙，带领大家挨个跟其他人问好。

来之前不太熟悉现有男女团情况的虞咸，已经被其他人狠狠按着补了课，现在基本上能够叫得出所有人的名字了。

好在他一不是队长，二又是队内最小的，基本上这种社交场合也不太需要他发言。

一番寒暄过后，众人坐定。导演的声音从顶棚上方传来：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一线之声。”

“虽然我们这一季是一个团体竞技类节目，但是更多的还是想在这里以歌会友，能够写出更多更好听的原创歌曲，才是我们这个节目的初衷。”

虞咸右侧边坐的就是Lumin他们组合，刚刚互相打招呼的时候，他们就不冷不热的。现在导演还在讲话，就瞥见好几个成员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周砚大概也是发现了什么，轻轻捏捏他的腿让他注意听讲——他们平常站位是固定的，但坐下来的话就比较随机，今天他恰好坐在周砚和季野中间。

“……所以这一次我们稍稍改动了一下赛制。今天大家先依次展示一下自己的demo，之后会给大家一周的时间来完善这个demo和相应的舞台，然后我们再进行PK。”

“如果连续两次表演，都获得专业评审以及观众投票的最后一名，将被淘汰。”

“淘汰后，我们将进行补位……”

“喂，小咸鱼，你听懂这个规则了吗？”季野悄悄对他咬耳朵。

“当然听懂了，但你是不是没听懂啊？”

“嘿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一直赢就好了，不是吗？”

虞咸没说话，季野话糙理不糙，不管赛制如何变化，只要能赢就可以走到最后。

导演已经将规则介绍完毕，但是展示demo的顺序是众人自己选择的，还没等李正宇想好要不要第一个上去，glassmotel组合和B4R组合的成员们都站了起来。

本来B4R组合还想展现一番绅士风度，但是GlassMotel的三位成员像没看见似的直接奔向正前方的录音室，率先抢到了位置。

“大家好，我是Glassmotel的主唱，汤图。”一个略带沙哑质感的女声道，“我觉得刚刚导演说得很好，我们来这个节目也是想以歌会友，与其说的再多，还不如让歌曲来说。”

“接下来是我们的demo，暂定名叫做《坐标轴》。”

话音落下，没有前奏的铺垫，只有一记突兀而冷静的电子鼓开场，鼓声清晰、干净，整体节奏如钟表滴答。低频贝斯以间奏的方式推进，吉他则运用大量空弦与泛音，制造出空间感与不稳定感。

沙哑的女声轻轻哼唱着，副歌部分，吉他改为扫弦，但刻意压制延音，营造出压抑的律动。整首歌有种冷峻音色下的情绪缓慢崩解之感。

demo最多不过三十秒左右的展示时间，一曲终了，大家都献上各自的掌声。

“一来就搞后摇啊！”虞咸听见对面海岸信号的贝斯手嘟囔道，“我真听不太惯这玩意儿！”然后被鼓手狠狠给了一捶，安静了。

“小咸鱼，你觉得咋样？”季野也在评估对手，“这种有观众的比赛，是不是还是能热场子的歌更好？”

“咳咳，很难说。”虞咸又咳嗽了几下，总觉得嗓子有些干涩，“毕竟这只是demo，没办法确定最后的成曲究竟是什么样。”

“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啊，这几天老是咳嗽。”季野作势要去摸虞咸的额头，刚抬手就被周砚挡住了：“我们在录节目，别动手动脚，不太好。”

又看向虞咸：“还能坚持吗？不舒服的话，可以靠着我。”

虞咸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一旁的季野瞪大了双眼：嘿！周砚他这个心机男！自己明明是关心队友，再不济也算队内麦麸，怎么就变成动手动脚了！还有，什么叫虞咸可以靠着他！这就不算动手动脚啦！

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没想到啊，你个周砚，你小子浓眉大眼的，现在也要背叛革命了！想一个人霸着小咸鱼好狠狠麦麸？没门！

季野一手搂过虞咸：“来来来，往哥哥这里靠！”

虞咸本来就有些头晕，被他俩来回一扯，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李正宇早就注意到他们三个的动静了，看到这再也忍不下去，火速站起来给了这两不靠谱的“哥哥”一人一巴掌，把虞咸带到自己那侧坐下了。

好在摄像机现在主要在拍准备开始的B4R，没太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B4R的demo一听就是传统男团那种“炸场子”的歌曲，激昂的打击乐，快速动感的节拍，很容易让人兴奋起来。

但李正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说不太好，那感觉就像一群讨人厌的熊孩子未经允许在你家门口噼里啪啦放了一堆鞭炮，然后又嘻嘻哈哈留下满地碎纸屑不管不顾地溜了。

他还在思考着究竟是哪里的问题，就感觉到身边的人往他这里靠了靠，连忙低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头被炸得更晕了。”虞咸恹恹地道，“正宇哥，要不我们抓紧上吧，我怕越往后我状态越不好。”

“好。”正巧B4R结束后，一时之间还没有队伍上去，李正宇示意其他人站起来，“下一个我们LUXUS就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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